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兩人抱著膩歪了一會兒,瞧著時間夠半小時了,周易去洗澡換衣服,方鑒出門取快遞。
他原本想雇個車把快遞拉回家,收發點的老闆一聽就提出可以幫忙送,加三十就行。
三十也就一頓飯錢,方鑒沒講價,和老闆一起把東西搬上車,坐副駕駛跟著回來了。
中途停下車買拔絲蛋糕和桃酥耽擱了一會兒,蛋糕店最近生意不好,糕點做得少,方鑒去的時候剛好賣完,新做的還在烤箱里。
新鮮出爐的比放久了的好吃得多,方鑒是願意等的,快遞收發點的老闆也願意等,失業的人多了,兜里的錢用一分少一分,網購的就少了,他閑得很。
方鑒多買了一塊虎皮蛋糕遞給他:「哥,耽擱你時間了,帶回家給孩子吃。」
「那就謝了」,老闆沒客氣,生意不好,老婆捨不得給孩子買零食,他閨女都饞壞了,一塊兒虎皮蛋糕以前也就賣三四塊,現在漲到了十幾二十塊,哪兒捨得買。
快遞卸在院子里,拆快遞也是個大工程,衣服床單被套什麼的拆出來都得過一遍水,被褥也得晾竹竿上晒晒太陽殺菌消毒。
方鑒把快遞拆了,沖了個涼水澡打著赤膊上樓,周易戴著耳機趴床上看電影,他穿著灰白色的絲質睡袍,睡袍領口大開,香肩半露,下擺上卷,露出的肌膚上殘留著淡粉色的吻痕。
被睡袍蓋住的小屁股又圓又翹,小腰細細的,彷彿一隻手就能握住,方鑒壓下去:「看什麼呢,也給我看看。」
周易被他嚇一跳,手一哆嗦手機就砸被褥上了:「嚇死我了,你好煩。」
「我還有更煩的」。
方鑒輕吻著他後頸那顆小小的紅痣,周易想罵髒話,男人明知道那是他的要害,躲又躲不開,氣死他了:「嗚……我錯了,你一點都不煩,我煩,我煩,嗚……」
方鑒停下動作,貼著他耳尖,語氣里滿是討好:「小易,露台上晾的……該幹了,穿給我看看?」
不等周易回答,方鑒就去收衣服,十幾條款式顏色各異的小褲褲在床上一字排開,什麼蕾絲、網眼、半透明、開.襠應有盡有:「小易,這條黑色的好看。」
黑色那條是最露的,就幾條細帶子,擋著前面,後面全露,穿上不用脫就能幹進去。
周易:「……我腰還酸。」
方鑒眉眼耷拉下來,小易身體也太差了,晚上再帶他進空間泡泡:「好吧,我去洗衣服,你繼續看電影。想不想吃零食?買了蛋糕和桃酥,我給你拿上來?」
「不想,不餓」,他剛剛喝了銀耳湯:「廚房留了銀耳湯,你記得喝。」
媳婦燉的愛心湯,他要一滴都不剩的喝完,方鑒樂呵呵的下樓。周易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差點又要屁股開花,得把那些不正經的小東西藏起來,免得男人看見受刺激,艹,內褲和油呢?
方鑒收進空間了,好東西得收空間里,免得不見了。小易的脾氣他算摸透了,四個字概括『事到臨慫』,撩他的時候起勁,稍稍動點真格就要怕。不收好,指不定要藏去哪個犄角旮旯,到時候又有借口逃避。
洗衣機轉到天色黑透。
天氣預報顯示明天又是艷陽天,方鑒便任由衣物和床單被套晾在露台,沒收進房間。
周易下樓,支使著剛閑下來的男人去找秦大爺買了兩塊兒豆腐,他把冰箱里唯一一塊兒三線肉解凍了剁碎。
這塊兒肉是方鑒三個月前嘗試做紅燒肉時剩下的,那碗紅饒肉的味道讓他失去學習新菜式的勇氣,剩下的豬肉便一直剩下了。
剛上全壘,吃豆腐未免太磕磣,方鑒挺想宰只雞慶祝慶祝脫離處男身,可惜時間來不及。
有肉吃周易就覺得不錯了,他打算做爛肉豆腐,爛肉豆腐做起來簡單方便又快捷,先炒肉沫,接著加入豆瓣醬和姜粒炒香,加碎豆腐炒熟,放生抽、醋和雞精進行翻炒,最後加兩勺辣椒醬炒勻,撒上蔥花即可出鍋。
豆腐是傳統手法做出來的老式豆腐,小蔥是自家地里的,辣椒醬也是用家裡的干辣椒自製的,材料好,廚子靠譜,菜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方鑒真香了,爛肉豆腐拌飯怎麼這麼好吃,他今晚可以多吃一碗乾飯。
這日子才是人過的,以前忙活一天回到家,冷鍋冷灶,自己做的又不咋地,想抱怨幾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父母除了要錢都不會給他打電話,他也沒啥朋友,年紀小那會兒總覺得不受父母待見是他的錯,整個人陰陰沉沉,冷臉勸退了許多人,年紀大了,牽扯上利益,想交真心朋友就難了。
嘖,小易還說從小就喜歡他,不是他貶低自己,他的外貌自己清楚,還成天拉長個驢臉,他自己都不喜歡,難不成小易審美有問題?
