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完成任務(3)
林錦的手緊捏著,慌忙地找著措辭,眼眸明亮閃爍著傾慕,「阿蔭,我肩負著硯月齋之責,許多之事我不得不傷害你。但這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對你愛慕許久,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青年說出這些話之時,有點緊張地看向了穆微蔭,他處於自我矛盾之中,分明他知道在殺了天樞樓主后,他就已然與她分道揚鑣,但他心裡還存在一絲僥倖,希望能獲得她的原諒。
林千霜的五指微張,魔氣試探般的觸碰前面的空氣,視線里,旋轉的赭紅陣紋從透明的結界之中蔓延而出,似是一道道玻璃碎痕開裂,魔氣被凍結成赤紅的冰晶,跌落在了她的腳下。
她被困在這裡就算是死了,有神兵譜在手也達成了任務,但她身旁的城主,她頗為擔心。
為了林錦,四尾赤狐已將穆微蔭視作了眼中釘,他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林千霜自知四尾赤狐來勢洶洶,其目標便是玄洛傾,以她現在的修為,能殺了一位金丹修士都是天方夜譚,更不用說是如四尾赤狐這般即將渡劫的大能,縱使她丹田自爆也不一定能將那四尾狐狸徹底抹殺。
但有一方法可以一試。
林千霜抬頭望了眼霧靄沉沉的蒼穹,那滾滾疊雲鋪陳,她似臨界於蒼巒之巔遍目沉石壓入山川河谷,入目皆是濃墨渲染的壓抑和沉鬱感。
雨滴墜入眼睫,沾濕了眉根,潤澤了那雙堅如磐石的黑眸。
萬物生靈殺不死這等修鍊千年的妖修,那便由她借著天地規則的漏洞來斬殺。
林千霜薄薄的紅唇輕輕上揚,五指扣在劍柄魔氣四溢,一命抵一命,能將這個目前兩個任務目標眼中的心腹大患除掉,那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小臂被挽住,隨之她被拉在她的身後。
林千霜掩住眸下的鋒芒,故作緊張的回握住了穆微蔭的手,「阿蔭,這陣法不簡單,我們要多加小心。」
穆微蔭護著林千霜,天樞樓的弟子們陸陸續續圍聚在了一塊兒,她冷淡道:「現在我們的命都在了你們的手裡。林錦,有什麼話,你不可以直說嗎,何必再遮遮掩掩地裝下去。」
林錦不敢置信地伸手碰了下將他和穆微蔭間隔的陣法,額頭微微發汗,師父與他說過,不會傷害他們,可這殺陣卻是實打實的屠戮之陣。
穆微蔭面容冷漠,看著林錦像是個死人,眸子微眯,「你真虛偽至極。分明是你自己選擇做的一番子混賬事,做了也罷了,還要故作深情得找這些無趣的借口。」
穆微蔭手中的劍發出嗡鳴之音,似等待不急汲血於敵,以她為中心範圍浮起一道迴旋的劍風,硬生生將那不斷縮小的殺陣抵在劍風外。
「林錦,你讓我覺得噁心。」
林錦臉色發白,他被穆微蔭的一句噁心打擊的不輕。
四尾赤狐無聲一笑,似是撫慰般撫摸了下林錦的頭頂,說道:「你想救這姑娘,可這姑娘似乎不領你的情,本座給你的流春釀你沒用嗎。」
一想到流春釀,林錦臉色黑沉了幾分,手中的劍狠戾從手心浮出,「木千雨卑鄙陰險,若不是她從中作梗,阿蔭早就與我在一塊兒了。」
他心神動蕩不安,怒火焚燒,正是神識波動意識脆弱之時,四尾赤狐的中指猛然扣上了林錦的額頭,一縷紅光竄出操控了他的神識。
「那兩個女人,殺了她們也是清了你日後修鍊的魔障,錦兒,莫怪師父心狠。」
四尾赤狐看著林錦手持著劍殺向那本就在陣法之中危機重重的穆微蔭,眼眸中透著絲兇殘殺意,臉上則露出了變態而神經質的笑容。
女人,把控不了就磨掉她們的傲骨抹消她們的引以為傲,得不到那就徹底毀掉。
