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遇刺昏迷
一行人進府,許承毅三兄妹起初對光禿禿的京都很抵觸,雪花太小了,落在地主不見蹤影,一點也沒意思,而且還凍的要死。
可是進屋之後,他想法立即變了,好暖呀。
他在南方沒見過炭爐,蹲在爐子面前稀罕的緊。
管家知道主子們的口味,熱氣騰騰的湯端上來。
雖然是京都特色,但透著南方味,三兄妹吃得習慣,很快摸著滾圓的肚子。
吃完飯,逗了會娃,許戈隻身去書房。
不稍時,有人閃進書房,恭敬地行禮,「見過侯爺。」
不同於剛才的溫和,許戈面如刀削,神情冰冷,「眼下京都情況如何?」
來的人是老薑,低垂臉上難掩激動,「一切如侯爺所望,咱們的人已經全部到位,隨時聽候調遣。」
「宮裡那位呢?」
老薑面露笑意,「前兩年身體不行,政務大半交由晉王處理。前幾個月身體有所好轉,重新上朝處理政務,或許覺得自個老當益壯,所以才急旨差侯爺入京,誰知前兩天身體突然又不行了,聽說今天兒早還咳了血。」
他頓了下,又道:「侯爺,晉王這兩年風頭盛,老五給他掰了不少保皇黨,他們覺得晉王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於是暗中倒戈相向,時不時向皇帝進言早立太子,誰知馬屁拍在馬蹄上,被皇帝清算了好幾個。」
儘管皇帝以為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但朝臣心裡有盤算,覺得他多半快不行了,不少中立派開始擇木而棲,選擇投靠晉王這棵大樹。
一別五年,如今局勢一邊倒,晉王一家獨大,跟許戈不可能再聯手合作。
相反的,他忌諱許戈回京。
不同於皇帝的自我感覺良好,在皇位沒到手之前,晉王不願許戈回京,最好安分老實地待在嶺南。
他知道許戈不是怕事的主,這幾年在嶺南更是捲土重來,別看遠在數千里之外,但他短短五年就能將頹廢無能的軍隊武裝到牙齒,擁有黑火藥的嶺南軍戰鬥力比當年的漠北軍更甚,他覺得父皇老糊塗了,才會召許戈回京,不怕引狼入室嗎?
奈何皇帝一意孤行,晉王只能暗中做準備,希望京都能太平。
皇位唾手可得,他不會做出篡位的事,只需要慢慢熬死皇帝即可。
換句話說,有危險的是許戈,晉王會調轉槍頭對付他。
聽著老薑的話,許戈並沒放在心上,誰對付誰還不一定呢。
正聊著,外面突然響起兵器的打鬥聲。
老薑頓時怒火中燒,「這幫王八糕子,侯爺你才剛進京,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許戈聽著外頭的動靜,淺笑道:「來了倒是好事,省得咱們去請。」
老薑不擔心外面的人,侯爺既然敢回來,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外面那幫人自有人處理。
他行禮告退,借著黑暗悄然離開。
前院,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管家神情淡然地指揮護衛,「天子腳下,這伙賊子膽大妄為,馬上報官處理,要是驚擾到夫人跟公子小姐們休息,小心著你們的腦袋。」
很快,京兆尹帶著衙役匆匆趕來,倉惶道:「不知侯爺情況怎麼樣?」
「受到賊人刺殺重傷,夫人正在為其緊急搶救。」管家一改之前淡然,滿腔的悲憤,「大人,京都可是你的地界,怎麼侯爺一回來就被刺殺?」
正說著,房門的被打開,下人端了盆血水出來。
京兆尹擦了擦額上的汗,想進去探望許戈。
管家將他攔下,「大人,侯爺生死未卜,夫人正在搶救,你不能進去,還是先把案子處理了吧。」
下人們進進出出,一會要棉紗,一會要溫水,看著危急萬分。
京兆尹攏了攏心神,命人勘驗現場。
朝臣眼不瞎,誰不知清樂候回來意味著什麼,這不前腳剛回來後腳就被刺殺。屍體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背後是誰可不敢瞎猜,總之身份地位絕對不低,指不定還是最頂上那位。
京兆尹立案,但不敢私下判斷,只能等明天宮門開了往上報,看該怎麼處理。
總之,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風往哪邊吹不好說,像他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官,還是夾緊屁股做人才是保命良策。
等許戈理順京都局勢,回到院子已是深夜,仨只已經在暖炕上排排睡著,小清姿撅著嘴巴吸手指。
她五官跟蘇禾有幾分相似,粉粉糯糯的很可愛,許戈俯身親了口她的額頭,把她嘴裡的手指拿下來放進被褥中。
回到寢室,蘇禾還沒有睡,倚在床上看書。
她穿著月牙白的絹絲睡衣,衣服稍微寬大了些,腰帶系的松垮,露出白皙修長的頸脖,鎖骨之下朦朧若現。
聽到聲響知道他回來了,蘇禾抬起頭,「早些外頭有些吵,發生什麼事了?」
許戈解衣進浴室,「進來幾個不速之客,已經處理了。」
蘇禾起身跟著進去,皺眉道:「皇帝的人?」
「不清楚。」總之是想他死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他坐在浴池裡閉目養神,「你放心,府里的守衛是夠的,那幫人近不了你的身。」
蘇禾在池邊坐下來,替他捏著筋骨,「你今天回來沒第一時間覲見,怕是已落人口實,明天要去嗎?」
「明天不去,我今晚被刺重傷,得養幾天的傷才行。」一路風霜雨雪,總得歇幾天養養身體。
不去也好,反正此次進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難道面子功夫做得足,皇帝就會放過許家?
沒第一時間進宮,確實落人話柄,但誰知宮裡有沒有設下埋伏等著他自投羅網呢?
這五年來,皇帝想清算他的念頭,一天比一天深。
心裡琢磨,手下的力道不禁慢了。
許戈蹙眉,她又神遊了?
手突然被抓住,蘇禾整個人往浴池栽去,撲通掉進水裡,水剛要灌進口鼻,卻被許戈托住腰穩穩扶起來。
「怎麼那麼不小心?」
狗男人也是夠賤的,明明是他故意的,看來回到京都心情不錯,賤性又起來了。
蘇禾毫不給他面子,將灌進嘴裡的水噴他臉上。
許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個翻身將蘇禾抵在池壁,將她的睡衣撩起來……
蘇禾,「……」真是嗶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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