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粗魯又直接
在回家的路上,瞿引買了啤酒、烤鴨、鹵牛肉,還有小龍蝦,為自己好好地慶祝了一翻。
雖然幾份體檢報告都不存在任何問題,瞿引也相信現在醫學發達,身體有沒有毛病不可能檢查不出來,但心裡仍存一絲疑慮。
他十分肯定「藍色妖姬」給他服下了一樣東西,可為什麼就查不到呢?血液里的微量元素也都在正常範圍之內,真正是奇了。
既然醫生都看不出毛病來,瞿引想破頭也沒用。到夜晚時分,他已將那絲疑慮拋之腦後了,也不打算找「藍色妖姬」報仇了。
可世事總是難料,有時候你想見的人,或許一輩子都無緣再見,而你不想見的人,偏偏跟冤魂一樣纏著你。
瞿引就遇到了這麼一隻「冤魂」。
這天晚上月色誘人,瞿引騷.情地大開著窗帘,赤.裸.裸的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睡得正香。
驀然,他的房間里毫無徵兆地現出一個長長的「冤魂」來,這「冤魂」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一把扯掉了瞿引僅搭在羞處的被子!
瞿引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隱隱約約看到了「藍色妖姬」,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了眼睛。
可他剛閉上眼,人一下就被拉得坐了起來,嘴又被狠狠地吻住了。
「藍色妖姬」似乎永遠都是這麼暴力,這麼粗魯,這麼直接。
瞿引這會兒想不醒都不行了,又瞪大了眼,痛罵道:「你這女人,好不要臉!」
可是他嘴被堵住了,只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
瞿引絕不想讓人認為他是個隨便的人,又欲表示反抗,但「藍色妖姬」手一舉,瞿引立刻放棄了抵抗,任由「藍色妖姬」蹂躪。
他心裡哀嘆:「既然免不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心裡其實還有些竊喜,這個妖艷的「藍色妖姬」三番兩次想佔有他,莫非是天賜良緣?如果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簡直比當皇帝還拉風!
然而他卻大錯特錯,「藍色妖姬」對他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上次她是往瞿引嘴裡送氣,這次卻是在吸氣。
瞿引的孔雀屏才開了一半,驀地感到內腑翻江倒海,一顆心彷彿要被人從嗓子眼裡一把摘掉了,全身瞬間冰涼,動彈不得,只是不停地抽搐,白眼直翻,很快失去了意識。
眼看再過片刻,瞿引就要沒命,「藍色妖姬」眉頭緊蹙,停止了吸氣,反將一股真氣送了過去。
瞿引幽幽地醒了過來,死命地往後縮。
他到黃泉路上走了一遭,對「藍色妖姬」一時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再無半點旖念。
「藍色妖姬」當然更不會有,滿臉殺氣道:「『永恆之心』哪裡去了?快說!」神色越發嚴峻,簡直就是要吃人的母老虎,恨不得把瞿引立馬給撕成碎片。
瞿引既害怕,又惱火:「什麼『永恆之心』?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藍色妖姬」冷冷道:「你少裝糊塗,就是前幾天我弄到你肚子里的東西!」
不提這個還擺,一提這件事瞿引就更加來氣,想想這幾天擔驚受怕,勞神費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脾氣一向很倔,倔起來「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更加受不得人冤枉,搞的好像要貪圖她什麼勞什子「永恆之心」一樣,這時再也忍不住大聲道:「和老子拉的大便一起衝進陰溝里去了!」
「永恆之心」對「藍色妖姬」何等重要,她冒著生命危險,千辛萬苦才得來,卻被瞿引……
「藍色妖姬」臉都綠了,氣得渾身發抖。
瞿引見「藍色妖姬」臉色,知道這下真是惹火了殺神,不等「藍色妖姬」有任何動作,竟先一步跳了開去,大叫道:「欺負我一個凡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這一跳起來,身體立刻清潔溜溜地呈現在「藍色妖姬」面前,趕緊一手遮羞,一手去奪滑落在一邊的被子。
饒是在這要命的時刻,也把瞿引這張老臉臊得緋紅。
「藍色妖姬」氣得笑了,只覺其模樣既滑稽,又可笑,對瞿引的小身板完全當作不存在。
「嘶啦」一聲,「藍色妖姬」將被子撕得粉碎,也站在床上,就像雌鷹俯視著小雞,冷笑道:「好,我不用神力!」
瞿引這時也顧不得了,既然人家都不害臊,自己反倒像個大姑娘,成何體統?擺出格鬥姿勢,可望著人家大姑娘如此「高大威猛」,氣勢立時怯了,顯得很是猥瑣。
「藍色妖姬」戲謔地一笑,能動手更不說話,一巴掌就掄了過去。
不用說,瞿引一巴掌就被掄翻在床,「藍色妖姬」此時也像是地痞流氓打架一樣,騎在瞿引身上就是一頓暴揍。
「藍色妖姬」倒是信守承諾,沒用神力,沒查出「永恆之心」下落之前,她絕不讓瞿引輕易死掉。可即使如此,瞿引也毫無招架之力,只有蜷縮起身子,拚命地護住自以為英俊的臉。
剛開始瞿引還很硬氣,咬緊牙關不出聲,到後來還是忍不住殺豬般慘叫起來。
「藍色妖姬」大概是這一通發泄后,心裡順暢了些,停了下來,喝道:「東西到底在哪裡?」
瞿引心中憋屈,悲憤地吼道:「你是不是女人?忒特么狠了!」
「藍色妖姬」笑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東西在哪裡,不就不會受這皮肉之苦了?」
瞿引大聲道:「那天你把那東西讓我吞下后,我跟著就去醫院做了檢查,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會不會要人命,可啥也沒檢查出來,報告還在抽屜里呢,你自己看!」
他實在抗不住了,只有照實說,但仍緊抱著頭,死命護住臉面。
「藍色妖姬」見他不似說謊,將信將疑,指著床頭櫃道:「在那裡面嗎?」
瞿引點了點頭,「藍色妖姬」這才從瞿引身上下來,在抽屜里取出醫院的檢查報告,一張張都仔細看了,果然沒有可疑之處。
但她心裡始終不能相信,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瞿引道:「你也沒有拉屎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