姬月空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他對待最殘忍之人,看著她在面前死亡,他一點不懊悔,她再強大從頭至尾都被他拿捏在手中,死亡倒是讓她成為了他的唯一,他擁有了這個女人的所有,這種自豪感覺比那女人還活著更有價值。
「這位小輩就是姬月空生下的孩子?他都長那麼大了。四尾,看來你還有那麼點良心。」
嫵媚清冽的女音從身後傳來,四尾赤狐轉身,看著擊碎陣法而出風華絕代的九尾妖皇,手中的靈力悄然凝聚。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飛旋的素傘而散做點點冰花,玄洛傾素手輕持著法器所化散發著靈澤的素傘,紗緞飛揚之中,數十道弦波由微光折射而成瀲灧的幻色,她輕移蓮步,銀髮傾瀉飄蕩在了咒文湧現的鎖骨脖頸上,她廣袖拂去,九尾飄浮而出化作九道刺眼的銀芒,將那幾道殺陣在這一刻拍擊皆化作粉末碎落。
四尾赤狐傾羨著玄洛傾舉手投足的高貴氣質,比他多修鍊而出的五條尾巴令她顯得格外迷人而充滿魅力,令他格外嫉妒。
修鍊成九條尾巴,這是每個狐妖步入修道之途后皆夢寐以求的,而玄洛傾生來便是四尾,是與生俱來的天之驕子。
「他是姬月空和本座的孩子,你就不問問,當年的姬月空為何對你求愛不成之後,轉投入了本座的懷抱。」
玄洛傾紅眸閃過一絲不屑,寒蟬琴落在了她的面前發出靈術的微光。「姬月空背叛了本座,本座待她為好友,她卻做出了諸多傷天害理之事,你這隻四尾狐一向狡詐多端,姬月空性子直爽,被你哄騙去,那也在本座的意料之中。
她挑撥起琴絲,冷邪地朝四尾赤狐看了一眼,說道:「你的那堆破事,不是本座不想去處理,而是本座懶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你與本座同出一脈,這世間能修成四尾的妖狐只剩了你我二人,若真要追究,你覺得本座會放任你的小動作?」
四尾赤狐啞聲笑了,「玄洛傾,本座以為你和姬月空相識一場,至少有點情誼,相較之於你的冷血,本座自嘆不如。」
「逆我者叛我者傷我者,本座為何饒恕?」
玄洛傾祭出法器與四尾赤狐對峙,視線搜尋著林千霜的下落,卻在看到眼前一幕而心臟漏跳了一拍。
為了另個陌生的女人,木千雨竟然硬生生挨了那位少年一劍。
那少年的身上似埋藏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而此刻他的力量皆被一股妖力引導而出,這股力量所釋放的靈壓,絕對是金丹期之上。
四尾赤狐順著玄洛傾的視線落在了林千霜的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認為本座為何會那麼好心將這少年撫養長大,除了他是姬月空的孩子,更因為本座將姬月空的傳承之珠放入了他的脈絡,只是他修為低弱無法吸收,但本座開了他的靈脈,此刻他要殺這兩位女修易如反掌。」
林錦長出了狐耳,雙眸紫紅失去了理智,他的靈劍碎裂后,朝著她們伸出利爪,揮出的鋒芒將地面的草皮掀起,強勢的妖氣將林立在四周的石頭祭柱橫腰截落。
劇烈的腹部撕裂痛感從神經末梢傳來。
林千霜一劍將眼前似妖似人的怪物揮避而開,捂著裂開了一道口子的腹部,汗珠大滴大滴從發間滲落。
這隻怪物還是林錦?她竟是用靈識探不出他暴漲的修為是從何而來,而這半人半妖的形態更是詭異,令她找不出任何的弱點。
「木千雨,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那一劍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這樣你以為就可以從我的身邊逃開了嗎?」
