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包子

「不會是那個霍滿葉畫的吧?」周鶴嵐一下就想到那個漫天找天師的霍滿葉了。

楚堯一時也說不好,「他確實很奇怪。」

周鶴嵐問:「那你現在要去找霍滿葉嗎?」

「不急。」楚堯說:「幫我個忙。」

「你說。」

「查一下受害者家屬的現住址。」

周鶴嵐:「你是想……」

「我懷疑霍滿葉他們拿了不該碰的東西。」

周鶴嵐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沉聲說:「好。」

周鶴嵐畢竟是體制內的人,即使不是這邊的,但該有的人脈還是有的。

「我們直接去警局吧。」周鶴嵐收起手機說:「那位被害人叫陳安焱,有個兒子夭折了,現在家裡只剩下他妻子,局裡怕兇手再作案,被害人妻子自己在家出事,所以在結案前,被害人妻子都會待在局裡。」

「好。」

周鶴嵐開車帶著楚堯。

楚堯坐在副駕駛側頭看著窗外風景。

他對這邊的路不熟悉,周鶴嵐找好了位置,他也不用多費心。

不知道開了多久,路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隱約有種鬧市區的感覺,周鶴嵐把車停在路邊,自己匆匆下車說了句:「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楚堯還沒來得及說話,周鶴嵐已經把車門關上了。

手機震了兩下,楚堯便沒心思想周鶴嵐去幹嘛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爺爺的視頻通訊。

「爺爺。」

楚老的臉出現在鏡頭那頭,「哎!小堯,找到住的地方了嗎?一切都還順利嗎?」

楚老一開始安排的時候想連楚堯在那邊的住所也一起安排上,但是因為天師協會一直在提防楚家參與這件案子,乃至於川橈市楚老都放不出人手來這邊。

便只能讓楚堯自己找住的地方。

「還沒,我在查案。」楚堯說:「已經有了頭緒。」

「你看你,這麼著急幹嘛?」楚老一聽就知道楚堯這是剛下飛機就直接去查案了。

楚堯笑了笑,「早點解決,早點回去陪爺爺。」

還有一些原因就是,天師協會虎視眈眈,他不能離開楚家太久。

有他在,天師協會做些什麼總是要掂量一下正面對上他的損失,他要是不早,岌岌可危的楚家就像是已經燒好即將出鍋那香噴噴的燉肉,天師協會眼睛都放光。

「就你嘴甜。」楚老笑彎了眼睛,顯然是對小孫子的嘴甜十分受用,「你也被著急,楚家這邊有爺爺呢,怕什麼。」

「嗯。」

「還有啊,你上學的事爺爺已經幫你聯繫好了,等你回來,咱們就先不插手玄學這邊的事了,你好好上學,正經拿個文憑回來。」

這樣……哪怕將來楚家撐不住倒下,楚堯自己也有生活的能力。

在天師協會步步緊逼之下,楚老不得不為楚堯的未來做打算。

楚堯揚起的嘴角緩緩落下,他自然明白爺爺的意思,天師一脈向來是長者為尊,他還是太年輕。

上學也不會耽誤他捉鬼,楚堯倒是不會拒絕,但是……

「爺爺,我這個年紀上小學是不是不太合適?」

楚堯還是想爭取一下。

不然這麼大年紀去小學會被嘲笑死的。

「小學?什麼小學?」楚老眯了眯眼睛,「你回來應該上高三了吧,考慮到高三任務重,所以就先把你放在高二年級,這樣你也有時間補充之前落下的知識點,爺爺啊,家教都幫你找好了。」

高二?

那還行。

算不上同齡,但總共差也不會差出三歲,也不會太尷尬。

不用跟小蘿蔔們搶坑,楚堯也鬆了一口氣說:「好,聽您安排。」

「行了,爺爺先不跟你說了,你趕緊去找住的地方吧,天都黑了,你也先別查那個案子了,等明天再說。」

「嗯。」

說著,楚老那邊先掛了視頻。

放下手機,楚堯有些奇怪周鶴嵐怎麼還沒回來,結果扭頭一看,那人正站在車門邊上等著呢。

是在等他打完視頻嗎?

楚堯抬了抬手,周鶴嵐見狀拉開車門坐進來。

周鶴嵐把手裡的吃的遞過去,「來,先吃點東西。」

楚堯接過,透過紙袋都能摸到是熱的,「包子?」

「嗯,不知道你的口味,就買了兩個素的兩個肉的,還有杯豆漿。」周鶴嵐說:「路上還得開半個小時呢,你慢慢吃。」

楚堯飛機上就沒有吃東西,下了飛機直接奔著案子去,也沒顧得上吃,當魂體太久了都快忘記吃東西的感覺,自然也沒有按時吃飯的概念。

楚堯說:「謝謝。」

「客氣。」周鶴嵐說:「大人就該多照顧照顧小孩。」

楚堯:「……」

想把豆漿扣他頭上。

楚堯默默地轉過身去看窗外,看在包子的份上免你一頓揍。

周鶴嵐看著楚堯的樣子,忍不住揚起嘴角,胸口那點笑意都快壓抑不住,他連忙輕咳一聲,以免自己笑出聲。

下車的時候,楚堯只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半杯豆漿。

「就吃這麼點?」周鶴嵐買的時候還怕買少了他不夠吃,把最後四個都要著了,結果居然只吃了一個?

