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行你上啊
蕭玉龍出門仔細核對了地址,確定無誤后,重新返回小洋樓。
葉小曼已經穿好衣服在大廳等著他了,手裡還拿著一根棒球棍,眸子里透著憤恨的光芒。
「姓蕭的,你跟蹤我?」葉小曼滿懷惡意的問道。
蕭玉龍把寫有地址的紙條遞上前去,葉小曼則警惕的後退。
「誤會,呂向陽把這套房子送給我了,我不知道你也住在這裡。」蕭玉龍趕緊解釋。
他心中暗想,呂向陽也太不像話了,竟然跟女下屬有這麼多道道。
葉小曼怔了下,「什麼?呂院長把房子送你了?憑什麼啊?就憑你是個卑鄙下流的庸醫?」
「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小心我不客氣。」蕭玉龍惱了,向前踏出一步。
葉小曼頓時有些慌了,嘴上卻喊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警察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車聲。
緊跟著就見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前。
葉小曼眼睛一亮,推開蕭玉龍,匆忙跑了出去。
遠遠的,就聽到咋呼起來,「月姐,幸虧你及時回來了,要不然……要不然我清白不保。」
「發生了什麼事?」
「咱家進賊了!」
隨著葉小曼的告狀,很快幾名警察就沖了進來。
「就是他,不僅想劫財,還想劫色,把他抓起來。」葉小曼指著蕭玉龍叫喊。
幾名警察立刻包圍上來。
「等等!」後面有人開了口。
眾人讓開,一名女警緩緩走上前來。
蕭玉龍一看,露出了笑容,「警花姐姐,咱倆真有緣吶。」
原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今天跟蕭玉龍共同經歷過生死的警花冷月。
她雖然受傷嚴重,但被蕭玉龍的神器醫術治療,醫院檢查過後,認定不需要住院。
「這是個誤會,你們幾個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就好,麻煩你們送我回來了。」冷月送走了幾名送她回來的警察。
「什麼誤會?明明就是他闖進來的。」葉小曼不滿,但被冷月一個眼神就瞪的閉嘴了。
等人走後,冷月坐在蕭玉龍對面,「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蕭玉龍淡淡說道:「這個房子現在是我的。」
「你的?你個赤腳醫生給人看一輩子病,也未必能賺到這裡的一個房間。這是江城,寸土寸金。」葉小曼十分瞧不上蕭玉龍。
冷月也有些疑惑,「這房子是江城醫院呂院長的,我們都租住在這裡,你可能搞錯的。」
「月姐,別跟廢話,他就不是個好人。」葉小曼哼了聲。
蕭玉龍從包里取出房產證跟幾份文件,「呂向陽已經把這套房子轉給了我。」
冷月翻看之後,恍悟道:「原來你就是新房東啊,我月底發工資,房租到時候給你。」
一句話,讓葉小曼懵了。
「房子真的是他的?這些手續不會造假吧?」葉小曼依舊不相信。
冷月搖頭道:「上面有鋼印,手續也都齊全,沒有造假。」
蕭玉龍得意的呵呵笑了兩聲,「葉醫生,你這個月的房租交了嗎?」
葉小曼僵在那裡,神色十分難堪。
「呸,早知道是你的房子,打死我也不租。」過了會兒,她淬了口,說著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現在就搬走,看見你就來氣。」
收拾了一半,她手機來了個電話。
葉小曼慌忙接起電話,「梁師兄,這麼晚打電話來,是不是小玉那邊有事情?」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葉小曼顧不得再收拾行李,跟冷月打了聲招呼,轉身出門去了。
頓時,房間里只剩下冷月跟蕭玉龍。
孤男寡女,再想起今天在車上的事情,氣氛頓時有些異常。
冷月打破了尷尬,「小曼好像有個妹妹在住院,她晚上經常要去陪床,挺辛苦的。」
說完,她撐著身子起來要回房間。
但畢竟重傷之軀,腳下一滑,朝著旁邊跌去。
蕭玉龍眼疾手快,探手把她扶住,「你失血過多,就算不用住院,也得吃藥。」
「醫生有開藥的。」
蕭玉龍把她的葯倒出來一看,大多都是術後防止感染的抗生素,根本沒有補血補氣的關鍵藥材。
