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誠信

第十五章、誠信

漁民提醒我不要進海，突然血色海浪下面的沙灘里露出一長一米長的大嘴，裡面一圈獠牙，簡直與尼羅河鱷魚的嘴巴不相上下，沖著我就咬我，不過幸好提醒的及時，我立刻向後一退，那張嘴巴沒有咬到我。

緩緩的，沙灘里爬出和鱷魚類似的一種爬行類凶獸，長著一隻眼睛，並且是在頭頂，但是這隻眼睛可以凸起，並且三百六十度旋轉，身體卻和鱷魚相似，但是它比較扁平，適合藏於沙子底部。

小杜子與我驚慌之餘，慶幸那個漁民提醒及時，小杜子連忙對著漁民老伯道謝：「老伯謝謝您了？」

「小子，不想死就趕緊離開這裡，你們這些外地人總喜歡跑這裡當官。」

「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做官？」我狐疑的看向這位漁民，不解的問道。

「這怎麼不知道，這裡一共居住一千來人，老頭我不說全認識，單單你著口音就不是我們這裡人，來這人都是想著做官刮點民脂民膏，可是這裡邪氣越來越大，不但人口越來越少，來這裡當縣官的人不僅撈不到錢，反而招惹了殺生之禍，這不，縣衙空了三年，縣官都五年沒有人當了。」

如此凶獸之多，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捕魚的於是就問道：「老伯，既然這裡這麼邪乎，您是怎麼生活的呢，這裡的海好像凶獸挺多的啊。」

「哎，一言難盡，村裡的年輕人都從山頂做木鸞飛鳥走了，幾乎變賣所有金銀財寶，才能買到這種東西，我們這的地和房子不值錢沒人買，剩下沒錢的就留在這了。」

「那為什麼不坐船呢？」小杜子不解的問著。

「我們著沒有大船，只要遠洋大型鐵甲船才能到這裡，否則一般木製帆船是很容易被海底的妖獸擊穿的，所以我們只能做木欒飛鳥。」

木欒飛鳥？那不是魯班留下的傳世之作，在我那個世紀，早已失傳，人們始終無法解釋無動力飛行，是怎麼通過風力進行飛的。

我非常好奇這個飛行器，於是問道：「按你意思說其實就是這個地方因為自然條件惡劣無法從事農業生產，且漁業也難以發展，導致生產力不足，人民生活水平急劇下降，難以達到兩不愁三保障。」

漁民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玩意，什麼是「兩不愁三保障。」就連小杜子也不知道，不過他倒是經常聽我說驚人語錄，他也不奇怪了。

「公子啥是兩不愁三保障，我估計他也不懂。」

「兩不愁，不愁吃，不愁穿，為兩不愁，你看著漁民，身穿一個大褲衩子，而且還漏褲襠，，一看就是幾十年沒有新衣服了，估計一家人穿這一條褲子，再說吃，你看他身體瘦骨如柴，一看就知道吃的不怎麼樣，至於三保障，就是要有安全住房保障，教育有保障，飲水安全有保障，你看的他的手骨，全是大骨節病，估計是水質比較硬，形成的地方病，至於前兩個房子和教育，估計更是問題了。」

小杜子按照我的標準一詢問，果然這地方人人窮的掉褲襠，這幾個標準一個沒達到，就這樣艱苦的生活在這。

我一聲暗嘆，看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萬事開頭難，不過一想到錢我就頭疼了，我們告別了這老伯，我心裡一直念叨著錢，必須有錢。

小杜子問我：「公子，您來這，果然是被坑的不是一點半點，這麼窮的地方咱們還是趕緊跑吧，別先治理沒結果，人先搭進去了。」

「小杜子，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現在這個地方，首先人沒有動力幹活，都是等老托死，年輕人都走了，都是老弱病殘的，我如果再走，這地方真沒活路，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和這些人不是一樣得嗎，我們有退路嗎？這個監國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但是推舉大會，卻是徹底得罪二哥，我們走哪裡都會被二哥盯著，滅之後快，現在我們必須拖延時間，壯大自己，有句古話你不知道聽過沒有，廣積糧緩稱王。」

「廣積糧緩稱王，公子，您這策略靠譜啊。」小杜子也是忽然間明朗了。

我其實是苦笑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一樣在我這邊，怎麼發展。

於是我第一次召開縣衙大會，零零散散找當地幾個有威望的老者看看誰適合當副縣長和辦公室主任，管理日常工作，於是春田就是我的辦公室主任，雖然一個女人做官非常奇葩，但是這裡古代有個好處，就是老子一個人說了算，什麼事情都是縣官一人說了算，根本不需要開常委會舉手表決那麼繁瑣，當然這種制度弊端就是如果出現昏庸的人那就完蛋了。

這些其他本地人雖然不願意讓一個女流之輩出任當主薄一職相當於縣委辦主任，讓春田出任主要是考慮到民主，讓他們看看老子連女人都敢用，還有什麼人不敢用，縣尉主要司法的縣級領導，讓不夠言笑的鐵林擔任，用於威懾他們，稅官當人也得用自己人，讓鐵木擔任，鐵木為人老實，不像他大哥滑頭滑腦的廢話也少。