穆微蔭因失血面色發白,她青筋暴起地死死捏住了林千霜的肩膀,在之前的交戰之中,她也傷的不輕,紫衣布滿了星點的血液。
估計是我欠了你一命罷。
林千霜看著穆微蔭髒兮兮的面容,在五百年之後,她從未見到城主擁有這麼一張表情多姿多彩的臉。
她的心裡有點想笑,但卻不知這絲笑意從何而來。
她有點懷念地伸手撫摸了她的眉眼,離開了這裡,她便再也看不到了穆微蔭那張擁有七情六慾正常五感的臉龐,心裡有點遺憾。
林千霜將穆微蔭放在肩膀上的手拉到了懷裡,神兵譜所存的青玉磐石輕輕地放在了手心,她輕輕抬頭在她的耳畔低語,眼眸微垂,「樓主吩咐我將神兵譜給你,湖邊第三棵桃樹下埋著把桃木劍,你會用到它的,這神兵譜是不祥之物,只會給天樞樓帶來災難,待我離開之後,若我還有全屍,可否將我的屍體做成禁制封存神兵譜埋在第四棵桃樹樹下。」
穆微蔭的指尖死死按壓在她的手腕上,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好幾個紅印子,「前面那幾句我都聽明白了。可後面你是什麼意思,你為何要離開?又是妖皇脅迫的你。」
「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個秘密,那現在告訴你另一個。」
林千霜的手在她的心臟處點了點,微笑著說道:「你的心裡藏著天樞鏡,小池會在不久后在黑市尋到,你會建立一座比天劍城更為恢弘的散修城,你將成為散修界之主,而五百年後,如果有緣我們還會相見。」
穆微蔭一臉茫然的表情正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有點聽不懂她後面幾句話的意思,也弄不懂為何她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林千霜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微微仰抬起了頭望著天際靜靜等待著天道的施罰,雨滴流淌著從下巴落下,染濕了她的衣襟,她起身將外袍脫下蓋在了穆微蔭的肩膀上,手中的魔氣一掌將她隔絕在了幾米之外。
她看著穆微蔭吐出了大口的鮮血被一眾天樞弟子圍住,她的那一掌將她丹田內的經脈打得錯亂,短時間她必然恢復不了。
「代樓主。」
「穆師姐。」
……
穆微蔭拒絕了他人的攙扶,她搖晃著起身,她捏著手中青玉色的磐石,本朦朧的雙目出現更為深沉的黑色漩渦。
為什麼她要那麼做,是害怕她對她心愛的妖皇不利嗎?
還有那些預知的話,是在鼓勵她還是另有所指。
引雷劫是件極為危險之事,她不想讓穆微蔭也處於危險之中,這般混亂的局勢,玄洛傾的實力夠強大,但穆微蔭本就是無辜捲入其中,她修為相比之其他人也過於微弱,還是安靜做個旁觀之人好活下去。
劍上染了血液,而有絲琴音將他的神識逐漸拉回。
林錦似是被手中的鮮紅刺激到了,雙眸逐漸清晰了起來,眼帘之中出現了兩個對峙的人。
一位是他的師父,而另一位高貴美艷的女子則是……師父口中他的娘親之一。
「錦兒,你醒了?」
林錦看著四尾赤狐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激動持劍說道:「師父你為何要這麼做,方才是你用神識操控了我,若不是木千雨阻擋,阿蔭就要被我殺了。」
