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我TM直接投降!
張大淼立即舉槍瞄準——
而范桀則是側身站立,重心壓低時將左臂彎曲,架在自己身前。
張大淼原本還害怕換成了金丹真人,速度太快會打不準。
結果人家跟靶子一樣站在那打算抗揍。
張大淼和在場所有陸戰隊士兵腦里都在想:「這人腦子裡有哏兒?」
「哎,我說,你們是派了個替死鬼上來送媽的是嗎?」吳狄直接質疑:「派人上來站著不動,吃槍子兒啊?」
昊元子冷笑:「你們儘管發鏢,打得穿護體氣罩再說。」
咯啦——
張大淼直接子彈上膛,移步向前推進:「警告,立即後退!退下台去,我不會開槍!」
范桀不為所動,只是冷笑。
他的右手已經運勁,只等張大淼進入攻擊範圍,一掌就直接把他人頭打碎。
在五米左右時,范桀突然衝刺:「受死!」
張大淼猛然扣動扳機——
砰!砰!砰!
范桀鼓動全身金丹修為,勉強擋住了子彈!但改良大噴的威力遠超常人想象!
雖然功法擋住了子彈的穿透力,但霰彈槍那恐怖的后坐力,震得范桀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手槍打到防彈衣上,就像是小錘在身上開縫兒。那麼霰彈槍就相當於——
大鎚80。
「呼!」
上面的昊元子鬆了一口氣:「抗住了!」
師弟雖然已經受了內傷,但傷勢並不致命。現在對方需要更換彈藥,而在那之前,范桀絕對能一招斃敵!
就在師兄弟二人都這樣打算的時候,只見張大淼,淡淡地推了一下滑膛,彈殼掉落——
咯啦!
范桀和昊元子直接驚了:「他不用填充暗器嗎!?」
張大淼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因為:
三零零零式霰彈槍,外號要你命3000,彈容7發。
砰!砰!砰!砰!
范桀直接被轟飛。
最後四發霰彈,范桀像是高爾夫球一樣,被球杆連打四棍。
后坐力推得他遍地亂滾。
最後一槍打完,范桀飛出去兩米,身負沉重的內傷,左臂肱骨當場斷裂。
他仰倒在風雷台上,鮮血從他嘴裡流出,落在地上發出滴答聲響。
大噴這回是真沒子彈了,張大淼在彈藥袋裡摸索子彈,一發一發填裝著彈藥。
昊元子瞬間看向范桀,眼神示意:師弟!雖然計劃有變……但機會還是來了!
師弟!機會!
師弟?
師弟你動一動啊!!!
范桀完全沒那個精力回應師兄的信號,因為他左臂已經折斷了。
范桀叫疼道:「師、師兄!我好疼……」
「疼?」
昊元子眼神突然冷下來,范桀猛然一陣冷戰。
昊元子在門派內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殘暴!
這冰冷如雪的眼神,是在告訴他:「此時不站起來,你回去也是個死!」
范桀雖然已經左臂骨折,但這種死亡威脅讓他只能起身,而他的右手的確尚有反擊的機會。
張大淼看到范桀起身,肯定地點頭:「強大的心理素質和悍不畏死的鬥志,看來你也是一名老兵。」
范桀終於等到對方服氣,啐了一口血水。
「啐!金剛島獨門暗器,不過如此,我勸你……」
范桀話到一半時,張大淼已經把槍對準了他的人頭:「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對戰士來說,戰死才是歸宿,我該給你一個痛快。」
剛剛師兄弟眼神交流的時候,張大喵已經把子彈全都填裝完畢了。
防住剛剛那一排彈,已經耗盡了范桀全身上下所有的真氣。
要是再來一排……
范桀看著那空洞的槍口,頭上冷汗緩緩流下。
咯啦——
張大喵那無情的上膛聲音響起。
范桀猛然一個重心下沉,然後雙手驟然前探,如虎爪一般刺入地面!
「拋沙!?」
打爛你的狗頭!
張大淼立即警覺,他正要開火直接把對方狗頭打爛的時候!
