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子里有個精明的5歲看板娘

清清白白。

葉清總是聽葉方南這樣同別人解釋她名字的含義，總說錯得好，比晴天的晴看著更有學問。

但誰能料到，二十多年後，她會因為自己沒犯過的罪行被判了死刑呢？

那一年，氣不過的哥哥葉安去跟「那個人」對質，自己中了埋伏挨了一頓打，雙腿殘疾再也無法站起來。母親董丹原本身體就不好，在照料葉安的一個夜裡倒在了醫院再沒醒來。

行刑的前一天，她見了葉方南最後一面。剛剛60歲的男人頭髮全白，頭一次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她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她絕不會讓「那個人」再逍遙法外！

「清清，你看哪兒呢？餓啦？」董丹見葉清一直望著櫥柜上的餅乾桶，不知道她只是在愣神，便笑吟吟將葉清抱起來，拿著餅乾桶搖了搖逗她，「這裡面啊，是鋼鏰兒！」

「媽媽。」葉清眯眯眼睛，抱住董丹的脖子。

這奶氣的聲音，喊得董丹心尖兒都酥了。原以為孩子剛剛來到新環境不適應，咋的還這麼快就跟她熟了呢？

葉方南也新奇起來，掐了煙頭走到葉清跟前，卻被妻子嫌棄了：「你這渾身的煙臭兒，再熏著孩子。」

「媽，給我看看。」葉安還有點沒接受剛剛沒了妹妹就又多了一個，但看著葉清著實可人兒，便也湊過來想抱她。

不管怎樣，現在的葉清只有2歲，還不是著急報仇的時候。她得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才行呢。

於是這一晃，就是三年多。

五歲的葉清已經可以幫著家裡看管小賣部，還會算賬。再加上葉清生得水靈，可把附近人都稀罕壞了。

「妹，吃飯！」董丹在倉庫理貨，葉安就拿著裝著飯菜的鋁飯盒走到葉清跟前，拉了個小板凳坐下。

葉清拿著她專屬的小勺子，一口一口挖飯吃。葉安夾了一塊魚，將魚肚子肉挑去大刺小刺放進葉清碗里。

「小老二，來包紅梅！」一個滿面胡茬的男人走進來，一邊翻著錢夾一邊同葉清說道。

葉安聽了不高興，起身拿起一包煙丟到櫃檯上：「你別那麼叫我妹，多難聽！」

「嗨，她個小孩兒哪兒聽得懂？」男人不以為意，放下錢拿起煙就直接拆開。

葉清抿嘴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打量男人。

他叫賈得寶，言行油嘴滑舌的但並不壞，在莊裡承包了一片魚塘，生意姑且算是過得去，有時候托葉方南運些魚飼料，雖然沒給幾個錢，但魚倒是送來不少。

見葉清一直這樣盯著他，賈得寶噗嗤一樂：「行了，我不那麼叫你還不行嗎！喲，吃飯呢？我家這大黑魚好吃吧！等回頭讓你媽拿魚頭燉湯給你喝，喝了更聰明！」

「哥，我渴了。」葉清抿了下勺子，拽拽葉安的衣服。

葉安提了下空空的暖壺：「等會兒，我給你做點熱水去。」

看著葉安去裡屋，葉清抬頭望向隨手將撕下來的包裝往屋外扔的賈得寶：「叔以前不是抽中南河嗎，怎麼換成紅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