重新設立六房，這六房是縣衙中沒有品級的低級公務員，但有編製限額。吏與官不同，大都為本地人，有文化、有背景、無功名。經官員推薦或考試而錄用。大部分在縣衙「六房」（吏、兵、戶、禮、刑、工房）任職，一部分在所屬巡檢署、課稅署、河泊所、驛站等機構辦事，全部用當地有威望的人當選，並且以年薪為支付方式，按月支付，高於儋州財政人員的五倍收入，普通公職人員全部與儋州財政人員的俸祿一致，至於軍隊建設，我的一百多人艦隊成員一部分進入陸地讓鐵樺收編當地不多的年輕人組建地方武裝，剩下成立海軍由鐵森船長代管保護漁民抗擊海盜。

今天的會議有點長，但是全是乾貨，一聽到漲工資，這幾個當地人耳朵都豎起來了，不過依舊有幾個職位沒有人來參加都認為是騙子，首先這年輕有為的副縣長沒有，幾個部門的領導也沒人來當，這可把我急壞了。

「大人這都一個星期了，你的俸祿都五倍高還是沒人當官。」鐵森是急性子，看著沒人來沖著我直嚷嚷。

我也是發覺這裡面有問題，於是問湯師爺，湯師爺就是迎接我的那個人，這傢伙一副人老成精的模樣，緩緩說道：「大人，主要是本縣對當官的空頭許諾太多，我們已經習慣那些承諾不兌現，所以沒人願意浪費精神去您那當官。」

我一樣對著鐵森道：「你立刻和湯師爺商量搭個檯子，立塊木柱，只要能扛著木頭在擂台走一圈就可以領取五十兩白銀，文件讓春田起草。」

鐵森按照我的要求在縣城中心搭建了一個木檯子，很多人開始圍觀，底下百姓開始面面相覷的議論。

「哎，你聽說沒有，新來的縣長讓咱們去當官，可咱們這的人死活沒人去。」

一個帶草帽的男子哈哈大笑道：「都不知道哪天就死了，還他媽去當官，真是閑的蛋疼。」

「就是，那新來的縣官，我估計八成又是騙子，刮完民脂民膏就要溜了，現在咱們這那還有油水啊。」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檯子都搭好了，半天沒人來，一天過去，大家開始圍著，後來人越來越少，第二天，路人們紛紛譏笑這個縣官。

第三天依舊沒有人，一直到第五天，終於有一個衣衫破爛的青年，背著破爛的魚簍，步伐沉重，當他看向這個擂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按照要求走了一圈，結果就暈倒在地，他太餓了太累了暈厥過去。

鐵森等人連忙給他掐人中喂水，這才將他救醒，當他緩緩醒來睜開眼睛就問：「有吃的嗎，我不要錢，給我吃的就行。」

鐵森抱著他笑道：「有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這是五十兩白銀，縣衙有兌換物品的地方，您可以隨便購買。」

穩定物價就必須要有充足的物品，這幾日艦隊的唯一任務，就是通商把艦隊當作商用船，然後，進行物品交易，如果不這樣這裡物資匱乏，要錢有何用。

當這個男的拿到錢時，此刻春田問道：「你想做官嗎？」

那個男的就問：「做官有飯吃嗎？」

「當然有，而且還有新衣服和很多好吃的。」鐵森心中也是感嘆這個地方的人居然沒有願意做官。

「那我去。」

「你叫什麼？」春田問。

「劉三。」

劉三當眾讓人看到發錢，並且拉去做官，當地人一片轟動，新來的官居然沒人開玩笑，這一下衙門外圍滿了人，說要當堂主，可惜這種套路就叫引王八上鉤，第一個確實是實打實的買賣，剩下可沒那麼容易。

劉三被拉到我這來，我上下打量，於是問道：「縣丞你願意幹嗎？」

他倒是不暇思索的回答：「願意。」

「好，不過，當官要有職責，你不能履行你的職責，那我可要處罰你，就像之前你按照要求完成工作，我就獎賞，工作完成不好，那我就會懲罰，你可要想清楚了。」

劉三眼睛一轉立刻對我行禮道：「大人守信在先，小人雖未讀書，但也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如果表現不好，請大人隨意責罰。」

「那好，我們約法三章，你需要我什麼幫助儘管提，而我要的就是恢復農業和漁業，你作為縣丞就是本地最大的父母官，我讓你把這裡治理好，你可願意。」

劉三此刻內心泛起一陣激動，眼睛里泛出紅色激動的對我說：「青天大老爺，老天總算開眼了，您放心，我劉三就是做牛做馬，都要改變這裡，您就算不給我錢，只要給我口吃的就行。」

「亂說，作為官員就應該有官員的儀態，不要隨意表態，我不看說話，只看療效，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