「你先去休息,我去幫你熬點葯。」蕭玉龍扶著冷月回了房間。
隨後,他翻箱倒櫃,從呂向陽的書房內找到黃芪跟紅參兩味葯,又在院中做了個簡易灶台,取來砂鍋熬制。
好在呂向陽到底是中醫院院長,家中藥材跟砂鍋到也不缺。
冷月被火光吸引,拉開窗帘探頭來看。
月夜下,蕭玉龍煽風點火,守在葯爐之前,十分盡心熬藥。
冷月這二十多年來冷若寒冰的心,忍不住暖和了起來。
樓下,蕭玉龍以文火熬製成芪參補血湯,又用自帶的正宗阿膠調製。
最後端著送到冷月房間。
「你體質偏寒,能受得了這種熱葯。只一碗,我保你明天活蹦亂跳。」他對症下藥,也是對人下藥。
冷月對他的醫術十分相信,一口氣喝了下去,只覺得遍體生熱,十分舒服。
蕭玉龍說了聲晚安,轉身離開。
「謝謝!」
他關門的剎那,房間里傳來冷月輕聲道謝。
蕭玉龍找到主卧,把柳條箱打開,取出衣服掛在衣櫃內,從此就算是在大城市安營紮寨了。
當晚久久難眠,想到了進城后的所見所聞,也想到了雷公嶺上的七位師父,但腦中最揮之不去的,卻是對那幾位佳人的驚鴻一蹩。
七師父說的對,自己是真的長大了,得抓緊時間討老婆了。
次日早上,一睜眼睛,蕭玉龍就摸了摸肚子。
得,這頓早餐還沒著落呢。
不過當他出來的時候,卻聞到廚房內傳出一陣香味兒,緊跟著就見冷月從廚房探出頭來,「你醒了?快洗洗來吃飯了。」
冷月臉上氣血恢復了不少,看來昨天的葯起效了。
他從自己包里翻出洗漱用品,來到院中井邊,光了身子,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冷月從廚房窗戶看的驚心動魄,「你不怕著涼感冒啊?」
「習慣了!」蕭玉龍說著,拿起毛巾擦拭著身上均勻的肌肉。
冷月趕緊扭過頭去,心中暗想:這人的肌肉可真漂亮,均勻白皙,去健身館當教練的話,只怕那幫女的能瘋了。
早餐是煮麵加荷包蛋,冷月似乎不常下面,味道勉強過關。
但這是蕭玉龍進城后的第一頓早餐,他依舊十分感動。
早餐過後,蕭玉龍辭別冷月,步行來到江城醫院。
在人事部報道后,他拿到了主任辦公室的鑰匙,但因為高義不在,他只能自己去綜合辦公室跟他手下的醫生們見面。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吵吵嚷嚷,門口還擺著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名中年男性患者。
辦公室內,兩撥穿著白大褂的人馬正在對峙。
其中一方正是不知什麼時候來上班的葉小曼,此時她眼裡滿是血絲,面色憤怒,「還沒有人能從我葉小曼手裡搶走患者,就算你是神經外科的主任,也不行。」
站在她對面的男子是神經外科主任何馬,綽號何胖子,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體態略肥,與葉小曼的嬌小形成極致對比。
何馬對她很不客氣,「葉小曼,你少在我面前耍橫,一個偏頭痛你治療了三個月,人家患者要求開顱取瘤,你憑什麼阻止人家轉科室,你居心何在?」
葉小曼惱了,罵道:「何胖子,你忽悠患者家屬就算了,你還想糊弄我?患者腦中的瘤是良性的,根本不是偏頭痛的病因所在。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帶瘤生活,開顱手術風險巨大,你這樣做有違職業操守。」
「廢話少說!三個月了,你們科室治療失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季度獎別想了。有本事你現在就治好患者,沒本事就簽字轉讓。否則,患者投訴,你吃不了兜著走。」
何馬的最後通牒,一下子讓整個神經內科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葉小曼不阻攔,就等於她治療失敗,季度獎會被扣光。
葉小曼阻攔,則會遭到患者的投訴,到時候情況更嚴重。
一時間,葉小曼進退兩難,臉色愈發的難看。
「不就是個偏頭痛嘛,小毛病,我來。」
就在這時,一聲輕描淡寫,從人群後傳出。
緊接著,就見蕭玉龍排眾而出,徑直走向患者。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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