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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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崎教練因為勞累過度突然暈倒在訓練場,被送往醫院,由於病情的需要,需要住院,因此龍崎組的集訓隊員沒有了教練指導。

柳生音站在房間的窗前,往下望,看著因為沒有了教練形成一盤散沙的龍崎組隊員,勾了勾嘴角,其實領導一個網球部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吧,特別是青學的那幾個個性怪異的傢伙。怎麼又想起他來了,柳生音轉身拿起一個蘋果大大地咬了一口,現在似乎已經上癮了,每次一想起手冢國光就吃蘋果,隨著蘋果消滅的越多,就越想念。不過這好像是最後一個蘋果了,看來要補充「彈藥」了。柳生音拿著包準備下樓出去買蘋果,反正現在龍崎組也沒什麼事情。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柳生音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但是根據目前的情勢,如果她不將這段感情告訴家人,說出口,那麼這一輩子她和手冢國光都沒有可能,沒有未來。不過柳生音早已經想清楚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會去表白,當一個悄無聲息的暗戀者是最好的,就像現在這樣在心裡默默地思念一個他,不給任何人帶來困擾。

從愛上手冢國光的那一刻,柳生音就已經不在乎手冢國光是不是能夠回應自己的感情了,因為她知道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自己的未來早已經和日本某個世家的子弟聯繫在一起了。但是柳生音想趁著自己的身心都還是自由的時候就這樣放任自己在心裡默默地一直喜歡下去,至於期限是多久,她也不知道,決定權不在自己的手中,等一旦已經確定了某個世家子弟的身份的時候,就是斬斷這場感情的時候了,帶著愛一個人的心情去和別人結婚,那麼對這個人是不公平的……

柳生音走到操場準備去買蘋果的路上,聽見了堀尾、勝郎和勝雄的喊聲。伴隨著喊聲手冢國光清冷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眼裡。

看著那張魂縈夢牽,不知道在夢裡夢到過多少遍,現在看起來卻顯得有一絲絲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柳生音的心波盪起伏,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她轉過身,乘人不注意輕輕拭去淚水。展開笑顏,做了幾下深呼吸,平穩一下心中激蕩的情緒,迎了上去。

「歡迎回來,手冢學長!」短短的八個字道盡了柳生音的思念,柳生音用著極大地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甚至柳生音覺得自己把兩輩子的自制力全部都用上了才勉強讓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不會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異樣,可是緊緊握著的拳頭,已經扎入皮肉中的指甲泄露了她波濤洶湧的內心。

手冢國光點點頭,從柳生音的身邊走過去,推開了網球場的門,對吵鬧不休的龍崎組隊員說:「教練,在這裡!」

……

因為龍崎組一些別的學校的組員質疑手冢國光成為教練的資格,手冢國光接受了來自組員的挑戰。

柳生音從來沒有這麼地感謝天上的諸位神靈,把自己分在龍崎組,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場外,看著手冢國光,但是柳生音還是非常小心地藏起了自己眼中的愛戀,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柳生音默默地注視著場上打球的手冢國光,雖然表情平靜如昔,可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最好的,手冢國光也是最好的,是那麼的優秀。不管是幸村精市還是跡部景吾和他一比,都黯然失色。愛情,蒙上了柳生音的雙眼,讓她的心長偏了,再也無法公允公正地給出答案。

因為感情發生了變化,柳生音覺得手冢國光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充滿著獨特的魅力,耀眼的都讓人無法移開視線,。柳生音無比的慶幸從自己房間的窗子望去,視線正好落在龍崎組使用的場地上,能夠讓她從房間里一直不錯眼珠地看著手冢國光。現在的柳生音還是有點害怕,不敢走近了看,因為她怕自己太貪心,近距離時如果目光不能從手冢國光的身上移開,那麼必然會被人看出端倪。橘杏忙於冰帝監督榊太郎那組的事情,白天基本不在,因此她可以躲在房間里,暢快地看。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柳生音來說是甜蜜的,她的心每天都高高揚起,雀躍著,手冢國光的歸來不僅慰藉了她的相思,而且手冢國光展現的實力似乎刺激到了跡部景吾,讓跡部景吾都沒有來打擾柳生音……總之現在在柳生音的眼裡,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花草也是很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儘管柳生音沒有說出來,可是大家都能感受到柳生音的心情很好。

