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落秋的智慧與身材齊飛
子胥剛剛起身,又閉目坐下,此時卻是只能睜開眼睛,什麼都做不了。這種六個時辰必須躺著的生活,早已經習慣了。倒是兩邊的家人都以為現在自己是昏迷,其實心裡很想解釋,只是怎麼解釋?又怎麼說?這些,都只是虛無縹緲的事情。
不過他內心卻是在掙扎著:要是不出現這樣的情況,那現在的寅午就能動手營救父親與姐姐了!要是沒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在亳邑也就不會被不相干的人霸佔,屬於自己的勢力早已經建立起來了!!如果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舅舅即便要出手,也得忌憚一下自己。又怎會像現在這樣?明知道這一切,也只能躺著,什麼也做不了,哪怕是探查一下父親姐姐的安全與否,也做不到!
耳邊卻是傳來藤巫的話:寅午,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剛剛已經和我講了你的事情了,這些年來,你一直躲著我,也是因為這樣吧?
我知道你生病了,可沒想到你一天只有六個時辰清醒著,其餘時間,都像……都像死了一樣!!剛剛母親也和我說了,當時你去我終葵世家退婚的時候,剛好是你生病的后一天。
我真的好傻啊!竟然還以為你變心變態,看上其它比我漂亮的女孩子了!我恨過你,恨了你很久很久很久……可是,卻也總是忘不了你。後來聽說你生病了,他們都說你是病子。我心裡很難受,我很難受,不是因為你退婚難受,而是你生病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已經深深刻在我的生命里了。
我放下我所有的負擔,跑去找你,當見到你的時候。我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下來了。那時候,我就明白了,我做過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沒有答應你的退婚。看見你站在身邊,我就找到那股能保護我的氣息,那股只有在你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氣息!看見你的臉,我心裡也就踏實了,從小的踏實感,誰都代替不了。
我每年都定時來看你,是埋藏著一個秘密——這麼多年來,每次來,都想對你說,「要不,你幫我留下來吧?」可看到你的臉,始終說不出來。
現在我很後悔我沒說出來,要是當時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樣了,我都是喜歡你的。你會不會留下我?』要是你一早告訴我真相,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離不棄!
這些年來,你很孤單吧?沒有朋友,母親他們也因為身份的原因,不敢隨時隨地的陪著你。到了夜晚,你整個身體也就不再是你自己的。只能感受著這黑夜的寂靜,這樣,一定很缺乏安全感吧?
不過現在,你不用怕了,這以後,每個夜晚,我都會陪著你。我會想辦法將你的病治好的,你也別想再逃跑了。不管你成為什麼樣子,你身邊,一直都會有個終葵靈雪!」
她不知道的是,她對寅午說的話,子胥他都能聽見。子胥整個身子開始顫抖,眼睛中卻是有些濕潤。他能真真切切感覺到那邊寅午的心臟正在激烈跳動,也能感受到來自藤巫手上的溫度,這一刻,腦袋本是糨糊般的感覺,瞬間安靜了。眼神中只有藤巫的樣子,下意識的說著,「雪兒!」接著,兩邊的手同時抬起,摸著藤巫的臉,心裡沒再思考任何事情!
緊接著,一道粗糙聲音有些羞澀響起,「大哥,你睡著了?雪兒?誰是雪兒?你的手,能不能別……」
安落秋將子胥捏著自己臉蛋的雙手推開。一瞬間,子胥腦袋又成一團糟,眼前的安落秋與藤巫在腦海里交錯而行。身體融化、撕扯,他忍不住滾動起來,耳邊傳來兩道同時出現的聲音,「子胥,你怎麼了?」「寅午,你怎麼了?」
緊接著,胃裡也開是翻騰。卻在這時候,瞟到一眼商椹的身影。緊接著,問道一陣清香,寅午眼裡的畫面瞬間消失!子胥也逐漸恢復清明,只是剛換的衣服,在這一刻之後,又變得濕漉漉的。低笑一聲,看著安落秋,「小安,沒事!」其腦海中卻是在回憶剛剛同時申手的畫面,這絕對又是一個突破。還有那聲「雪兒」,也做到同步了!
