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攝政傻妃狠兇殘(15)
那男人靠在床頭上,沒有系腰帶。寬大的衣衫隨意散開,隱隱約約的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美人就是美人,隨便往那裡一躺,那都是慵懶誘惑的。
靈憐自認為自己不易被美色所誘惑,卻也還是三番五次的被這男人差點勾去了魂。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便是,我聽得清。」
司徒空看著明顯有些慌亂的女人,嘴邊的那抹笑意越發明顯:「你在怕我么?平時與我頂嘴的那番膽子去了哪裡?」
「誰,誰說我怕你了?」
「那你過來,我自有要事。」
「能有什麼要事……」靈憐被男人緊緊盯著,強行待在原地也不是辦法,只能咽了一口口水,邁開步子不怎麼情願的向對方走去。
見女人不怎麼情願的向自己靠了過來,司徒空又道:「把手給我。」
靈憐看了看男人在空中懸了半晌的手,終是乖乖的將手放了上去。
司徒空漆黑的眼眸眯了眯,看向女人放在自己掌中白嫩的酥手。
果不其然。
當自己的手掌碰到女人的肌膚時,那體內隱隱作痛的毒藥藥性便會瞬間消散幾分。他能感覺到,從女人身體里緩緩流出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通過肌膚接觸,流進了自己身體中,減輕了不少身子上的疼痛。
司徒空眸光一閃:或許,這個女人是解毒的關鍵。
靈憐本以為這男人又打算捉弄自己,心情忐忑的將手遞出去之後,卻半晌沒見這男人有什麼動靜。司徒空的掌心很溫暖,似乎還帶有習武之人應有的薄繭。
靈憐見司徒空沒了動靜,打算將手抽回去。察覺到女人的動作,司徒空幾乎是下意識的,猛然收緊了手掌。
男人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斷一般。靈憐吃痛,倒抽了一口涼氣。
聽到女的抽氣聲,司徒空這才猛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放開了女人的手。
體內的毒物感受到女人離去,再度瞬間變得暴躁無比。幾乎將五臟都要攪碎般的疼痛,司徒空也只是輕輕皺了皺眉毛,將這股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靈憐看了一眼被男人捏出了紅痕的手,也沒抱怨,只是轉身去了不遠處的八仙桌上預備給自己倒一杯茶水。
不知道為什麼,剛被這男人一碰,自己就開始嗓子眼發乾。
「皇上要殺你。」靈憐一邊倒茶,一邊說,「你就算躲在了王府之中,又有何用?」
茶是上好的茶,淡綠色的溫水從白玉壺中流入另一個白玉琉璃杯時,那茶水特有的香味便溫柔的在空氣中瀰漫了開來。
司徒空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那狗皇帝是不敢踏入本王的地界的。」
靈憐聽著男人的話,淺淺的抿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嗓子后又道:「可我聽旁人說,皇帝的權利不是很大么?手下的群臣不過是待宰羔羊一樣,要殺要刮不都是他一句話的事么?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折?」
司徒空抬眼看向靈憐,那原本泛著寒氣的眸子在見到女人之後,已經不知不覺的柔下去了不少,雖模樣依舊冷峻,卻要比之前顯得有人情味多了:「怎麼,聽你這語氣,你是在盼望著本王斃命么?」
「倒不是。」靈憐笑笑,「我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兵權在我手上。」
靈憐原本以為司徒空這種,平時連話都懶得說幾句,惜字如金的男人不會回答自己這宛若挑事一般的問話,卻沒想到這男人竟對著自己認認真真的開了口解釋,「就算狗皇帝要殺我,皇宮裡的那群人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因為那些人都打不過他。
「若是狗皇帝沒能一次就殺的了我,那這一層窗戶紙便會被捅破,在我手下的那些人借著那狗皇帝執政無能的借口,隨時起兵造反。」司徒空的深沉的眼眸有一下沒一下的偷偷看著女人被茶水沾濕的粉嫩唇瓣,到最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一下子說的有些多了,便立馬閉了嘴,沒再繼續說下去。
靈憐對這些事也不是很感興趣,那男人沒再說,靈憐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頗為感嘆的說了一句:「其實我倒不是很理解你們這種整天想著造反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安安穩穩當個有錢的公子哥,花天酒地的享受日子,不更好么?」
司徒空挑眉:「我不這麼做,只怕這個國家遲早會折毀在那狗皇帝手上。」
「沒想到你這個動不動就殺人廢命的冷血王爺還挺愛國。」靈憐也跟著司徒空笑了笑,順便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今天自己同他人作戰太過激烈,靈憐總覺得這水怎麼喝都不解渴。
可白玉壺就那麼點大,裡面的茶也就只能裝那麼一點點,靈憐還沒喝幾口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去叫那些人在倒一壺茶來。」
「茶好喝么?」司徒空看著靈憐,突然問。
靈憐想了想:「還行?」主要是自己口有點渴,喝的太快,沒怎麼嘗出味道。不過再抿一抿嘴,還是可以感覺到那殘留在自己唇舌上的清香味道。
連她這個不懂茶的人都能感覺到這是壺好茶,用來解渴是浪費了點:「茶我就不讓他們上了,還是倒來點普通的水解渴就行。」
「這茶自然是好。」司徒空看著她,眼中笑意不甚明顯,「這可是西域上供的東西。」
剛剛靈憐喝的,就是西域那傳說中千年一開花一抽芽的珍品。
那些西域來的自然知道當今是誰在真正執掌大權,那好東西,自是先送夠了司徒空,在裝模作樣的進貢給皇上。
如果要說當時聽到司徒空那句話的感受,靈憐覺得自己就像豬八戒吃人蔘果一樣,愣是沒嘗出味道,心裡還懊悔的很:怎麼不早說?!早說她說什麼也要好好仔細品品啊!
「你並不是單純的口渴。」司徒空說到這裡,眼中狡黠的光一閃而過,「你那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