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包大人好聰明啊

「您要說什麼？」

看到安寧神神秘秘的樣子，展昭也忍不住好奇起來聽話得彎腰附耳過去。

「你長得真好看！」安寧怕他不知道帥是什麼意思只能換一種說法。

展昭尷尬的直起身子退到旁邊，他剛剛那是被公主給調戲了嗎？

包拯上堂，衙役們帶進來小清和她的婆婆張氏，這次的張氏要冷靜許多，跪在一旁等待著包拯問話。

「張氏，你狀告你兒媳婦小清殺害自己的丈夫並稱親眼所見，確是事實？」

驚堂木一拍，張氏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回包大人，是！」

「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犯婦小清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見，等她說完本府會問你！」

「是！」

安寧打量著堂上的包拯，黑得的確跟碳一樣，眉心處還有一個月牙，他的目光極具威懾力，看到他感覺話都不能說利索。

張氏把自己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旁邊的小清聽著一句話都沒說，似乎對自己婆婆說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張氏，你說你醒來就看到你兒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包拯問道。

「回大人，是！」

「那你胳膊上的傷口從何而來？」

張氏下意識的摸摸受傷的胳膊低著頭不語，包拯猛地一拍驚堂木嚇得她趕緊磕頭「大人，我這個……我這個是……被樹枝給刮的，跟這個案子沒有絲毫關係！」

「本府沒說跟案子有關係！」包拯讓公孫策把一把東西遞給張氏「你可認得這個？」

張氏看都沒看的搖搖頭「回大人，民婦不認識！」

「張氏，你可否睜眼看看面前的東西？」公孫策提醒道。

「我……我……」

「這個東西可是在你房裡的床下收到的。」包拯低聲道。

「回大人，民婦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塞在我房中的！」張氏說著起身上前就要打跪在她旁邊的小清。

「住手！」

安寧離得小清近起身攔下她「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裡一清二楚，還不給包大人說清楚？」

「公主！」展昭急忙上前拉過安寧小聲道「您別打亂大人審案！」

「哦，對不起，對不起！」知道自己失態，安寧趕緊道歉。

包拯見狀搖搖頭「無礙，公主說的也正是本府想說的，張氏，你剛剛的描述漏洞百出！」

「大人……」

「其一，案發前一天，不少村民看到你上山，而且就在你兒子兒媳上山不久后，你能說說你上山做什麼嗎？」

「民婦……」

「其二，你兒媳小清曾經同本府說過，他們平日採摘的山上根本沒有那種毒蘑菇，一開始本府不信，隨後派出去的衙役證實了她說的話。」包拯繼續說道。

「那條路……」

「因為生長這種蘑菇的地方在反方向的山上，那個地方很少有人去，山路崎嶇，一路上都是這種容易粘衣服的植被，那件衣服你應該沒丟掉吧？張氏……」

安寧驚訝的看著包拯又看了看身旁的展昭，緊緊過了一夜他們就找到了這麼多線索，真是厲害了，而且這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檢查設備的年代，這個包拯真的太牛了！

「娘！」

許久未說話的小清突然開口了，她抬起頭眼淚布滿臉頰「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可是阿源不願意另娶，真不是我的意思！」

家庭倫理劇，還真是……

安寧起身準備離開，展昭見無事也跟著她一起，本來案子已經清晰明了，只是需要那人親口承認就是。

「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以為那就是一般的毒蘑菇，誰知道阿源喝下去就……」張氏大哭著跪在地上「可要不是她，我怎麼會出此下策！」

「你殺了人怎麼還會說出這種話？」安寧氣憤道，又忘了規矩。

「公主！」展昭低聲提醒道。

「啊！對不起，我失態了！」安寧立馬乖巧的再次坐回椅子上，虎毒不食子，她沒想到面前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竟然會殺了自己的兒子……

「民婦也是一時糊塗，讓他另娶，可他被這個女人給蒙蔽了雙眼，怎麼說都不聽！」張氏痛哭道「我這死了該怎麼跟老頭子交差啊！」

「說說整個過程吧！」包拯拍了一下驚堂木沉聲道「那你可知三年無出並非你兒媳婦的過？」

「包大人，什麼意思？」張氏訝異道。

「你可識字？」

「認識一些。」

「這是大夫給出的診斷，你自己看看吧！」包拯讓展昭把東西遞給張氏「要是有什麼不清楚的，公孫先生可以給你解釋。

也不知道紙上寫了些什麼，張氏只看了一眼就崩潰了「怎麼可能是阿源？怎麼可能？」

「娘，你還記得阿源以前嗎？爹還在世的時候，您跟爹非要讓我們每個月交錢給你們，阿源沒辦法只能熬夜在山上採藥去集市賣，那晚雨大他從山上摔下來，整整昏迷了三天！」

聽完小清的話，張氏更加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我真該死啊！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門外那些圍觀的人看到此處，無一不唏噓，阿源從小就是好孩子，娶個媳婦也很勤快，卻沒想到落到這樣的下場。

最後的審判安寧沒看，這種狗血的事情都能被自己碰到……

「唉……」

「公主，您怎麼了？」菊香扶著安寧的胳膊擔心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自古虎毒不食子，你說那個張氏怎麼下得了手啊！」

菊香點點頭「公主，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也是！」安寧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到展昭退了出來急忙跑過去「展護衛……」

「公主有事？」看到她的樣子，展昭也忍不住著急起來。

「那倒不是，只是想問問，那個張氏會不會……」安寧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展昭莫名的笑了起來，雖然是很嚴肅的事情「殺人償命，即使兇手是死者的親人！」

「包大人好聰明啊！」安寧讚賞道，難怪他長的都那麼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