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拿我的血,來澆七爺的怒火
第452章拿我的血,來澆七爺的怒火
所謂的損失最小化其中有一性質,就是棄車保帥。
他們這十多年多少次生死患難過來,那是能為彼此倆肋插刀犧牲性命也要保全的兄弟!
可……
「雷肖就那麼重要?能讓你拋了對七爺的忠,對兄弟的義?搭上自己還不夠,哪怕牽帶著連我和外面那些配合行動的幾十個人一起陪葬也無所謂?」
他肯冒著生命危險跟桑猶和白染他們配合就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他有自己的私心打量,想著不管白染約見余之卿是怎麼個意思目的,他都要把余之卿給殺了……
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局面。
他也想不通,以往那個勾魂嗜血的殺手,是怎麼一步步墮落,變成現在這幅懦弱無能了?
桑猶低著頭,呼吸同樣沉重:
「雷肖交出山龍眼,我守的是為七爺的忠和給雷肖的信。至於白小姐……我相信她只是暫時離開,她那麼喜歡七爺,一定捨不得,還會再回來的……」
項亦然:「是,白小姐說不定只是有點什麼私事去處理,暫時離開,指不定晚上就回來了!可在此之前,你和我的小命就已經死在七爺的盛怒之下了!」
要是換做是一年前的七爺,可能還會顧念主僕舊情,只是大懲,能給他們留口氣——
可現在的七爺,他就是經了地獄淬鍊折磨后的惡魔,沒有後果可計。
更別提他們的性命本就掌握在郁啟曳手裡。
輕易便能捏殺了。
「所以,先拿我的血,來澆七爺的怒火。」
桑猶眼裡已然有赴死的決心了。
「那你怎麼不讓雷肖開槍啊!」項亦然大聲吼喝,「你不是把槍給他了,你把問題拋給他啊,看他是要白小姐,還是要你的命!」
成全雷肖和白小姐,跑這個棘手留給他,桑猶這個重女輕男,重色輕友的兄弟,可真棒呢!
桑猶:「……」
他死在誰的手上,都不想死雷肖手裡。
「你別磨蹭了,再耽誤下去,經不住查,我們都得一起死!」
白小姐一走,七爺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整個北城掀翻了天,到時候他死的時間,跟白小姐和雷肖他們走的時間出入太大的話,不好圓……
項亦然心理完全崩潰了。
他不能這麼陪著桑猶窩囊地死。
三個深呼吸的調整間,項亦然舉手,槍口對準了桑猶:
「桑猶,別怪我,難怪七爺禁止不讓他們談戀愛,操!!」
項亦然忍不住爆了句粗,眼圈有些發紅地看著眼前不過三四步遠的桑猶,心一橫,到底還是扣動了扳機……
砰——
桑猶,抱歉……
半個月後,科特州。
地下室。
余之卿被牆上的鎖鏈禁錮雙手,腳上也有倆道鏈銬,脖頸處的那道,更是放置添加了一套遠程控制的炸彈管。
雖然用量小,但因為貼著脖頸最是脆弱的致命位置,一旦爆炸,輕易便可致死。
而此前在北城,被白染徑直掐死的余之卿,此刻早已睜了眼眸。
他得到了白染的心臟,治癒力強,可死而復生。
他醒來這幾天,沒有一丁點的水和糧,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再這麼下去,撐不過倆天,他就得餓死渴死,再次陷入沉睡了。
而這倆個死法,比被掐死,亦或是殺死還要來的麻煩。
吃喝是人體以及生物遵循的一個必然法則。
他的自愈能力,也是依靠身體機能最大化的情況……
簡單的來說,他做過實驗得出過數據,在長達一個多月天不吃不喝,死三回的情況下,他的身體消瘦入骨,心臟再強大,沒有養分來源也是支撐不足的……
這點,他跟白染的情況還不同。
她死後能在墓中躺上百年不腐不爛。
而在之後被槍爆頭后,短短一年就能復原癒合,這跟他在那一年中的輔助治療有很大的關係……
就在他以為很有可能會爛死在這個地下室時,純鈦鋼改造的房門,突然傳來開鎖的動靜——
很快,一席黑色大衣的郁啟曳出現在他面前。
外面像是下雨了,郁啟曳進來時,連帶著身上那股子濕冷的寒氣也一塊帶進來了。
余之卿見了郁啟曳,似乎並不意外,嘴角牽強一扯:
「我知道你想弄死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他對自己接下來有可能會遭受很長一段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經做好了準備。
郁啟曳眼裡淬著陰狠的寒意:「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來這一趟,是想問你,關於白染的更多——」
他找不到白染。
半個月過去了,雷肖倒是抓到了。
但找不到白染的任何蹤跡。
項亦然那一槍,沒有打死桑猶。
項亦然用桑猶的重傷,來向郁啟曳認罪坦白。
郁啟曳以為,他手裡捏著跟白染要好的桑猶以及雷肖倆人,會逼迫她出面現身……
但沒想到,雷肖被全球直播中了一槍,白染也絲毫沒有想要出面搭救的意思。
看來,失去記憶的白染,更加冷漠,壓根就不在乎雷肖亦或是桑猶的死。
他這個時候才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在白染心裡的分量也不值一提,害怕她也能輕易把自己給丟棄了……
余之卿頓了幾秒:「我跟阿染那點事,你應該不會很想聽,我倒是有點關於你的事,一件很有趣的事。」
郁啟曳蹙眉。
「我想想啊,是一百二十幾年前來著?那個時候大清還沒亡呢,我還任了個小職……」
余之卿年紀大了,邊說邊回想著,郁啟曳失了耐心,直接打斷:
「你在清宮當太監那些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余之卿笑,嘴角浮起一抹戲謔:「那年初夏,我醉酒上了一個伺候醒酒湯藥的婢女,隔天一醒,便殺了那婢女,讓人把屍體丟去了亂葬坡……
我以為只不過是個不慎的錯誤,也已經了果。直到你的出現。準確的說,應該是在調查為什麼你能引起白染的痛覺恢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