對講機里傳出了吳狄的聲音——
「可以了,留他一命。」
張大淼這才發現,對方並沒有用出那招有名的「天地同壽」,而是另外一招同樣有名的招式:
猛虎落地式!(跪地磕頭求饒)
范桀涕泗橫流:「對不起!別殺我、請不要殺我!我輸了,我認輸了,還請留老朽一條命吧!」
「說到底還是昊宇陽的不該!是我等有錯,請原諒我等無事生非,饒我一條命吧!別殺我、不要殺我!」
看他已經不顧尊嚴的跪地認輸,裁判馬上宣判勝負已分,然後上去為他檢查傷勢是否致命。
「唉……」張大淼嘆了口氣。
看著范桀跪地求饒,他頓感索然無味,隨後把槍口向下,解除預備。
然後抬頭:「還有嗎?下一個。」
…………
整個風雷台四周,只充滿了一雙雙驚疑不定的眼神,數百名江湖高手,鴉雀無聲。
寂靜之中,只有龍於淵,發出細小的呷茶聲:
「嘶嘶嘶嘶——」
吳狄也端起茶杯:「昊掌門,下一個。」
下一個?還他么有下一個?
昊元子氣急敗壞:再下一個只有老子本人能上了!
但規則是不允許掌門人提前登場的。
誰也沒想到,在張大淼的獨門暗器之下,築基巔峰,一轉金丹,只造成了兩場毫無懸念的慘敗。
金剛島修士,不能以常理衡量!
眾人心中畏懼:「不愧是敢正面挑釁昊炎宗的門派,果然有點東西……」
現代軍工科技+玄幻鍛靈強化,玄幻軍火的嗜殺,連修仙者都望塵莫及。
此時范傑抱著肱骨斷裂的左臂,在師兄暴怒的目光中,狼狽地踉蹌下台。
「嗯?首長,你看他怎麼……」
看著他的動向,軍士長感到奇怪。
經軍士長提醒,吳狄也注意到了:
這傢伙下台後,怎麼沒回到昊炎宗的位置,而是緩緩來到了我們的地盤?
而且似乎在和陽釗對話,時而嘆氣,時而點頭。
吳狄猜測:「江湖人都比較裝逼,大概是互吹一波,互捧一下吧,常見。」
眾目睽睽之下,打輸了還嘴硬是很難看的,不如稱讚對手武藝高強,輸人不輸陣。
正在吳、祁兩人如此理解的時候。
他們看到了一個驚悚的畫面:
范桀說完話之後沒走,就那麼在旁邊,
坐下了。
軍士長馬上抓起對講機:「張偉!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坐下了???」
對講機里傳來聲音:「哦,他說他不敢回去,今天出了潛龍城就會被師兄殺死,所以打算跟我們一起回金剛島,原話是這樣……」
吳狄:「……」
祁勇:「……」
昊元子:「……」
龍於淵:「……」
一時間,主席位上充滿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昊元子流著冷汗解釋對龍於淵解釋: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城主大人,其實我並不會傷害門人。只是不知為何,師弟要說這種話,真是匪夷所思……」
正在昊元子解釋時,對講機那頭似乎有人在和張偉溝通,聽得出是陽釗的聲音:
「張偉同志,我說一下……」
隨後陽釗接過了對講機:「首長,我是陽釗,我可以為范師叔的為人擔保。」
陽釗解釋道:「上個月我回家接父母的時候,看到彭師兄的半截屍體被丟到海里……」
彭遠舟就是上個月的12個俘虜中,唯一對昊炎宗保持忠心,沒有投誠的昊炎宗弟子。
誰知他的忠心並沒有得到掌門的原諒,回去之後就被昊元子砍成了兩截。
就連昊元子的兒子,戰敗之後都要編出「下毒」的借口才能逃過一劫,其他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陽釗繼續解釋道:「長官,范師叔的為人我很清楚,在昊炎宗也只有他經常關照我們這些末流弟子,長官……」
而主席位這頭,解釋到一半的昊元子不再解釋了。
席間充滿了死一般的寂靜,這回連龍於淵呷茶的聲音都沒了。
四人之間,彷彿定格。
沉默之中,對講機突然出聲:
「長官,您還在聽嗎?」
吳狄也不能一直不說話,於是對著對講機小聲道:「回去之後再慢慢安排……」
「可是——」
陽釗還沒說完,吳狄就切斷了通訊。
而風雷台上,對此插曲毫不知情的張大喵,像個沒有感情的復讀機,毫無慈悲地重複著: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