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的故事
盧平教授看上去很意外,「你們想說什麼呢?」他微笑著看著克里斯。
克里斯看了下周圍,確定沒有人偷聽,「我們想談一談您每個月的小秘密。」
盧平教授的微笑凝固了,「我只是生病了而已。」
「生病了,」克里斯壓低了聲音,「在每次月圓的時候?」
盧平教授看著克里斯,嘆了口氣,「好吧,羅斯基先生,你們倆跟我去辦公室。」
克里斯向赫敏招招手,赫敏跟著他去了盧平的辦公室。
相較於盧平教授的真實身份,他的辦公室顯得平淡無奇。克里斯和赫敏坐了下來。
「很高興你們沒有大聲嚷嚷讓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盧平笑了笑,「但你們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
「赫敏對比了您生病的時間,正好和月圓的時間吻合。」克里斯說。
「我還注意到您的博格特是一個月亮。」赫敏說。
「我只是從赫敏那裡聽到了真相。」克里斯繼續說。
「就算沒人告訴你,你也會發現的,你們倆是這個年齡段最聰明的巫師。」
克里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你們想跟我談什麼呢?」
「我們想知道一些故事,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會信任您。」克里斯瞄見赫敏挺直了背。
「沒問題,你們需要得到一些保證。」盧平清了清喉嚨,「該從哪裡說起呢?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得罪了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出於報復,他在月圓之夜衝進我的房間咬傷了我。」
赫敏驚叫一聲,克里斯聽說過格雷伯克,一個殘忍的狼人,經常被伏地魔派去進行報復性的攻擊,基本上所有出自巫師家庭的同學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本來不能去霍格沃茨上學的,沒有家長會希望讓他們的孩子接近一個狼人。鄧布利多是個好人,很有同情心。他擔任校長后力排眾議給我寄來了通知書,他採取了一些預防措施。我一直很感激他。他修了一條地道通往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並在入口處種下了打人柳。每當月圓的時候,我被送到尖叫棚屋,在那裡變身。在變身後,我會變得非常殘暴,附近的村民總會聽到尖叫,他們以為是什麼兇猛的鬼怪發出來的。鄧布利多鼓勵人們傳播這類謠言,這樣他們就會遠離尖叫棚屋,所有人的安全都可以得到保障。」
「後來,我在霍格沃茨認識了詹姆·波特,哈利的爸爸,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布萊克。」盧平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猶豫了一下。「我們知道布萊克做了什麼,教授。「克里斯說。盧平顯得很驚訝,但沒有發表意見。
「他們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敢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害怕他們在知道事實後會拋棄我。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的秘密,我找了各種借口掩飾我的離開,但他們還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令我驚訝的是,他們不僅沒有疏遠我,還在五年級的時候,為了能在我變身後陪伴我,他們私自學習成為了阿尼馬格斯。詹姆和小天狼星學的很快,彼得就沒那麼容易了,但他也成功了。」
「狼人只會攻擊人類,並不會攻擊動物。後來,每當月圓的時候,成了我們最快樂的時光。我們一起在霍格莫德冒險,探索學校的密道,詹姆和小天狼星可以變成大型動物控制住我。」赫敏倒吸了一口氣,「是的,格蘭傑小姐,現在想想還挺危險的。一群未成年巫師帶著一個兇猛的狼人到處遊盪,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但那時候,我們沒有想那麼多。我們喜歡冒險,尤其是詹姆和小天狼星。」說到這裡,盧平抬頭看著窗外,眼裡閃爍著光芒,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激情歲月,「我們根據變身後的特點給自己取了化名,我是月亮臉,詹姆是尖頭叉子,小天狼星是大腳板,彼得是蟲尾巴。我們認為自己對城堡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便製作出了——」
「活點地圖!」克里斯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哈利出於……某種原因得到了它。」赫敏激動地說。
盧平愣了一下,「我很高興哈利拿到了它,如果詹姆知道他的兒子從沒發現霍格沃茨的密道的話,一定會很失望的。」他苦笑一聲,「後來我們畢業了,加入了反抗伏地魔的隊伍中。莉莉和詹姆被伏地魔追殺,後來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了。去年暑假,鄧布利多寫信給我問我有沒有意向在霍格沃茨教書,我欣然接受。幸好斯內普教授可以熬制狼毒藥劑,只要在變身前服下,月圓期間我就可以保持清醒,只是一匹無害的狼。我只需要待在我的辦公室保證沒有人看見我,直到月圓之後。」
克里斯點了點頭,良久沒有說話。「如果鄧布利多信任您,那我們尊重他的選擇。但您要向我們保證,保證您不會忘記服下狼毒藥劑,不會在月圓的時候衝出辦公室。我不需要您立誓,只需要一個口頭保證就行。」
「我保證。」盧平堅決地說。
「很好,我們該走了,快到宵禁時間了。」克里斯和赫敏起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赫敏說:「沒想到盧平教授有這樣一段故事。」
「是呀,不過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和布萊克是朋友。」
「說到布萊克,聖誕節時你說的關於布萊克的想法是真的還是僅僅是為了說服哈利?」
「什麼想法,布萊克不是來殺哈利的嗎?」克里斯說,「那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認為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殺哈利,更別說像布萊克那樣的人了。至少要等魔法部對霍格沃茨的防護力度弱下來。你為什麼那樣看著我?」克里斯發現赫敏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的話聽上去就好像你是布萊克一樣。你是克里斯嗎?」赫敏打趣道。
「我當然是克里斯了,不然你以為我是誰,布萊克本人嗎?」克里斯笑了下,「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布萊克。他的事情就像是一團雜亂無章的線團,但只要找到線頭,一切謎團將迎刃而解。盧平教授的故事是意外收穫,他的故事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離答案已經非常接近了,但就是找不到線頭。感覺我好像遺漏了什麼關鍵線索,這個線索可能是一些生活瑣事,但卻極為重要。那就是我要找的線頭。」
「那等你找到線頭之後,你要做什麼?直接去找布萊克問個清楚?」
克里斯沒有說話。
「你不會真的要去找布萊克吧?你不可以這樣做,你說過他是非常危險的!」
「我當然不會去找他,我會去找鄧布利多,把我的想法告訴他。這種事情只能由專業人士來做。」克里斯緩慢地說。
赫敏鬆了一口氣。
快到公共休息室時,赫敏問克里斯:「你為什麼要讓盧平教授做口頭保證?」
「給他一點壓力,盧平教授就會更加重視這件事。也給我們自己一個台階下,總不能聽完人家的故事就走人吧。」克里斯說。
「鄧布利多相信他!」赫敏說。
「我沒有寫信給我爸爸是因為鄧布利多相信他,但我不相信他。」克里斯特地強調了一下,「盧平教授是一個重視承諾的人,所以我只需要他的口頭保證。要是他像斯內普那樣,我可能會讓他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牢不可破的誓言?」赫敏沒有聽說過這個。
「如果你沒有遵守這個誓言,你就會失去你的生命。」
「這太殘忍了。」
「有時候世界要求一個人必須站出來做些殘忍的事,唯一的不同只是誰去做而已。」克里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