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凌大人的師爺

第二天很早，包拯就召了羅傑去問話，其實這些羅傑早就有所準備。

「杜將軍帶我很不錯，我受了重傷不能呆在軍營，是他求情給了我這一官半職。」羅傑誠懇道。

「你來這裡以後可有跟將軍聯繫？」包拯繼續問道。

「沒有。」

「哦？」包拯有些奇怪的翻出一張單子「這個是本府了解到的一個送信的馬夫，他說每個月他都會從杜將軍手中接過信件前來交付與你。」

「不可能。」羅傑眼神躲閃的笑道「下官都不認識什麼送信的馬夫！」

「那往邊境飛的信鴿，羅大人作何解釋？」包拯一副你繼續狡辯的神色看著羅傑。

「下官...」羅傑沒想到一晚上時間包拯竟然能夠查到那麼多。

這得多虧了展昭，昨夜送安寧回房后，他還去了羅傑家暗中調查了一下，結果就看到那一箱子的信鴿，以及一張還沒送出去的信。

那信上三個字，包拯到。

「難道羅大人只是想買來補補身體？」

「是是是，下官...」

「羅傑，本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不從實招來！」包拯厲聲道。

「下官...沒有什麼說的。」

「帶凌科！」

「是！」

包拯沒有升堂，如果一旦升堂不管事情如何都會呈報給皇上，那杜康的處境...

「罪臣凌科叩見青天包大人！」

「起來吧。」

「謝大人。」

「凌大人，身旁這位你可認識？」

「認識，羅傑，羅大人。」凌科恭敬道，其實一開始這個小縣城哪裡需要什麼代理縣令，可這是杜康將軍安排的，自己也不好多說。

「那好，本府問你，你回家省親的那段時間，縣中多出的一個秦爵爺這事你可知道？」包拯一直看著凌科的反應。

「罪臣知道，當時羅大人說是上面批的他已經簽字。」

「那你可有看過？」

「沒有。」

展昭把文獻遞給他「這上面的簽字是您的大名，凌大人。」

「這不可能！」凌科搖搖頭「我簽名必定會蓋上我的印章，可是這...」

「你可看仔細了？」包拯低聲問道。

「大人，您可以看看我其他簽名，旁邊都會有蓋章。」

公孫策聞言去一堆書里找了一會兒遞給包拯「大人，您看！」

「羅大人對這事，可有什麼想解釋的？」包拯低頭翻看著。

「我...我當時可能...」羅傑擦著額頭髮細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檢舉凌大人買賣官位的密信可以給本府看看嗎？」

「信被下官給不小心弄丟了，但是有臨摹的。」羅傑從腰間掏出信件遞上前。

公孫策遞給包拯，包拯看了一眼又遞給公孫策「弄丟？那般重要的東西，羅大人弄丟了，那請問如何定凌大人的罪？就用你這臨摹的密信？」

「因為密信中的那個地方，的確是凌大人買下來的新宅子，所以...」羅傑說道。

那密信說凌科買賣官位，而且用那錢置辦了新的宅子，羅傑帶人去看過，那個地方確實屬於凌科。

「可有人證？」

「有，凌大人的師爺。」

「帶上來。」

「是！」

凌科的師爺是上一任縣令的師爺，當時凌科人生地不熟，便把他留了下來。

「學生參見包大人。」

「旁邊這位你可認識？」

「認識，凌大人。」

「那你可知他所犯何罪？」

「買賣官位。」那師爺語氣沉穩道。

「你可是人證？」

「學生跟著凌大人的時間長，這其中的東西，學生...」

「你就沒有在其中獲得好處？」包拯打斷他的話質問道。

「違法的事情，學生怎敢參加？」那師爺驚慌失措的擺擺手「再說了這種事，凌大人怎麼會跟我一個師爺說，我跟他搭檔時間不長。」

「既然不長，那你說說上一任縣令的事吧。」

「啊？」師爺顯然沒想到包拯會問那事，神色不自然的看向旁邊站著的羅傑。

「本府在問你話，你看羅大人為何？」包拯責問道。

「學生...」師爺緊張道「上一任大人就是被山賊給...」

「你把山賊的位置寫出來，本府派人去圍剿。」

「這時間太長了，學生給忘了。」

「寫！」包拯甩過去筆墨紙「你如果連這點記性都沒有，本府看你這個師爺也別當了！」

「大人饒命！這時間真的是太久了，學生真的記不住！」師爺哀求道。

「小鳳姑娘，你還記得吧？」

「記...記得。」

「她說是你親自將她送到秦深府中的，可有此事？」

「學生...」

師爺嚇得小便失禁，包拯搖搖頭示意衙役帶他下去。

「今日就先到這裡吧，等本府核實了剛剛二位大人的話后再審！」

「是！」

這剛結束，侍衛就來報說順天府府尹孫大人來了，他是凌科的上級，當然凌科入獄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孫大人！」

「包大人！」

孫遠極其不滿的看著包拯「您來我這管轄的地方巡查是不是想證明些什麼？不要以為這整個宋朝就你一個好官！」

「孫大人，你我同朝為官，當為皇上效力，本府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清廉，只是有人拿著狀紙遞到了開封府，這有冤情本府自然要來看看！」包拯也不跟他客氣。

「本府怎麼每接到什麼狀紙？」孫遠不信。

「展護衛，去請阿雲來，不然著孫大人...」

「是！」

「什麼阿雲的？本府跟你說，這個凌科買賣官位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你再查也無濟於事！」孫遠氣沖沖的坐到椅子上。

「證據很多，公孫先生給孫大人看看。」

「是！」

孫遠一把抓過資料胡亂的翻了翻「這是什麼？」

「這就是凌科大人買賣官位的賬本，但是這個上面的簽名剛剛本府已經證實並非凌大人所有。」包拯解釋道「這事孫大人想必知道的吧？」

「我...本府當然看過！」孫遠眼神不自然道「他雖然沒簽字，但是他肯定知道，不然怎麼獲得縣令的蓋章？」

「可是這本賬本上，並沒有凌大人的蓋章。」

「這...」

「大人，阿雲來了。」

「是你？」孫遠疑惑道「是你去開封府遞的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