第3章 十一公主有病
陳政怔住,微瞪著眼,他彷彿聽到甚麼不得了的事?
蕭關音見他如此反應,她抬手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忘了這是古代,得含蓄一點。」
於是,她又跟陳政說道:「喂,我的意思,你要不要跟我行那雲雨之事,共赴巫山。」
陳政確定自己沒有幻聽,他也確定蕭關音不是在開玩笑。
蕭關音見陳政還是不搭理她,她起身,盤腿坐著,上下又打量了陳政一眼:「難道是個啞巴?長得這麼好看,是個啞巴真可惜。」
陳政略懷疑地盯著蕭關音,她有病吧?沒人告訴他,十一公主有病!他對蕭關音那點兒第一眼好感瞬間灰飛煙滅。
突然,一聲「幼安哥哥」響起。
蕭關音和陳政齊刷刷看向門口,蕭關音看他的反應,她打了個嗝:「你是陳幼安?」
陳政雖未回答,神色已告訴她答案。
突然間,房內降了幾個度,蕭關音似乎還能聽到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最怕突然安靜,尷尬家一戶口都來齊了。
她居然說要睡本書男主,殺了他還差不多。
「幼安哥哥。」蕭關惠的聲音越來越近。
蕭關音拉開錦被,躺了回去,雙目緊閉。她剛調戲了男主,蕭關惠這個男主的腿毛又來了,她懶得與她糾纏。倒也不是怕蕭關惠,她是怕她這爆脾氣忍不住,一巴掌拍死蕭關惠。
陳政再回頭看蕭關音時,人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猶如死屍。
蕭關惠來至陳政面前,她兩邊臉頰紅腫,足以可見蕭關音的力道多夠勁兒。
她鄙夷地往床上挑了挑,一手圈住陳政的手,矯揉造作的語氣說道:「幼安哥哥,你怎麼不陪阿如,跑來這作甚?你不在,阿如不想吃藥。」
陳政皺眉抽回手:「公主,不想吃便不吃。只是不吃,你的臉沒法好,難道公主想臉一直如此?」
蕭關惠立馬嚇得捂住臉,隨即惡狠狠盯著床上的蕭關音:「幼安哥哥,是她打我的。正好,我這會兒打回來。」
言罷,撩起衣袖,往床邊走去。
床上裝睡的蕭關音聽見蕭關惠的話,心下冷笑:年輕人不講武德。
陳政見狀,過去攔她:「公主殿下,十一公主也是皇室公主,今日墜湖一事,已鬧了出去,還望三思。」他方才聽說了,蕭關惠每年春獵來行宮都會折磨一番蕭關音,蕭關音從不反抗。今日正好叫他遇上,才救了墜湖的蕭關音。
蕭關惠當即對蕭關音惱恨極了:「幼安哥哥,你怎幫她說話!」
蕭關音忍不了,她一下睜開眼,瞪向蕭關惠。
蕭關惠突然對上蕭關音的視線,嚇了一跳:「你你你。」
蕭關音立馬露出一副驚懼的樣子,整個人縮到牆角,故意大聲叫嚷起來:「不要打我,不要打死我。八姐姐,我知錯了,你不要打自己啊,你不要嫁禍給我,不要讓父皇殺了我。八姐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淹死我,我不會游泳啊!」
一段話,把所有答案都給出。
外頭宮女太監聽到,皆在交換眼神,信陽公主又帶人來欺負十一公主了。可憐的十一公主,每回都被折騰一身傷。
蕭關惠聽了,差點沒氣吐血。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關音,狂吼道:「蕭關音,你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無能的人,輸出全靠吼,這練得也不是獅吼功。蕭關音差點笑出聲,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是讓她穩住了,她繼續沉浸「戲中」,搖著頭,哀求著:「八姐姐,我錯了,你讓我不準說出來,我不應該說出來的。你不要打我,好痛,真的好痛。」
開玩笑,雖然她連續拿了十二年的最爛演技黑鴉獎,可對白蓮花和綠茶的台詞還是信手拈來。
陳政懷疑人生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在發揮拙劣演技的蕭關音,最後還是得出一個結論:十一公主有病!
蕭關惠完全控制不住,就要撲上去。
蕭關音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等著蕭關惠撲上來,她也稍微不講武德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陳政一把抓住蕭關惠:「公主,十一公主受驚了。」
蕭關惠一邊手被陳政抓住,一邊手還在朝著蕭關音揮:「幼安哥哥,你放開我,我今日非得撕了她這張嘴。」
蕭關音這個角度看,蕭關惠就像是行屍走肉里被卡住半邊身子,還在倔強往前爬的喪屍一樣。
陳政不想摻和這些事,他皺眉道:「公主,你該吃藥了,我陪你回去吃藥。」
蕭關惠聞言,一下停住手,扭頭笑問陳政:「真的?」
「嗯。」陳政應。
蕭關惠頓時溫順:「好的,咱們走吧。」
說罷,再看向蕭關音時,又是一副狠樣:「這次就饒你。」
蕭關音還是一副好怕怕的樣子:「不要打我嘛。」
蕭關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轉頭挽住陳政時,又變成了小鳥依人的樣子。
陳政睨了眼蕭關音,那個眼神似乎在跟她說:姐妹,你戲有點過了。
蕭關音輕「切」了聲,她就喜歡這樣誇張的演法。
看著陳政的背影,蕭關音比了個槍的手勢,對著他的後腦勺連著「嘭嘭嘭」幾聲,這麼個打法,腦袋能打爛嗎?
收回手,她對著手指吹了吹。
蕭關惠那花痴樣子,她能理解,她也覺得男主陳政非常可。
他要不是男主,她還真想跟他睡覺。
不過可惜了,他是男主,她只能殺了他。
甄有乾端著葯,從外邊著急忙慌進來:「我的小祖宗啊,我聽說那個什麼信陽公主又來找你麻煩了。」
蕭關音淡淡道:「你就跟警匪片一個樣,主角都打完了,才進來。」
甄有乾過來左瞧瞧右瞧瞧:「你傷到哪了?」
「男主攔了她,把她帶走了。」蕭關音答。
甄有乾豎起一根手指:「男主英雄救美了?我記得書名不是《女主和男主BE了》。」
蕭關音點點頭:「男主服毒自盡,女主死了,還死無全屍,被掛在城牆上少,燒成灰,風一吹,什麼都沒留下。」
甄有乾嘴巴張大,好一會才合攏上:「我的小祖宗,這是你的結局,你怎還能如此淡定。那我呢?我不會也被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