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會演戲政哥哥
[???]
[???怎麼回事啊!我都做好被辣眼睛的準備了,就給我看這個?看木頭?]
[現在超熊APP都推薦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之前蹭嬴政的熱度還不夠,現在弄根木頭就能叫嬴政的直播間了???]
[辣雞!]
[樓上的知足吧,隔壁那個鬍子拉碴滿臉橫肉的倒是整天露臉呢,看見個美女就跟個猥瑣男似的,給你看根木頭好歹不辣眼睛!]
[喂喂喂可別地圖炮啊,每個平行世界每個星球的祖龍的基因都不一樣,有的繼承爹有的繼承娘,我還說高大壯祖龍有男子氣概呢!]
[嚶嚶嚶,我的祖龍大大,為什麼不給我看一個好看的祖龍大大啊!嚶嚶嚶!]
[嘶——這還有嬴政粉呢?又胖又丑還油膩的暴君也就你們這些腦殘粉喜歡!]
[樓上的黑粉滾出去,這可是祖龍的直播間!還暴君,你家愛豆是項羽吧,整個就一殺人狂,噁心心哦!]
[我去你uigfug8e&^%$#@@#$%^]
[樓上舉報了,前面的顏粉,隔壁立香丸子大大剛寄回來不少視頻,bgo俊美祖龍值得你擁有哦!指路→]
[滾滾滾,不男不女的算什麼祖龍,抱走你家的大撲棱蛾子我們不約!不過這個直播間什麼破爛玩意?翻車了吧?]
[翻車了吧?]
[翻車了吧?]
[走了走了,整天就想著蹭流量……]
[走了+1拉黑不解釋]
[+100068]
[……]
[誒?那木頭上還有蟲子眼?這木頭不結實吧?別在砸著人咯。]
[啊咧?人咧?]
[emmmmm,那是不是祖龍的衣服啊?]
[真冷清啊……睡了睡了……]
[……]
[我去,這都一晚上了!我蹲了一晚上連秦王的臉都沒見著!]
[趙政直播間多得是,不都差不多樣子嗎!]
[媽耶!這直播間還有活人啊!黑粉吧?]
[不吹不黑,最近被他刷屏煩得很,難得有個不露臉的直播間,正好用來看資料,再說就三瓜倆棗幾個人,還有什麼粉?]
[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誰舉報的老|子!!!還好老|子是會員!老|子還就黑他了怎麼著!!!暴君暴君暴君!!!]
[得,又來個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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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陽光正好,帶著清晨的涼氣一同撒進屋內,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服侍的宮人一個個低著頭,端著手中的東西目不斜視,動著小碎步魚貫湧入殿內,王上今日不知怎麼了,剛醒來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整個宮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叫王上尋著錯處。
也不知道是誰惹了王上生氣,明明昨天瞧著挺開心的,不止命樂師奏了一晚上衛鄭小情歌,就連聽了相國門人告狀說長信侯大不韙的自稱「假父」都沒生氣。
這才一晚上,王上就像是變了個人,難道是回過味來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恐懼之下,宮人們連帶著動作也比往日快上了幾分,不一會兒就給嬴政穿戴整齊了。
全程嬴政都是陰沉著臉,面無表情,侍人給嬴政打理頭髮的時候,只稍稍扯動一點就迎來嬴政的怒目相視,不過簡單的一個動作,硬是做了一刻鐘,等到最後一根頭髮梳上去,嬴政看向他已經是看一個死人的表情了。
那侍人被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匍匐在地等著嬴政發落。
嬴政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在爆發的邊緣來回試探。
這人給他梳了足足一刻鐘的頭髮!一刻鐘啊!
扯得他頭都要疼死了。
剛才那一瞬間嬴政真想讓人把他拖出去,可想到這頭都梳了一半,換個人還不一定有這個人好,就忍了。
忍著忍著頭也就梳完了。
真是鬧心!
皺皺眉,嬴政移開了眼神,最後倒也沒有再說什麼,揮手讓他退下了。
侍人如獲大赦!
其實這也怪不得侍人,人家手法挺好的,就是嬴政這早上起來頭疼,是腦袋前面疼,後面也疼,這不侍人扯扯頭髮就疼的受不了了嘛!
但真男人,尤其他還作為王上,是不能畏懼疼痛的!
就算是忒不舒服,也先忍忍。
論忍,他嬴政還沒怕過誰!
要不說酒不能多喝啊,宿醉的結果就是早上起來腦袋疼,不僅如此,昨晚喝的斷片了,一覺醒來啥也想不著,就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個夢,一個傻星君認了他當爹還送了塊破石頭。夢裡他也變傻了,抱著石頭死命搓還不撒手。
起來第一件事嬴政就是找那塊石頭,啥也沒瞧見。
頓時嬴政就是鬆了一口氣啊!