青年選拔賽的名單下來了,本來大家心裡都認為在關東大賽為青學贏得冠軍打敗真田弦一郎的越前龍馬會入選,可是沒想到接替龍崎教練成為青年選拔隊總教練冰帝的榊監督在宣布名單的時候竟然沒有越前龍馬的名字,讓柳生音非常意外。

名單確定之後意味著青少年選拔集訓也結束了,柳生音意外地接到了幸村精市的電話。掛上電話,柳生音毫不意外地幸村精市知道今天集訓結束,立海大的那幾位不可能會不告訴他的。

柳生音想了想買了一些水果準備去看幸村精市,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關於幸村精市對於自己的感情,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在揣著明白當糊塗,如同對待跡部景吾一樣,和他說得一清二楚,至於他被拒絕之後的決定和自己無關。

以前和幸村精市沒有說明,是因為幸村精市雖然他的行為和目光已經說明了他的心意,可是卻從來沒有用言語告訴柳生音他的心意。柳生音怕自己回絕會被冠上一個「自作多情」的名頭,因為幸村精市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只是自己的誤會罷了,可是綜合幸村精市的種種表現,柳生音再用「誤會」來搪塞自己和別人,那真是把其他人和自己當成傻瓜一樣看待了。

柳生音不想這樣曖昧不明下去了,因為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單戀,沒有回應的感情更苦澀了,推己及人,既然自己對幸村精市無意,還是和他說清楚的好,不然這樣一直逃避下去不是一個辦法,而且時間拖的越久,以後造成的傷害就越大。既然不能給幸村精市回應,還是早早地告訴他,讓他斷了這個念頭的好,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在花店裡柳生音按照前世的習慣去挑選了十三朵黃玫瑰,黃玫瑰代表著道歉和友情,珍重和祝福,十三朵玫瑰則是代表友誼長存。可是柳生音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和她前世不一樣,這裡只要是玫瑰都代表著愛情,送十三朵玫瑰則代表「我暗戀你」的意思,送黃色康乃馨才是表示友誼的意思。(這個花語和送多少朵代表什麼意思完全是說法迥異,各有不同。為了劇情我特意這樣設定。)

將請花店裡的店員仔細包好的花抱在懷裡,柳生音坐車,來到醫院看望幸村精市,因為幸村精市沒有明著和柳生音挑明,因此柳生音也不好明說,她選擇的花也是她準備委婉拒絕幸村精市的方式之一。

可惜的是柳生音因為以前對於愛情一直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再加上她認為自己年紀尚小,談及感情的話怎麼著也得要到大學之後,因此對於這個世界的花語沒有做過任何研究,不過雖然沒有研究,可是柳生音在生活中偶爾碰到的花的花語和前世的一樣,比如康乃馨的花語都是代表母親的愛等等,因此讓柳生音誤認為這裡的花語和前世的沒什麼不同,其實在大同中還是有著小異的,而這個「小異」應該是最重視的,偏偏還被柳生音給忽略了。

捧著花的柳生音在走廊里碰見了幸村精市的專屬護士美穗子,從她的口中柳生音知道,幸村精市不在病房也不在康復室,在天台。

本來柳生音是想到幸村精市病房裡等人的,可是美穗子卻讓柳生音抱著花直接去天台找幸村精市好了,順便幫她把幸村精市喊下來,因為幸村精市還在病中,不能吹太多的風,柳生音就抱著花直接到天台了,忽視了身後美穗子一臉曖昧的笑容。

走到通往天台的門前,柳生音聽見天台上傳來談話的聲音,柳生音並不是有意傾聽的,只是因為她聽出了裡面說話的人有真田弦一郎就沒有進去。

按照組委會的計劃關東大賽決賽日因為下雨延後了一個星期,就在預定的決賽日柳生音在幸村精市病房裡碰見真田弦一郎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以後柳生音再看見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都黑著個臉給柳生音看。

