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9
這時,陸賢忽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琰烈也忙屏住呼吸聆聽,不遠處有腳步向這邊走來。門開了,進來的是琰勛和鹿褀。「難怪找你同來,說是出去了,原來已經來了。」鹿褀向陸賢說道。「聽說他醒了,就過來看看這小英雄傷的如何?」陸賢將手中的葯塗在琰烈的傷口上,用的力氣比剛才重了許多。琰烈不禁吸起氣來。
其餘兩人看著琰烈的表情不約而同笑起來。「他才剛好些,你何苦捉弄他。」琰勛說著輕輕按住陸賢的手。「英雄就應該承擔的了任何傷痛而不出聲的,不是嗎?」陸賢扭過頭看向琰烈。
陸賢拿來的葯療效出奇的好,一會兒便不如何痛了。琰烈一夜也不曾安然入睡,耳邊迴響著他們的說笑聲,看著他們彼此之間親密的舉動,他很羨慕也有一絲的嫉妒,他從小便與姐姐相依並不曉得朋友是什麼。琰勛也恭敬的向他行禮,關切之情流露無疑,這就是人世間的親情和友情嗎?為何與原本了解的不同呢?
由於出現刺客又傷到了皇子,文宣帝下令即日啟程,不日就回到京師。琰烈被安置在鵬躍閣,文宣帝對琰烈說:「你先暫住於此,帶你寢宮收拾好了,自會讓你搬去。」琰烈望著滿目關切的文宣帝,撲通跪在地上「兒臣謝父皇!這裡已經很好,又離父皇很近,兒臣已經萬分開心!」「烈兒能懂得這個道理,父皇很是高興,你母后活著時就很疼愛你,朕這幾年一直不見你,是害怕徒增傷悲,朕現看你如此懂事很是欣慰」文宣帝邊說邊拭淚。琰烈一聽父皇提到母后,淚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這時小太監來報,「陸公子求見」文宣帝問琰烈與他相熟?琰烈回答道「兒臣受傷時,陸賢曾送來金瘡葯,所以彼此相熟。」文宣帝嘴裡念著「相熟便好,相熟便好。」
陸賢進殿後沒想到文宣帝也在急忙行禮。文宣帝問了他父親可好,陸賢一一回答。文宣帝走後,他便一屁股坐在榻上,「你就住這兒?這兒可算不上真正的寢宮。」琰烈將文宣帝的話轉述給他聽,陸賢點點頭,琰烈問他這麼晚來有事兒嗎?陸賢有些害羞的回答,「過來看看你好些沒有,不行嗎?」「行,可我看你沒有這樣好心吧!」陸賢也不惱,「嗯……你向皇上提起什麼時候接你姐姐出來嗎?」「還不曾提起,等一切平靜些再提。」陸賢有些失落,「也是,皇上見你已經強壓著傷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