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陳政打架
說罷,將桌上一疊服裝設計圖給甄有乾。
「給我做幾件出來。」
甄有乾看著設計圖上的衣裙,面露難色:「小祖宗喲,古人哪能這麼穿。」
「我的衣服我做主。」蕭關音應。
「行吧。」甄有乾一聲嘆息,反正最終還是要妥協的。
蕭關音滿意地轉身要走,甄有乾叫住她:「關音,你不能這麼出去。」他是現代人,看蕭關音身上這身沒什麼。可她穿著出去,定會被人說道。
蕭關音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覺得甚好。
不過看甄有乾那跟路邊小狗似得哀求眼神,她還是換了身最簡單的襦裙,頭髮綰起來,一支金簪固定。
甄有乾看著蕭關音出門,他心一下吊到了嗓子眼,滿面愁容。他們家小祖宗如此能作,別說大結局了,他開始懷疑他們能活到一半嗎?
「唉。」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也不能咋地。論本事,沒有蕭關音,他估計頭三章他就得死。
好在他不知道蕭關音那點小小的目標,不然真的就直接兩腿一蹬升天了。
蕭關音完全不被原書劇情影響心情,慢悠悠地逛著園子。
突然,她聽到了奇怪的鈴聲,她循著鈴聲過去。
不知不覺,走到了大明園。
鈴聲飄蕩在這夜空,越來越詭異。
突聽得蕭關惠的聲音傳來:「給本宮端好了,這是要給幼安哥哥的參湯。」
蕭關音往前探了探,長廊上蕭關惠領著宮女往太湖園的方向走去。她站得地方是死角,蕭關惠這個角度看不到她。
見蕭關惠要轉身,她想了下,躲了起來,這個時候還不必要與蕭關惠起衝突。
突然,轉身的蕭關惠穩住,一動不動。
其他那些宮女也都定住,像是按下了暫停播放鍵。
蕭關音正覺得奇怪,長廊上一道影子閃過,端著參湯的宮女面前站著一個小太監。
蕭關音一眼認出小太監是女子假扮的,模樣倒是標緻。
只見女太監將參湯的蓋子打開,迅速倒入一包粉末。
她在宮女和蕭關惠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迅速消失在長廊上。
蕭關惠她們動了,蕭關惠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呵斥:「還不快點走。」
蕭關音彷彿看了一出武俠大劇,這個女子是誰?看來不止她一個要殺陳政。
她美眸微眯,只要陳政喝下毒參湯,無需她動手。
轉念一想,黑粉前邊並沒有寫這個劇情,是衍生劇情?
不對,黑粉是以女主角度寫得,女主沒有來過大明園,所以沒有看到這一幕。
書中陳政沒有中毒,證明他沒有喝下毒雞湯。
這也太刺激了,開頭第一章就有人要殺陳政。
他這會兒還是泮宮的學生,誰會去殺一個學生。下毒在蕭關惠的參湯里,慶州范氏可以排除。
看來,陳政身上有秘密。
黑粉為了虐女主,對男主的著墨都是在虐女主,事業線皆是一筆帶過。她進來了書中世界,只是看到的更為全面了。
蕭關音回過神,她想這麼多作甚,不如想想怎樣讓陳政喝下參湯,一命嗚呼。
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下毒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陳政從昆明池回來,正好經過大明園。
他無意瞥見牆角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由於她身處黑暗中,又是背對著他,他看不清楚人。
本想喊人,又怕出了烏龍。
於是,他壓下腳步,朝她走過去,先看看她究竟在作甚。
蕭關音敏銳地察覺後頭有人靠近,她拽緊了帔子,做好應對準備。
待那人一靠近,她迅速一個回身,踢起腳下的石子,朝那人的臉飛去。
陳政沒想到這女子竟懂武功,他抬起袖子擋開石子,卻還是來得及全擋開,有沙石進了眼睛,他閉上眼:「是誰!」
蕭關音聞言,她打了個激靈,竟然是陳政!冤家路窄,這話說得沒錯。她不能被陳政發現,前有女子下毒,蕭關惠送毒參湯,事情只會越複雜。
她趁機想走,卻被陳政出手抓住。
蕭關音將帔子纏上他的手,躲開與他正面交鋒。
陳政由於眼睛被沙石打中,全憑耳朵分辨,遇上蕭關音這樣的高手,還是稍稍吃虧一些。
他抽回手的瞬間,蕭關音帔子纏上他的臉,迅速將他的眼睛纏住,一股淡淡的玉簪花香味撲面而來。
陳政心下第一反應,她認識他,她也認識他!
他說道:「我認識你。」
蕭關音挑了挑眉,倒是不笨。
突然,她瞥見遠處巡邏的侍衛在走動。
她將陳政逼退到牆角,陳政察覺她的意圖:「來人,有刺客。」
蕭關音伸手去捂他嘴巴,被他躲開。
侍衛聽見,迅速尋找聲音來源。
陳政抓過帔子,將蕭關音的手鎖住。
侍衛走近,快發現會他們。
蕭關音雙手被鎖,她急中生智,將陳政撞到牆上。不等陳政再次出聲,她踮起腳,嘴貼上去,堵住他的嘴。
柔軟的觸感貼在唇上,陳政腦袋頓時一空白,心砰砰砰,隨即耳根子泛紅。
淡淡的葯香味,唇被輕輕咬了一下。
蕭關音死死抵著陳政,她清楚感覺到他身子僵住了。她趁機脫手,抬腳去踢他,陳政躲開,伸手抓住她頭上簪子。
蕭關音頭髮披散開,她趁其不備,立馬溜走。
陳政扯下帔子,四周已無人。
他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和帔子,簪子不是普通人家能帶,金泥帔子也非尋常人家能用。
她只是遮他眼,方才明明有機會殺他,她沒有殺他,身上也沒有帶武器。
既不是刺客,為何要躲他?
她還……親了他。
回想起那一幕,他臉上飛起紅雲,手不由抓緊了簪子和帔子,心跳加快。
「政公子。」匆匆過來的侍衛發現了陳政。
陳政將金簪和帔子收起,若無其事地對侍衛說道:「沒事,我與他人鬧著玩。」
侍衛左右看看,確實沒異常。
待侍衛走後,陳政又拿出金簪和帔子。他仔細想了想細節,女子武功絕不在他之下,她所使招數是從未見過的路數,不是此次前來春獵的學生。
蕭關惠說是蕭關音打了她,蕭關惠的宮女也說蕭關音突然性子大變,她們幾人都攔不住她。
他眉頭緊鎖,蕭關音此前對他說得話,她確實能幹出將他撲在牆上強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