青年集訓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更是過分,柳生音繞著跡部景吾走,而真田弦一郎則是繞著柳生音走,實在躲不過了,倆人碰面,圍繞在真田弦一郎身上的低氣壓說明遇見柳生音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扭曲的閻王臉讓柳生音非常清楚地知道真田弦一郎不喜歡看到自己,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雖然不明白原因,而柳生音自認為也從來沒有惹到真田弦一郎,也不知道他哪根弦不對了,看自己不順眼,不過柳生音也沒有那熱臉去貼冷屁股的怪癖,再加上忙著收拾自己的心情還忙不過來呢,對此也自然就聽之任之了。

其實弄成這個結果完全是柳生音的錯,柳生音還怪人家,當初是不知道誰在幸村精市的病房裡宣布喜歡真田弦一郎這樣的男子的,那個樺地弘崇就被大家華麗麗地無視了,而且又是誰無視幸村精市和自己的哥哥柳生比呂士,在看見真田弦一郎之後,就雙眼放光地跑到人家的面前的?

是誰把跡部景吾送給自己的音樂會門票,一聽說真田弦一郎感興趣就立馬屁顛屁顛地送給真田弦一郎的。儘管柳生音的所作所為是出自於躲避跡部景吾的追求,可是別人不知道。

因此大家儘管知道真田弦一郎無意於柳生音,可是不都是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嗎?怎麼會不讓柳生比呂士、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有危機意識,想辦法消滅真田弦一郎這個潛在的敵手?

對比柳生音的鬱悶,真田弦一郎才是超級的鬱悶呢,心中悲憤不已,他根本不明白明明自己和柳生音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他也很肯定他對柳生音也沒什麼其他意外的想法,為什麼要接受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的挑戰不說,自己的部員柳生比呂士還每天不停地在耳邊警告著,不能把「魔爪」伸向他的妹妹柳生音,就連青年集訓的時候都難得清凈,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一天一個電話詢問柳生音的情況不說,而且電話的最後都不忘告誡他一下,除了電話荼毒之外,還要接受跡部景吾射過來的敵視目光……

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這一切都是拜柳生音所賜,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遭致無妄之災,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指望真田弦一郎對柳生音有好臉色?如果不是顧及到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再加上柳生音是個女子,超級鬱悶中的真田弦一郎恐怕對柳生音就像切原赤也那樣實施「愛的教育」了。

……

「是嗎?手冢回來了呀?」幸村精市輕柔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嗯,只是還無法參加比賽!還說不准他能不能參加全國大賽呢!」真田弦一郎板著臉說。

自從小學六年級敗於手冢國光之手之後,和手冢國光比賽一直是他的夙願,可是因為國中第一年青學止步於都大賽,第二年關東大賽青學敗於冰帝之手,因此真田弦一郎連著兩年沒有了和手冢國光交手的機會,今年青學已經進入了全國大賽,可是手冢國光的受卻受傷了,不知道到全國大賽的時候能不能好還是未知數,因此真田弦一郎也不知道他和手冢國光交手的心愿今年能不能實現。

「真是期待呢,我也好想快點痊癒,即使是早一天也好,好想和手冢比賽呢。」幸村精市的話里流露出了對網球場的無限嚮往。

「冰帝的跡部也說過差不多的話,我們的勁敵很多呢!」真田弦一郎聽出幸村精市話中的惆悵,他不會安慰人,只是接著剛才的話說了下去。

「勁敵嗎?」幸村精市似有所思。「話說回來,打敗你的那個叫越前的一年級生呢?他怎麼樣?」

「他沒有入選青年選拔隊。」真田弦一郎提起這個極度鬱悶。

關東大賽和越前龍馬比賽真田弦一郎輸得其實並不是特別服氣,因為在預定決賽日接受了越前龍馬的挑戰,完敗越前龍馬,誰知道一周之後的交手越前龍馬竟然成長了那麼多,致使自己一時大意輕敵輸給了越前龍馬。

真田弦一郎不是有意輕敵的,當兩個實力相差比較明顯的網球選手比賽時,往往實力弱的其實很有可能會被激發潛力而超常發揮。所謂的超常發揮是指超越自己的正常水平發揮,實力上升,激發出潛能之後實力進化,水平隨著比賽的進行而不斷地提高。