周易吃飽喝足癱在椅子上,他想拉男人摸摸鼓起來的小肚子,又怕玩火自焚,非常糾結,渾然不知自己眼光受到了質疑。
坐沒坐相直接導致睡袍垮到一邊,嫩嫩的小擺設好似皚皚白雪中初綻的紅梅。
方鑒幹掉最後一口飯,挪過去:「小易,腰還酸嗎?」
「酸」,自己多大心裡沒數?至少要放兩天假他才能緩過來。
方鑒:「……」洗完碗再回來問問看。
間隔二十來分鐘,得到的回答依舊相同。
守著香香軟軟的媳婦不能吃,不是折磨人嗎?方鑒把他抱懷裡,陪著一起看連續劇。
周易正在看一部懸疑片,片里某些鏡頭引起了他的嚴重不適,上廁所都不敢一個人去,扭著男人陪他,方鑒趁機要福利,做是沒做,其他的都……周易差點尿褲子。
放完水,周易一頭扎進床單,屁股高高撅著,像一隻小鴕鳥。
方鑒舔舔唇,這姿勢也太方便了。
要不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昨天還啥都不懂,險些對接失敗,今天連姿勢都會評估了。
「小易,出來,被子里悶。」
周易不動,方鑒把他挖出來:「我認錯,不該趁火打劫。」
「我生氣了,不想和你說話」。
「要氣多久啊?」
「起碼三十分鐘。」
那麼久:「打個八折可以不?」
「不可以,現在開始計時。」
「別啊」,方鑒關了燈:「咱們各退一步,我等會兒無條件陪你上廁所,你呢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這三十分鐘跳過。」
周易:「……」好氣,爛肉豆腐口味重,他喝了很多水,肯定還要上廁所,此刻不答應,過上一個小時,男人又要為難他。
「小易,好不好?」
周易惡狠狠:「好」,硬氣不起來。
兇巴巴的,他還以為要發火呢,方鑒笑了:「天色還早,不看劇了?」
「不看,睡覺」,越看越害怕,他現在都感覺床底下藏著人,往後拱拱,緊貼男人。
方鑒壞心眼:「小易,我給你講個事兒,咱們村有個五保戶姓候,他年輕那會兒娶過老婆,結果結婚不到一年,老婆就沒了。」
「閉!嘴!」周易一下就聯想到殺人碎屍。
「猜猜怎麼沒的?」
「我不猜!」
「他老婆嫌他窮,跟人跑了。」
周易:「……」逗他好玩嗎,好玩嗎?
非常好玩,方鑒胳膊上挨了兩下擰,不敢再使壞:「侯大爺這人缺根筋,剛評上五保戶他就拿Z府發的錢買了輛電動三輪。第二個月的補貼到手就把三輪弄去改裝了,輪胎換成山地輪胎,很大很誇張那種,馬達也換了個威力大的,發動起來隔老遠就能聽見轟轟轟的響。第一次買車嘛,他有點興奮,天天清晨都把改裝車開出來炫。」
有點意思,周易問:「然後呢?」
「被人舉報擾民和非法改裝,村長帶人把他的輪胎和馬達卸了。」
周易:「……」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麼一打岔,恐懼感消退許多,周易枕著男人手臂閉眼睡了,方鑒抱他進空間泡了會兒,泡完把荷葉上那滴乳白色的水珠抹到了局部。
荷葉上的水珠是池水的加強版,對傷口癒合有奇效,見骨的口子抹上立馬就能長好,不過數量太少,幾個月才能凝一滴。小易老叫腰酸,也許是裡頭有暗傷?
周易睡眠質量好,被這樣翻來覆去擺弄都沒醒。
半夜,他被尿憋醒了,搖醒男人陪他上廁所,他不太怕了,但男人說過要陪他,說話得算話。
方鑒痛並快樂著,被搖醒了很久都睡不著,睡不著就想搞事兒:「小易,腰酸嗎?」
周易半夢半醒,思維遲鈍,說了實話:「不酸」,身體輕飄飄的,很舒坦。
方鑒伸手:「真不酸了?我摸摸看。」
腰酸不酸能摸出來嗎?周易被饒暈,打著哈欠抱著枕頭:「你快點兒,我困。」
好,他快快的。
毛手毛腳蹭得周易發癢,睡意緩緩褪去,他終於察覺到危險,靠,摸的是腰嗎,你腰長在胸上?
腰帶被解開,連同睡袍一起掉落地面。
白玉似的腳還未落地又被捉回去。
屋裡響起細細的水聲。
床單被揉成一團,那隻腳又露出來,腳背上有兩個牙印,足尖緊緊的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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