安落秋驚魂未定,「大哥,你怎麼又像這樣了?這麼些年,還以為你好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看來子萌她沒少受罪啊!」
「好了,現在不是也好好的了嗎?」
「得了,幸虧沒在教室,不然會嚇到同學的,下次,你得控制好了!」
「這是癲癇,怎麼控制?」
「得癲癇的,我也見到過,怎麼就不見是這個樣子啊?還有你剛剛說的『雪兒』是誰?哼!你在外面有人,」,安落秋用福爾摩斯般審視的目光審視著子胥,冷笑,」綜上所述,結合多年與你相處經驗,我得出一個驚天的結論,那就是——你身體中有兩個人!現在這是切換階段!要是沒有兩個人,你的學習成績不可能這麼好!比你刻苦的人大有,人家還沒病。你這有病的,學習也很隨隨便便的,怎麼就會比人家厲害了?足以證明你身體中藏著兩個人!」
子胥微愣,隨即擊掌叫好,「說得對!!另一個,是鬼!安安,現在是辰時五刻,受鬼王之託,前來收你生魂。還不束手就擒?」手裡本來就拿著一根繩子,再加眼神因為剛剛的緣故,有些薰紅。
子胥動手,安落秋正準備暴力反抗,卻見子胥打起冷顫,「快換衣服去吧,又濕透了。」
安落秋又繼續,「剛剛我去了一趟教室,看見我的座位還在,那個新來的學生好想是叫什麼夏憫。聽說是本市最大的房產開發商的女兒。這回,我們班可是熱鬧啊!現在她一個人坐在第一桌,你我的桌椅,還是沒動過。」
「算是老薛還有些良心啊!不過就這一會,你怎麼就知道這麼多啊?」
「這個啊,是剛才下去遇到蕭曉了,她告訴我的,叫我不要惹她,否則就連學校都保不住我的!」
子胥一聽,其心理卻是已經在琢磨:從第一次見面來看,這女子就是典型的嫌貧愛富的。放在班集里,就安落秋的性格,兩人就算是不鬧,都難。再者,像這種大小姐性格,是絕對不會遵從班級制度的。看來,安落秋這班長,不會太順利了!
「對了,你說假如結婚的話,是不是得好好準備才可以啊?」
「你這不是廢話么?對於男方而言,這是時候撐起一片天,對於女方而言,這是將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很重要啊?」
「我知道,我是想問,要準備什麼?準備什麼?」
安落秋好奇打量著子胥,微點頭,「這個,就不好說了,像你這樣,一看就是小白臉的樣子,這就不需要準備什麼,反正女孩就喜歡你這種樣子,出去很有面子!像我這種,就得準備一點錢,證明我不只是強壯,我還會賺錢。比如我們班的那倆個胖子的話,他倆得準備很多錢才可以,有錢是基礎條件!當然,那也要看女孩子她喜歡什麼樣子的才行,有些人喜歡胖的,有些人喜歡壯的,有些喜歡有錢的!所以吧,要說準備的話,那是得準備很長時間的。要說不準備的話,也不需要怎麼準備,情投意合的意思就不用太準備。」
子胥饒有深意的點頭,「那就是說,要是互相喜歡的話,就不會看你準備的是什麼東西了,是不是?就只要陪伴在她身邊就好了!」
安落秋冷哼,「得了,都現在這個社會了,也不只是愛就可以的了,就算是你有愛了。那也得滿足基本需要,比如,你一家必備一輛車,市裡必須有一套房子!還得有一份足夠養家的工作,否則的話,就算是真愛,也不會長久的,這世界的誘惑太重。而你只有足夠厲害,也才可以守護住你想守護的人!」
被安落秋這麼一說,子胥微點頭,心裡卻也是明白,這不管是3000多年前的商代,還是現在的21世紀,時代是變遷的。可有些東西,是不變的。兩人的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在商代那種武力決定身份的社會下,你只有足夠強壯,才免得家人被欺負!現在的21世紀,你只有腦袋足夠用,才能經營好網路信息熏陶下的感情。不管是不是男女平等的社會,兩人在一起,就都得有這樣的想法,才能管理好一個家,生活好每一天。
見寅午陷入思考,安落秋滿臉懷疑,「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啊?不知道的,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那正在思春的少年啊。」
「你說什麼啊?看我的樣子,是你說的那樣子嗎?」難得,子胥口中不承認,其心裡卻是感受到內心一陣激動,畢竟這馬上就要成婚了,難免有些激動!