楚堯說:「不是很餓。」

「行,先去局裡吧,餓了再吃。」周鶴嵐把車挺穩,「走。」

這個時間,警局裡人也不多,大廳里只有一個值班的警員在。

警員朝著周鶴嵐招招手,「周哥,我今天可是為了你特意調的班,兄弟夠意思不。」

周鶴嵐說:「今天夜宵我請。」

「仗義!」警員看了眼楚堯,說:「你就是周哥說的那個小天師吧,你好,我叫靳月神。」

「楚堯。」

周鶴嵐問道:「被害人的妻子現在情況怎麼樣。」

「在休息室呢,精神狀態看起來還行,就是經常哭,眼睛都哭腫了。」靳月神打電話給裡面的人,讓他們出來在前面盯著。

靳月神走出來說:「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被害人一家也挺慘的,兒子年幼夭折,然後一直也沒要上孩子,這段時間又出了這事,而且據我說知,被害人的妻子娘家那邊也沒人了,現在唯一的依靠也沒了。」靳月神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嘆氣,這都叫什麼事。

楚堯問道:「夭折的兒子是意外死亡嗎?」

靳月神想了想,「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楚堯說:「暫時還沒有想到。」

只是萬事多問一句,以後要是有牽連上的事也能用上。

靳月神也就隨口一問,他把人帶到門口,說:「被害人妻子叫閆曉蓉,我就不進去了,她看見我這身衣服容易情緒失控。」

「好。」周鶴嵐拍了拍他肩膀,「辛苦。」

靳月神為了查清楚這個案子也熬了不少夜,周鶴嵐主動出面要幫忙,他肯定得行個方便,算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去忙你們的吧。」

楚堯敲了敲門,靳月神怕被閆曉蓉看見衣服,連忙跑了。

過了一會,有人打開了門,裡面的女人衣著得體,除了眉眼間有些許疲憊,「你是?」

楚堯沒有自報家門,因為他不確定閆曉蓉對天師的身份是怎樣的看法,保險起見說道:「我想問一些關於你丈夫的事,跟他的死因有關。」

「死、死因?」閆曉蓉豁然愣住,她屈起手指攥緊了拳頭,「不。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閆曉蓉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拚命的推著門,想把中間的那個縫隙合上,她不想和楚堯說話!

楚堯見狀,卻篤定閆曉蓉知道些內幕,被害人並沒有隱瞞他的妻子。

周鶴嵐見狀想把他拉過來,「小心手。」

楚堯不理,反而直接將手伸進門縫,硬生生的擋住逐漸縮小的門縫,楚堯不敢太使勁怕嚇到她,閆曉蓉驚恐之餘拚命用力,單憑只能用這個辦法換來簡單交談的機會。

閆曉蓉手上一頓,像是怕傷害到楚堯。

楚堯趁機快速說道:「你丈夫死了,他死後的靈魂被人用固靈符困在屍體里,獻祭給了鬼魂,鬼魂吞噬掉了你丈夫的靈魂,你難道不想找出來是誰害得你丈夫魂飛魄散嗎?」

閆曉蓉眼神有些愣愣的,「魂飛魄散?」

楚堯見閆曉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緊接著說道:「對,他是被人害死的,或者說,本該死的那個不是他,他被人推出去擋鬼了,你明白嗎?」

閆曉蓉眼帘微垂,呼吸逐漸有些急促,但手上卻始終按在門上不撒手。

楚堯說:「你們很相愛,死者帶回去的那些東西未必是為了他自己,他現在因為這個東西死了,魂飛魄散連投胎都不能,你真的半點不知情嗎?!」

閆曉蓉瞳孔驟然擴大,驚駭的神情在臉上遮掩不住。

楚堯不閃不避,定睛看著她,「讓他含怨消弭在人世間,你不想找出害他的兇手是誰嗎?」

閆曉蓉顫顫的張了張嘴,滿是紅血絲的眼中緩緩升起一層水氣,手上鬆了力道,她有些頹然的啞聲問道:「兇手是誰?」

周鶴嵐見狀順勢打開門,「這件事,我們可以進去慢慢聊。」

閆曉蓉看看周鶴嵐,再看看他身邊的楚堯,她有些緊張,長舒一口氣後轉過身去,給他們讓開位置,「你們進來吧。」

楚堯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長話短說,請問你丈夫最近有往家裡帶什麼東西嗎,或者不是最近,是在兩到三個月之前。」

時間線是可以拉到第一起命案發生之前,楚堯擴大了範圍。

閆曉蓉眼神木訥,點了點頭,「有,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罐子,說是古董,很值錢的那種,我也不懂這些,就是平時看著那個罐子就感覺很邪性。」

「我想扔了但我丈夫不讓,他說罐子能幫他實現願望,我只當他是沒能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便沒放在心上,誰知道過一段時間,罐子的顏色變得十分艷麗。」

「跟剛拿回來的灰白色不同,好像上了釉色一樣很鮮艷,再然後……」

閆曉蓉深吸一口氣,說:「我聽見罐子里有人在說話。」

【叮咚~支線任務『罐中女人』已開啟,任務完成將獲得神秘未知禮品,請宿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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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睡愛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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