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六合會
六合會是燕國最大修真門派,在燕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坐落在燕國都城盛京城城東的六合會總部八荒城,規模龐大,不輸皇宮,成為了盛京除皇宮外的另一個標誌性古建築群。
六合會相傳創立於兩千年前,起其創會祖師爺另闢蹊徑,自創出「忍道」,經過兩千年的不斷發展完善,已經成為敢與大秦各大修真門派相抗衡的修真法門。
「忍道」之術,堪稱燕國一大瑰寶。
八荒城,蒼天殿。
八荒城共有九個古色古香的建築群組成,按東、西、南、北、中、東北、西北、東南、西南九個方位,是為「九天殿堂」。
東方的即是蒼天殿。
此時,六合會的少主人宋元明正在蒼天殿的庭院里修剪花草。
庭院很大,種滿了各種花卉,許多花開得正艷,紅的黃的,白的紫的,馥郁芬芳,引來數只彩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這些花草全是宋元明自己種的,翻泥澆水施肥,包括修剪,他也從不讓別人代勞。
很多人想不明白堂堂六合會少主人怎麼會喜歡乾花農乾的事,但他卻樂在其中,他的人也向他種的花草一樣看著就令人覺得心情愉悅。
他英俊的臉上彷彿永遠掛著陽光的微笑,一點都不像他名字那樣會讓人覺得冷。
白皙的皮膚,纖長的手指,永遠合身的衣服,即使在勞作,也保持了最大的潔凈。
每一個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非常有涵養,事實上也是如此,身為六合會會長宋天真的長子,他從未放鬆過對自己的訓練,降低過對自己的要求。
然而站在他身後的一人卻看起來十分拘謹,甚至有些害怕。
那人跟著宋元明,宋元明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既不敢離的太遠,也不敢靠得太近,宋元明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
他就拿著一個竹籃不時收集宋元明剪下來的枝葉。
偏偏宋元明修剪起枝葉來異常的細緻,眼看他終於將最後一根枝葉剪掉,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宋元明面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站了起來,那人也暗中鬆了口氣,連忙從宋元明手中接過剪刀。
宋元明慢慢走著,欣賞著自己辛勤勞作后的成果,微笑道:「玉姝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禍了?」
那人額頭上的汗水立刻浸了出來,囁嚅著道:「沒……沒有。」
宋元明臉上微笑依然:「哦?」
他雖然只說了一個字,那人額頭的汗卻流得更快了:「大小姐只是……只是請了一個人回來……」
「哥!」
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亮的女子呼喊,還沒等兩人轉身,就聽那女子一連珠炮地道:「大哥,是不是你將我帶回來的那小子給藏起來了?」
宋元明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卻不減道:「什麼人?」
那女子正是宋元明的妹妹宋玉姝,她冷冷一笑,道:「少裝算了,要不然你把武純一叫到你這來做什麼?」
宋元明身後的武純一聽到大小姐扯到自己頭上,偷偷瞄了宋元明一眼,臉都白了。
只聽宋元明仍是不急不徐,溫和地道:「我正是要問問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宋玉姝卻一點不給她哥哥面子,冷笑道:「好啊,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這次又讓你抓住把柄了。你又向父親那裡告我去啊!」
宋元明淡淡一笑,道:「小妹,上次的事,我也是為你好,讓你練不成『離別賦』我很抱歉,我也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做。不過你知道,未經允許,外人是不準進到我八荒城來的,以前不就有過深刻的教訓么?」
宋玉姝輕蔑地道:「用不著你來教我,那人身上有許多可疑之處,我把他抓回來,就是想請父親定奪。」
宋元明笑了笑,道:「那他人呢?」
宋玉姝怒道:「八荒城全是你的耳目,我正要問你,除了你還能有誰知道我帶了人進來?不是你將他弄走是誰?」
宋元明終於斂起了笑容,搖頭道:「我也是剛聽說你帶了個人進來,所以才叫武純一過來問話,都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就興師問罪來了。」
宋玉姝瞧著宋元明,又瞧了瞧武純一,似乎在確認宋元明話里的真實成分。
宋元明嘆了口氣,道:「我沒騙你!」
武純一偷偷地向宋玉姝點了點頭,宋玉姝這才皺起柳眉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宋元明淡淡道:「當然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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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顥天殿,僻靜的地下室里。
四條原本釘入牆裡一米的隕鐵鏈全部不見了,在牆上留下了四個洞。
牆是混凝土澆築的足有一米半厚,但此時牆上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洞,足以讓人爬進去。
地下室的門完好無損,鎖在地下室的人顯然是從那洞里鑽出去的,無緣無故多出個大洞已經夠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挖洞時產生的泥土哪裡去了?
他們剛才已經在外面查看過了,地面草坪上除了多了個洞口外,跟地下室里一樣也是乾乾淨淨。
宋元明看著牆上的大洞,目中閃過一抹異色,喃喃道:「那人莫非是老鼠變的?有意思。」
宋玉姝忽然道:「我就說大哥要拿人,也不會費這麼大勁吧。」
宋元明一笑,道:「你現在相信我了?」
宋玉姝哼了一聲沒接話,當先走了出去。
她急急地出去,雖然與哥哥不對付,但宋元明剛才說的不假,人是她私自帶進來的,本來還沒什麼,最多挨頓責罵,可現在人沒交給父親之前卻讓他跑了,事情就大了,萬一再鬧出什麼事,那就更加無法交代。
她在自己父親面前一向不得寵,本來想抓回來那人很有些古怪,可能是個邀功的機會,打算自己先研究兩天搞清楚后再向父親稟報,誰知那人竟連堅硬異常的隕鐵鏈都能弄斷,而且還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