安落秋沉聲,「以我這十多年來,對你的觀察,你還真是有事情瞞著我。而且還是不為人知的事情,老實交代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聽,我可是記得歷史作業,有些多!記得你的上次就沒交了!是不也應該去向歷史老師請罪了?」且面帶微笑說著,安落秋微愣后,瞬間反應過來。
「大哥,我們快走吧!你看這裡也被我倆弄得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回教室看看吧!」
「等會,這裡還沒擦過,現在激動了?還想不想聽我的故事了?」
「不聽了,我可不想聽歷史老師講故事,況且,他講的故事,那叫一個深刻。那叫一個真實,當真是華夏5000年的歷史,他都會講啊!而且還不停歇的講啊!怕了,是真的怕了!走吧!卻受死吧!今天算是被老薛害慘了!」
寅午只是低笑一聲,也不再言語。很快,兩人收拾完,離開房間。直奔教室,雨依舊在不停傾瀉著。好在兩人帶傘,只是穿著漢服有些拖沓。結果,就見兩個男生以手攬著下擺,在雨中躡手躡腳地走著。
剛好遇到下課鈴聲響起,隨即,教室走廊前,便是立滿學生。於是乎,一陣嬉笑聲之後,就見有人取出手機該拍照的拍照,該錄視頻的錄視頻。安落秋長嘆一聲,「為什麼我倆就不會找個上課的時間,偏偏要在這個下課的時間啊!這不是又要上熱門了!」
「其實也不然,按中華的起源,其實這個漢服,才算是我們的正裝的吧!現在國際通用正裝,就是西服,起源以北歐,按起源時間的話,其實也只是17世紀到18世紀而已。比起漢服在公元前202年的時間,這西服算是後起之秀。不過這就沒什麼可比性了,西服是代表思維的轉變,代表中國人民也在前進,在向世界的舞台前進,融入引領世界的潮流。
可漢服代表的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千年傳承,千年繼承!也擁有千年的底蘊與歷史,要是在國內的話,這也算是只屬於中華兒女的民族服飾!這西服,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不算唯一的正裝的!」
子胥越說越激動,一臉正義凜然。
「成,中國隊長!就你知道的多,要是放在平時,這的確是不算什麼。以我的完美身材,完全可以駕馭得起。畢竟老祖宗的東西,也不會差到哪裡!問題是現在這樣子,挪動的小步伐,這簡直就是鴨子在走路啊!就說下面這條褲子吧!這簡直是寬到走路都困難啊!你看看現在我們身邊的積水,要不是我倆牽著衣服走,那是必須濕透啊!」
兩人嘀咕間,子萌跑下來撐傘,卻是老遠被叫住,安落秋還撥通電話叫子萌不要下來。倒是蕭曉拿著傘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不過就只能幫助一個人!安落秋一個小跑,就留下子胥一個人,略尷尬后,只好低聲,「謝謝!」蕭曉臉微紅,「嗯,我們走吧!子萌她怎麼沒來?我剛剛看到她下來了!」
「她,昨晚跳舞閃到腳了,現在還是少沾點水!」
蕭曉微愣,心裡卻是想著:昨晚就她一個人跳了那麼久,這還真怪我!要是我能早些勸住她,那就不會這樣了!這下,子胥會肯定怪我了!
倒是子胥突然出聲,「你的腳,沒事吧?」
蕭曉臉一紅,「沒事,沒事,我都沒跳,昨晚一直是子萌在跳!」心裡依舊在自責起。
這時候,又聽到一個聲音,「胥兒!我來幫你了!」聲音洪亮得讓子胥感覺到雨點都飄在臉上了。聲音未落,一把通紅的打傘下,一個巨大的身軀,踩著矯健的步伐,踐踏著雨水,不顧一切地朝這邊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