四尾赤狐說道:「錦兒,你的娘親正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才慘死。那名叫穆微蔭的女子,對你不屑一顧,還極有野心,這種女人你又何必對她耿耿於懷,一旦將此人剷除,那你的修鍊之路會更上一層,得到了天樞樓,硯月齋重建指日可待。」
玄洛傾聽著那四尾赤狐的一番話,忍不住噗哧一笑,臉上皆是諷刺之意。
在說起姬月空之時,這四尾赤狐還是一如往日,撒謊就像喝涼白開,說得和真的似的。
林錦的目光複雜地看向了玄洛傾,對於這位從未見過,又和他有著血海深仇的娘親,他除了沉默無話可說。
「這位小輩,你是用什麼眼神在看我,我可不是你的什麼人。」
玄洛傾將琴環抱於身,笑了笑道:「你身旁的這隻四尾畜生才是你的親爹。本座除了那小魔修,才沒有心思和別的女人凝成珍貴的靈胎。」
她邊說著邊將視線曖昧地落在了林千霜的身上,在看到她腹部的傷口之時,眼底有了一絲殺意。
林錦看向玄洛傾眼眸凌厲了幾分,顯然不信,「你殺了我的娘,現在還要將自己的罪行嫁禍給我的師父,你這隻罪惡滔天的狐妖居心何在?」
玄洛傾嘖了一下,隨手便將一面銅鏡丟到了林錦的懷裡,說道:「這就是真相,本座念你是故人之子,消耗點妖氣將靈鏡與你一看,你愛信不信。」
林錦拿起了那面銅鏡,還未許久,臉色煞白,指尖發抖。
怎麼會,這鏡中是他一向尊敬的師父以妖皇之名相邀硯月齋主,還在黑暗之中姦汙了她。
當年妖修闖入硯月齋,幕後黑手也是他的師父,借著妖皇的名義血洗了宗門,拿走了鎮門之寶。
在最後,還是他的師父,在硯月齋主與妖皇約戰元氣受損回宗門之後,在發現齋主知道內情后,將他的娘親侮辱一番殺害后,剖開了她的肚子奪走了靈胎。
林錦看著他血淋淋還掛著臍帶的肉團模樣,喉嚨里有點噁心,胃也反酸想吐。
玄洛傾從林錦的手裡奪回了靈鏡,看著他一副欲嘔的模樣,說道:「小輩,你的膽子也太小了,若是你看到了你混賬師父乾的所有事,你或許還會覺得你的娘親死的還不冤。至少她臨死知道了真相,而不是一輩子被蒙在鼓裡。」
「師父,這是真的嗎?」
林錦不敢置信地轉向了四尾赤狐,眼眸震顫,心中的信仰皆崩塌,「是你殺了娘親,你才是我的爹……你才是真正覆滅硯月齋之人。」
玄洛傾見林錦心中有所動搖,繼續說道:「你不過是他的一枚有用的棋子罷了,只要你傳承了姬月空的功法,傳承珠內姬月空的魂魄便會奪走你的肉身,他想讓借著你肉身復生的姬月空成為他的傀儡,成為他真正的所有物。」
林錦忽而想起了方才肉身□□控的感覺,後背沾了一身的冷汗。
四尾赤狐似乎並不想解釋,看著林錦的眼神有點變味,舔了舔唇,笑了笑道:「九尾,你說的沒錯,否則本座也不會養一個廢物在身邊,可惜,還未等姬月空醒來,倒是被你察覺了。」
玄洛傾提防著四尾赤狐的一舉一動,面容冷漠道:「這個孩子留下,你把傳承珠拿走罷,姬月空已逝,你的目標只是傳承珠,她的孩子容不得你這般對待。」
林錦崩潰地望著眾人,清俊的臉上只剩下了空洞,他的一切好似在空氣之中撕裂成粉碎。
他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目標信念都是假的。
都是別人在騙他,他就好像個跳樑小丑,卑微可笑。
「傳承珠,我不會給你!你們要拿走,那就都去死!」
一道猛烈刺眼的光芒從林錦身上迸發爆裂而出,灼熱地好似要融化空氣。
丹田內自爆的除了混沌靈丹,還有那顆孕育著化神期強者的百年靈體,此威力堪比現實世界的核彈爆炸。
林千霜用所有的靈力拚了命的結下了防護陣法在穆微蔭的面前,就算是十重的防護結界陣也不一定抵得過這場靈力衝擊。
待強光過後,林千霜左臂斷了半截流血不止,她看著那枚鮫珠現身化作了光圈還擋在穆微蔭等人的面前,本疼痛發軟的身軀反而有了點舒緩。
