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13
琰烈回宮后並沒有向文宣帝提起這件事。陸賢去找了幾次琰烈,他都閉門不見,在書院碰到也只是點頭示意,形影不離變為形同陌路。
一日,陸賢遲了些去書院,剛進門,就聽到裡面傳出呵斥的聲音,「你雖為皇子,卻不可恃寵而驕!我雖權位低下也是當今聖上親賜官位,你怎可出言不遜!出去!罰站!」陸賢聽完就看到琰烈黑著臉出來,往檐下走去。
陸賢看了看琰烈,小心翼翼的閃入教室,輕手輕腳坐到自己的位置。先生一個勁的喘粗氣,顯是氣的厲害,有小書僮早給端了茶,先生喝了口消消氣說:「各位皇子和各家公子,散學吧!」
陸賢一聽才剛來就散學,早知就再多睡會兒了。
陸賢隨眾人向先生行了禮,目送先生走遠,急忙的湊到琰勛和鹿褀身邊,「先生怎麼了?被誰氣的?」琰勛疑惑的看著陸賢,「你剛才睡著了?」鹿褀險些被他們兩個氣樂了。「他才剛來,你沒看到?」琰勛搖搖頭表示沒看到。
鹿褀講了經過,原來上課時,先生提到公主和親的好處,沒想到琰烈當場就頂撞了先生,說只有國家無能才需要犧牲女人的一生來換取邊疆的平安。陸賢知道琰烈的話是沒有錯,可和親是歷朝歷代遺留下來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陸賢也明白琰烈的心情,他是擔心有朝一日姐姐也要遠嫁異國,永生不得相見。
陸賢與琰勛、鹿褀一同來看琰烈,
他筆直的站在檐下,抬著倔強的頭。
見他們三個過來,把目光轉向別處。還是鹿褀打破了彊局,「烈皇子,已經散學了,先生也走了。」琰烈搖了搖頭,說:「我還不能走,先生說讓我在這裡罰站一個時辰。」鹿褀聽了不再說話。琰勛雙手交插著,「皇兄並沒有說錯,為什麼要罰站!」琰烈看琰勛的神情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不禁有些差異。
「他說的沒有錯?沒有錯的話,先生為什麼要讓他在外面罰站呢?」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大家齊轉頭,來的竟是大皇子,身邊還跟著其他的幾位皇子。這大皇子原本早已不在書院讀書,想必是有人通風報信特意趕來的。眾人忙都行禮,大皇子踱步到琰烈身邊,「先皇在位時共有三位皇姑出嫁和親,依你的話,先皇也是無能的嘍?!」琰烈一聽,急忙跪倒,「皇兄,我並無此意。」「並無此意?我看你是仰仗父皇偏疼你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大皇子冷眼看著琰烈,「父皇最是疼愛勛弟,你何時看到勛弟說話這樣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