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神秘的我

第三百二十九章 神秘的我

控局之人,和控制電腦之人。不知道哪個更厲害。

女人的問題,我無法回答。

我準備離開。女人對我進行挽留。

她的兩隻手從我的肋下穿過,緊緊挽住了我的一條胳膊。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若死了,我絕不苟活!」

我不禁有些驚訝,扭頭看著她。

她也正在看著我。

從她的一雙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份真摯和決絕。

不知道她從我的眼睛里看出了什麼。

我忍不住咧開一張嘴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笑得非常苦澀。說:「我有什麼好的,竟值得你這樣!」

女人說:「你的專一,你的用情至深,你的痴,是最珍貴的東西!」

我禁不住垂淚,說:「你總算稀罕我的專一,稀罕我的用情至深,稀罕我的痴。我還以為沒有人稀罕這些!我一度認為自己是個傻子!」

「你不用懷疑自己,你沒有錯!」女人說。

我禁不住淚流。彷彿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正站在一旁的窺覷者說:「看,我女兒對你多好!她是多麼的心疼你。也就是她稀罕你!一個人不管有多好,應該被一個稀罕他的人得到。一個人不管有多好,若不是被一個稀罕他的人得到,那他的好,就會被浪費,等於暴殄天物,那他的好,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在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女人陪著我一起哭。

正站在一旁的窺覷者嘆息一聲,緊皺眉頭,語重心長道:「花中淚呀花中淚。請你好好珍惜我的女兒吧!我拜託你!」

這是一句當父親的心聲。我聽不出半丁點兒虛假。

我正在看著女人。女人也正在看著我。

此時的眼淚,代表了絕對的真誠。

此時的眼淚,揉不進半丁點兒的虛假。

我說:「你是不是曾有一個男朋友,他的名字叫杜衛城!」

女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是的!可他已經死了。他是自殺身亡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選擇自殺!」

我說:「他自殺只不過是在演一場戲給你們看!他沒有死。確切地說,他只是躺在一座墳墓里的一棟棺材里長眠了一段時間。」

只見女人的一副樣子,作得完全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愣中過來。一雙眼睛里流出來的淚水更多。整個人顯得充滿了濃郁的悲傷。

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假裝自殺身亡?他知不知道,他自殺身亡以後,我是有多麼的傷心,我為他流了多少眼淚!他為什麼要欺騙我?」

她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可只要耳朵沒毛病,腦子不傻,都能聽得出來,她的話語里蘊藏著巨大的悲憤。

她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悲憤,顯得比較堅強。

我不知道該怎麼出言安慰。

女人說:「他假裝自殺身亡,是不是為了躲我?」

我沒有吭聲。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女人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

「他現在在哪兒?」女人問。「在丁喜虎的家裡!」我說。

女人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她。

接下來。

屋內的氣氛陷入了沉默。

誰也不再說話了。好像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去了一段時間。

女人慢慢地將兩隻手鬆開了我的胳膊。說:「對不起!既然他沒有死,我要去找他!」

「找他幹什麼?」我問。

「我要問一問他,為什麼要給我裝死!」女人哭著說。

「問他,有什麼意義嗎?反正他已經裝死欺騙你了。他寧願在一座墳墓里躺著,守著無聲的孤寂。也不願意和你共享世間繁華!」我說。

女人啼哭不已。她看起來傷心欲絕。

正站在一旁的窺覷者嘆息了一聲。他沒有說話。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顯得比較無奈。

女人到底還是離開了。

她到底還是放不下杜衛城。

愛,令人身不由己。

愛,令人受著傷痛,還要往前沖。

只是因為愛,所有的道理都沒有用。

我不怪她!

屋內只剩下了兩個人。是我和窺覷者。

窺覷者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慢慢的,他咧開一張嘴,作得苦笑不已。

我也忍不住咧開一張嘴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笑得非常苦澀。

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窺覷者問。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我反問。

「除了窺覷這個世界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窺覷者顯得有些失落地說。

「我要去到丁喜虎家一趟!」我說。

「去他的家裡幹什麼?」窺覷者問。

「因為在他家的牆上,正掛著我的一幅畫!我要去看一看那幅畫!」我說。

接下來。

窺覷者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內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走過去,在一張空椅子上坐下來,望著對過的一道門口。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只有一道門口。不知道是誰在這裡蓋了一間這樣的屋子。

門口外空蕩蕩的,只有一條路。一條不算寬的路,長得好似沒有盡頭。

我好像不該在這間屋子裡繼續坐著。我應該從這間屋子裡走出去。

因為在這間屋子裡一直坐著,好想永遠也到不了丁喜虎的家。

就好比你一直在自家的屋子裡坐著,你永遠也到不了你的姥姥家。

我在一張椅子上十分安靜地坐著,慢慢地閉上了一雙眼皮了。

完全閉上自己的眼皮子,就是陷入了一片黑。

這樣的黑,不知道是不是二桃的黑。(二)

我來到了一座村莊。

只見村莊內的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連一條狗都沒有。顯得毫無生機。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

天地間的溫度不高也不低。空氣不潮濕,稍微乾燥一些。

輕風徐吹。

我算了算時間。此時正值春天的季節。可前方,在我視線以內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樹枝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

這很不美麗。

在離我不遠處,有一口井。

井隨我移動。我去哪裡,它就跟到哪裡。因為它是我的井。

這口井,是植物生機的源泉。

源,是什麼意思?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我看著光禿禿的樹枝,覺得環境很不美麗。

不美麗的環境,大大的影響我的心情。

春天,就應該是綠色的。

於是。我念頭一動。一陣綠色的風從井內鑽了出來。

只見一股綠色的風刮向光禿禿的樹木。所經之處,樹枝上迅速發出了嫩芽。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不一會兒就長出了一簇一簇的綠色葉子。

樹木長出了綠葉。枝葉非常茂盛。

綠意盎然!綠樹輕擺。

牆頭上也長出了青草。

翠綠,令人心曠神怡。

這才是真正的春天。一切顯得生機勃勃。

我感到比較滿意。

可在這條村莊里的大街上,仍然一個人也沒有。街上連一條狗都沒有。顯得空蕩蕩的。

動物的生命,就不在我的管理範圍了。我對此感到無能為力。

我進入了這條村莊。在村莊的大街上,我一步一步地走著。我很想看見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有了植物的綠葉,還怕什麼飢餓呢!

可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連一條狗也沒有。

我在一家門口前停住了。只見兩扇破舊的大門敞開著,露出了空蕩蕩的院子。院子的地面是土質地面。土地地面非常的乾燥。乾燥的發白,顯得堅硬。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丁喜虎的家裡。

我知道,在丁喜虎家的牆上,正掛著一幅畫。

一幅很奇怪的畫。我這趟子過來,就是為了那一幅畫而來的。

不知道丁喜虎的家裡還有沒有人在。不知道原本在他家牆上掛著的那一幅畫還在不在。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到丁喜虎的家裡來了。

我在丁喜虎家的院門口前佇立著。

過去了一段時間。

我終於邁起腳,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丁喜虎的家裡。

穿過院子。我來到了他家堂屋的門口前。

只見堂屋的兩扇破舊木門正敞開著。門口下方橫著一條破舊的木頭杠子,是一道門檻。

我在門檻之前剎住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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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龍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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