鮫珠肯護著城主,她便放心了。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體忽而傳來了被穿刺的尖銳痛感,她抬起頭,那四尾赤狐故意定住了她的身形,不知從何而來的鳳羽公子眼眸狂暴地長戟刺斷了她的心脈,在她的心窩一陣搗騰,她本已痛感麻痹,此刻倒毫無感覺。
林千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似乎激怒了剛喪父的鳳羽公子,他拿起還勾著血塊的法器,又朝著她的雙眼刺去。
「千雨!」
身體猛的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隨即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對方抵在她背部的手心傳遞到她被切碎的心脈。
林千霜窩在玄洛傾的懷裡木然地看著鳳羽公子被撕碎成了幾半化作了只彩鳥碎落成幾塊,她早已失去了心跳,心脈俱斷,大羅金仙可能都救不回她。
死亡對於她說並不可怕,反而有點渴望。
淚滴從那雙近在咫尺的赤紅眼眸之中滑落。
林千霜微微一怔,抬起手撫上了那張冷魅的面容,眼眸流下了血淚,嘴角扯出了個弧度,「傾傾,你是在為我哭嗎,我……很榮幸。」
「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能這般笑得出來?你怎麼可以為了那群人而死?你想過我嗎?不能死!你知道嗎!你絕對不能死!」
玄洛傾嘶聲力竭地緊抱著林千霜,害怕失去地拚命地灌輸著靈氣,但那氣息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加快了靈脈崩裂的速度。
林千霜的視線觸及著那雪白脖頸上逐漸消失的黑色咒文,以及那枚悄然出現在玄洛傾手指上的紅淚戒,璨然一笑。
「傾傾,你的咒解開了,你終於願意把心給我了嗎?」
指節上傳來冰冷的溫度,那枚失傳很久的紅淚戒戴上了她的無名指。
林千霜感受著紅淚戒傳遞而來激烈的情緒波動,眼眸也不禁有些濕潤,她喪失了痛感,但彷彿也在這一刻體會到了玄洛傾痛徹心扉的情感。
「你不會死的,就算死,本座也會把你的魂魄拽回來!」
她的手勒地她的肩頭髮疼,那熾熱而激烈的眸光似要將她的七魂六魄一併吞食。
四尾赤狐對林錦的丹田自爆頗為遺憾,他看著玄洛傾懷裡奄奄一息的林千霜,心裡有了絲平衡,說道:「玄洛傾,你是繼續演這般生死離別的戲碼,還是乾脆利落地將妖皇之位與本座,若是你表現的好,本座說不準賞一場風光大葬給這小魔修點名分。」
四尾赤狐令牌翻轉,鬼域軍再度出現,不過這回則站在了四尾赤狐的身後。
妖皇與四尾赤狐對峙雙方不敢輕舉妄動。
四尾赤狐深知玄洛傾的實力,他只是想逼著她退位,他見妖皇面容微變殺氣騰騰,但又有所遲疑不敢輕易下手,不由得意說道:「玄洛傾,若是你傷害了同系血脈的族人,按照妖狐一族與天道擬定的法規,你也將受到天道規則的懲罰損失千年的修為。有了族長當年為了防止同族相殘制定的法規。就算本座壞事做絕又如何,玄洛傾,你身為妖皇,又能奈我何?」
「那雷罰呢,可奈你?」
四尾赤狐被這個突如其來竄出的清脆女聲而轉移了注意。
他一定睛,那句話是從妖皇懷裡那等死的女子口中傳出。
林千霜從玄洛傾懷裡艱難爬起身,她閉上了雙眸,廣袤無垠的神識海之中一幅幅畫面皆化作影像傳入到了另一人的神識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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