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薄情總裁財迷妻(28)
「要和我談談?」靈憐透徹的眼眸微微眯起,「她能和我有什麼好談的。」
對方聞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就說我沒時間吧。」靈憐道。
「可是……」那傭人有些猶豫,「可是老夫人這次……似乎是有什麼很重要的的事與您說,所以……」
「哼。」靈憐冷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罷了。」
見對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大有自己不同意她就不離去的架勢,靈憐最後只能同意:「那行吧,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雲兒有些不放心,還準備跟著靈憐進老夫人的那個卧室門。卻被伺候老夫人的那些傭人還攔在了門口:「老夫人說是私事,外人不能進去。」
雲兒聞言,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夜阻母親的卧室里有股很濃的藥味。靈憐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瀰漫著的,似乎是艾草的味道。
有些苦,但不刺鼻。
老夫人有些疲乏的靠在床頭上,抬眼看向進了卧室門就杵在門口不打算在進一步的女人。
「想必劉萍的事,你也聽說了吧。」老夫人也不打算和她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對方眼眸沉沉,陽光散落在她渾濁的眼眸之中,照不亮她眼中的晦暗。靈憐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其他情愫,只能硬著頭皮接話:「對,我聽說了。」
對方嗤笑一聲:「是你做的嗎?」
靈憐也不避諱,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沒錯,是我做的。」
似乎是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從靈憐這裡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老夫人微怔了一下,而後才道:「看來還是我小看你了。」
「知道就好。」
「……」
兩個人之間又沉默了許久,靈憐實在覺得氣氛壓抑,便又開了口:「你我之前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害死了我的丈夫。」對方此時這才緩緩的開了口,語氣無奈,還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可你最後又用自家的公司,救了我們夜家……而如今,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有一半是你太過攻於心計。有一半,是我太過古板刻薄。我們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靈憐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得繼續沉默。
老夫人有些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地。步履蹣跚的向自己走來。
靈憐皺著眉頭看著對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整個人都貼在了卧室門上:「你有什麼話,可以坐在床上說,不用靠過來。」
老夫人一步一步,緩緩向她靠了過去。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認識一個神棍……她告訴我,我的兒子這麼痴迷於你,是你向他下了咒……」
「什……」靈憐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老夫人像是瘋了一般的猛的向她撲去。靈憐躲閃不及,胸膛被老夫人不只何時藏在手中的刀刃刺穿。
靈憐下意識悶哼一聲,但那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刀尖銳利,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臟。
老夫人盯著靈憐緊皺的眉頭,一張蒼老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開口,聲音都因為激動變得粗啞難聽:「只要殺了你,她告訴我,只要殺了你……」
她邊說,邊向後退去,似乎是害怕女人從胸膛蹦出的血液沾染了她的衣服:「只要殺了你,你在我兒子身上下的咒就會解開,我們夜家也會因為少了你這一個災心而飛黃騰達!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靈憐皺了皺眉頭,將插在自己胸口的利刃拔出。同時,耳邊系統的聲音響起:「正在為您修復創傷,請稍後。」
靈憐站在原地,看著老夫人那癲狂的模樣:「你真是老糊塗了,一刻都不給我消停日子過。」
見靈憐徒手拔了刀子,還能大氣都不喘一下的和自己說話,她臉上的狂喜神色漸漸被慌亂所取代。
她看著靈憐一邊淌血,一邊一手拿著沾滿鮮血的刀子向她走去,整個人突然就慌了。
靈憐那女人,果然不是人!
她是魔鬼!
老夫人看著如羅剎般的女人,突然恐懼不已的尖叫了起來:「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歇斯底里的叫聲幾乎震碎靈憐的耳膜,她皺著眉頭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老女人:到底是誰殺誰?
候在卧室門口的傭人們聽到聲音,第一時間就推開了卧室的房門。
濃重的血腥味沒有一絲防備的撲滿了整個鼻腔。眾人看著地上的鮮血和一手拿著刀子渾身是血的靈憐,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老夫人蜷縮在牆角尖叫,眾人第一反應是靈憐拿刀捅傷了老夫人。有人已經一個箭步上去,奪下了靈憐手中的刀子,反手將靈憐壓在了地上。
可之後人們卻發現,老夫人渾身沒傷,反而是靈憐胸口有一道不淺的傷口。
雲兒在一旁氣的罵著眾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邊撥打了急救電話。
靈憐被眾人按倒在地,而後被緊急包紮,緊接著救護車到來,過程不過六七分鐘。周圍人七嘴八舌,也根本輪不到她來插嘴解釋。
一直到自己被強行打了麻藥做手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系統悅耳的聲音響起:「傷口已為您修復完成,祝您體驗愉快。」
靈憐:「……」
依舊是夜阻沉著臉守在她的病床上。
見靈憐轉醒,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為什麼會突然想不開,病又犯了么?」
「什麼?」
「傭人聽我媽說,是你突然拿著刀在她面前自殺,還好傷口不深。」
靈憐聽的這一句話只想笑:惡人就是惡人,也活該她被自己這種惡人磨。連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能說的出來,當初給她捅刀子的時候那點勇氣呢?怎麼現如今連承認都不敢承認了。
靈憐也不是那種受了委屈會藏著掖著的人,直接就將話和夜阻說清楚了:「先說好了,刀子不是我自己捅的。誰閑著沒事幹自己捅自己。是你那和劉萍一條腿的媽,給我捅的。」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