「這幸好是個夢,不然孤可就丟人了!」
嬴政小聲嘀咕了兩句,一旁侍人聽著動靜,連忙側過耳朵,詢問道,「王上可有吩咐?」
「無事。」
嬴政板起臉,沒在露出多餘的表情,旁邊近前服侍的侍人膽子大些,沒見嬴政有什麼過激反應,恭敬的低頭回稟道。
「王上,相國已經在殿上等候多時了,可是要起駕?」
呂不韋?呵!嬴政心中冷笑一聲,想到昨晚聽到的事情,目光一諳。
「嗯。」
嬴政點點頭,對其的話不置可否,任由旁人怎麼看,都瞧不出嬴政的心思。
到了殿上,呂不韋果然是等候已久,只是時間尚早,就跪坐在旁邊不知想些什麼。
聽見嬴政的動靜,呂不韋連忙起身相迎。
「仲父且慢。」嬴政快走兩步摁下了呂不韋的起勢,臉上一派溫和,就連聲音都跟著輕柔了幾分,「仲父乃大秦功臣,乃寡人之幸。豈可勞煩?」
說完嬴政就給呂不韋給摁回去了,呂不韋這年紀也不小。坐了一會兒腿就有點麻,被嬴政硬生生摁回去,差點沒閃了腰。
現在嬴政足足八尺高的大青年,手勁不是一般的大,一抓一摁還捏了捏,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呂不韋強忍著疼,從臉上硬生生擠出了笑意,看向嬴政,「王上嚴重了,臣何德何能,竟被王上如此敬愛……」
「誒,相國這話說得,受得起,受得起。」嬴政臉上笑意更深了,像是沒聽見呂不韋話裡面那「敬愛」兩個字,撿著好話就是一頓忽悠,「若非是相國你將那嫪毐之事告知於寡人,寡人現在定當還被蒙在鼓中,竟不知那人如此大膽,穢亂宮闈欺瞞太后!」
才怪呢!
嬴政心中冷哼一聲,這天下只知大秦只有嫪毐和呂不韋,自己這個秦王就是個擺設,這一點他嬴政心裡可是清楚的很!
嫪毐之事他早有耳聞,只是如今他還未加冠,大權掌握在太後手中,他只能忍。
待他親政,自當處置了那大陰人!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再他加冠在即,呂不韋竟是主動前來告發此事,不僅說出了那嫪毐與太后穢亂宮闈,還有他要起兵鬧事之事!
嬴政那番話也沒說錯,能這麼快摸清狀況,卻是要謝呂不韋。
「王上過譽了,此乃臣分內之事啊。」
呂不韋對於嬴政的誇獎欣然接受,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嬴政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笑了片刻,就立時止住,看向呂不韋發問道。
「相國現今可有對策?」
「可調三千精兵鎮守蘄年宮,一旦蘄年宮久攻不下,那廝必然會率兵進攻咸陽,屆時臣當率咸陽衛兵固守咸陽!」
「好!此事就全仰仗相國了!」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只是突然呂不韋一頓,端正了臉色。
「聽說王上昨日請樂師以奏助興,又以美酒相和,直至半夜,可確有此事?」
問完還沒等嬴政回答,呂不韋又緊接著說道,「王上年輕,身健體壯,但切不可沉溺於酒色,於國無益啊!」
嬴政一默,片刻后,沖著呂不韋彎腰行了大禮,「相國所言極是,是寡人之於錯。」
「王上言重了。」呂不韋施施然還禮,見嬴政虛心聽教,心下滿意的很。
嬴政還年輕,有些小毛病可以理解啊,只要聽得進勸就好。
想著等嬴政親政以後自己和他共享天下的場景,呂不韋心中也是美滋滋,笑著和嬴政定下了計劃,下殿處理朝政去了。
待呂不韋離開之後,嬴政冷下臉,望著呂不韋離開的方向出神。
不急,現在尚且不到時候。
半響,嬴政起身,放下手中已經被呂不韋批複好的奏章信件,起駕前往華陽宮。
步攆之上,嬴政面無表情正視前方,過往宮人無不低下頭,自然也沒人發現嬴政胸前隱隱約約有塊亮片,墜在衣服上,時不時急促的快閃兩下,就像是在提醒什麼一般。
只可惜,這點微弱的亮光沒有起到啥作用,反倒是嬴政有些端坐不住了,一邊揉著自己的jio,一邊胡思亂想。
片刻后,嬴政皺了皺眉頭,沒有用揉腳的手再揉揉臉,但卻下了決心回去就將宮裡的酒全部給清出去!
喝酒確實是誤事,比如說現在,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