兩個水平差距比較大的選手比賽,實力強的那個可能會因為對手比自己弱而下意識地有點輕視對手而導致低水平發揮,這個可能就連選手自己也不會意識道。真田弦一郎就是這樣的,當然他的低水平發揮這個低也是低不到哪去的。但是真田弦一郎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他把和他比賽的越前龍馬當成一周之前的越前龍馬了,而這個時候的經過合宿和跡部景吾的點撥此時越前龍馬的實力已經和他差不多了,而越前龍馬又是那種在比賽中吸收對手的技術,不斷進化的選手,在加上真田弦一郎憂心於幸村精市的手術而心情有所影響,高手過招,一點點的分心都會給對手造成可趁之機,因此就這樣輸掉了比賽。不過輸了就是輸了,真田弦一郎心底還是承認越前龍馬的實力的。

「是嗎?」幸村精市對於越前龍馬沒有入選也有些意外。

「勝者要想永遠是勝者的話,就必須一直燃燒著自己的鬥志,如果只是一個在關東大賽上就燃燒掉了鬥志的話,那是沒有資格成為勝者的。」真田弦一郎沉聲說。

「確實,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呢。」幸村精市從真田弦一郎的話里聽出了越前龍馬正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時刻,如果他找不回鬥志的話,那麼越前龍馬的網球水平恐怕也就永遠停留在這一水平上了,再不會有提高。

「手冢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才不讓他進選拔隊的吧,可是他是把我從王者的地位上拉下來的人,竟然無法進入選拔隊,我實在無法容忍。快點來吧,越前。」

因為上一次比賽輸得不是很心服,真田弦一郎想和越前龍馬再打一場,可是對於沒有鬥志缺乏了上進心的越前龍馬,就算贏了也沒意思,因此真田弦一郎也希望越前龍馬能夠重新揚起鬥志再出發。

……

聽了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的話,柳生音明白越前龍馬沒有入選的理由,這讓柳生音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似乎越前龍馬喪失鬥志和自己也有點關係呢。要不是自己在越前龍馬贏了真田弦一郎之後,一個勁地說真田弦一郎的網球多麼多麼厲害,差不多是中學網球屆的NO1的話,那個小鬼頭是不是就不會因為驕傲的尾巴翹上天,而看不見他還有很多更厲害的敵人去打敗……

放在衣兜的手機不停地振動,讓柳生音從胡思亂想中回到現實,到醫院前,柳生音設成了振動,柳生音接起了電話,掛斷電話后柳生音臉色蒼白地靠在門板上。身體接觸鐵門的聲音驚動了正在說話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是誰?出來!」真田弦一郎對於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極為不悅,儘管說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柳生音臉色蒼白地打開門,讓自己暴露在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面前。看見是柳生音,真田弦一郎忍住了呵斥的衝動,只是眉頭打成了死結,很不高興柳生音的偷聽。

柳生音也知道偷聽是非常失禮的事情,趕緊鞠躬彎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只是我過來時正好聽見你們在談話,又不好打斷……」

柳生音低著頭說話,突然衝上來把手裡的花往對方手裡一塞,丟下一句「這是我的心意」轉頭就沖了出去,速度快的讓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連出口呼喊她都來不及。

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昏了神智的柳生音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把花塞到誰的手中就離開了。而極速跑出醫院的柳生音和相約來看幸村精市的立海大其他正選擦身而過,柳生音並沒有注意到,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不動峰網球部的來接橘吉平出院。

「小音——」柳生比呂士認出柳生音卻只來得及喊出柳生音的名字,而這個時候的柳生音早已經跑出很遠以外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麼急急忙忙的?……柳生比呂士帶著滿腹的疑問和大家來到幸村精市的病房,卻被病房中詭異的氣氛而驚呆了。

幸村精市站在真田弦一郎身邊,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容,平靜的可怕。儘管大家都知道幸村精市的笑容在某種程度上越燦爛越恐怖,可是此刻大家還是寧願看到幸村精市的笑容。而真田弦一郎則是抱著一束包紮精美的黃玫瑰,一臉無波。立海大的幾個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閃現出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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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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