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氏陰謀

第七章 何氏陰謀

()巳時剛到,洛陽南北宮中的霧氣還未完全消散。北方的天氣乾燥,少有霧氣瀰漫的時候。此時這難得的絲絲輕霧將園中的美景籠罩在其中,使殿宇和庭院顯得格外涼爽濕潤。

王美人在自己的寢宮內聽著喜兒的訴說,不禁蹙眉,她感覺到,自從幾天前劉協出了墜湖的事之後就變得格外的成熟,做事不似個五歲孺子,倒像是老成的大人。而且協兒區區五歲便能讓那張肖太傅自愧到告老還鄉的地步,是不是有些太過不正常了。

之前喜兒說道劉協在舞劍的時候更讓王美人驚訝,她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五歲的孩子舞劍到底有多麼的滑稽。

這時,一個小宦官面有急色,匆忙的從庭門一路小跑過來,待到王美人寢宮門前,便跪下有些顫抖道:「稟。。。稟王美人您快去看看,協皇子他。。他。。」

王美人一見小宦官吞吞吐吐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心急:「協兒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小宦官一時緊張說不出話來,最終終於一股腦的吐出來道:「協皇子他跟辯世子比膽量,現在爬到屋子頂上去了!」

「爬到屋頂上?你說跟劉辯世子一起!」

「。。。是。。是!」小宦官生怕王美人怪罪下來顫抖的說道

王美人忽然想起什麼,頓時揮手道:「壞了!這幫該死的奴才,怎麼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她拂袖立刻向庭門走去,喜兒也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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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庭院,一時間雞鴨鵝走,呼聲不斷,不為別的,正是源自劉協所出的賭局,而那些所謂的雞鴨鵝們便是一群擔心掉了腦袋的宦官宮女。

只是此時劉協早在地面上看著,那劉辯被拿了梯子后,在房頂上哭,卻是尿了褲子。

原來之前上了房頂,劉協就吩咐人把梯子拿下來,兩人比跳房,只是這房檐太高,之前劉協拿了把大傘,身子又輕,平穩的跳下來。而劉辯才九歲,確實無膽,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卻不料,何皇后和王美人前來,立刻吩咐人帶下皇子劉辯,何皇后狠狠的瞪了王美人母子二人一眼,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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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東宮章德殿前,一衣著華貴,鳳披霞冠的美婦人跪在那裡,而她的面前便是如今的當朝聖上,漢靈帝劉宏,此時漢靈帝面色有些疲憊,顯然是一夜放縱還未休息完全,看著眼前的美婦人感到頭痛至極。

「皇上您定要給臣妾做這個主!那劉協分明是想要以這種方式害死他的兄長,將來好繼承大統!其人雖小,心卻如此歹毒,皇上不可不管啊!」

「協兒不過一五歲孺子,兩人打鬧頑皮實乃正常之舉,皇后何必如此,何苦以此時宣朕回宮!更何況,辯兒可曾出事?」靈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皇后雖然美麗,但還不如那些嬪妾們識大體,如今其兄何進帶掌朝政,正是得勢之時,不由得感到麻煩。不過最近剛賣了幾個爵位,這國庫又充裕了不少,還算讓他感到欣慰。

「皇上說得對,那劉協確實是一五歲的孺子不假,但是其母卻不是,我知皇上喜愛那王美人!一個五歲孩子怎可能想出這等比膽量的主意?定是其母唆使,臣妾斗膽請求皇上嚴懲那王美人!不然以後其他的嬪妃也藉此效仿,到時真害死我辯兒,豈是皇上所願?皇上定要為臣妾做主,不然臣妾便要跪死在這兒!免得黑髮喪子,嗚呼哀哉矣!」那美婦人跪在那裡竟是失聲痛哭起來。

「休得胡鬧!這無憑無據怎可如此判人刑罰!辯兒平時甚是頑皮,汝為皇母,不好好管教,將來如何繼承我祖宗帝業,如今到來我這裡哭鬧,成何體統!以後若是無大事休要來找朕!」靈帝聽得膩了不由拂袖出宮,後面的儀仗絲毫不敢怠慢立刻跟上,只留下似是傷心欲絕的何皇后。

見靈帝離開,何皇后便站起身來,雖然哭的響亮卻未留下幾滴眼淚,看著靈帝遠去的背影,眼中多了几絲怨恨,不過對此她引以為常,靈帝一向好享樂,幾天不回一次便算是正常,早朝也是經常誤時。很顯然靈帝如此態度,其心其實是向著王美人的。

她玉手一勾卻引來一宦官此人叫個宋典,細眼塌鼻,臉稍窄但是卻不惹人厭煩,此人大約不惑之年,是何皇后的親信,當初何氏做皇后多少也是此人在十常侍張讓那裡美言的緣故。王美人在他耳旁低語幾句宋典立刻面色謹慎,他向何氏點了點頭便是明白了何氏的意思。

「此舉萬不能讓皇上立刻知道,屆時便瞞他幾日,你先去找十常侍商量,告訴他們,若他們日後還想做得這宮廷的管家便為吾好生辦這件事!」

那宋典會意,小碎步隱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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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瀲盡了餘輝漸漸落了下去,轉眼便已是夜間,南北宮內一片寧靜,只是深秋時節,未免顯得冷清了些,不時從守夜的衛兵口中吐出一團團溫熱的白霧,漸漸消散在空中,不過作為禁衛軍,這群人在皇宮內見皇帝久了,多少沾染了些懶氣,若不是秋夜寒冷,幾人早已經倚牆熟睡。

王美人寢宮,燭火不安的扭動著,發出的昏黃之光使地上的人影不斷地閃動著。

而小劉協此時正跪在王美人的面前,王美人手持戒尺,似是有些怒氣,但是卻又有不忍之色。她衣縷翩翩、輾轉踱步,只是晃得劉協眼暈幾乎要睡去,最後她終於在小劉協眼前站定說道:「協兒!你怎可如此頑皮,竟然爬到那西宮頂去,你可知道那有多危險,何況你竟然帶著劉辯世子一起去。你這是釀了大禍了!雖然你我母子二人受到皇上偏愛,可是此次你這般戲耍,是開罪了那何皇后,她起先有十常侍的支持,我母子二人寄人籬下,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母親放心,明日我自會到皇后那裡請罪,請母親不必擔心!」作為一個有著將近三十歲心智的五歲兒童,這劉協當然知道這**爭鬥向來都是無法避免的,靈帝只有兩個皇子,一個是劉辯一個便是自己,即使自己不這麼做那何皇后也會想辦法對付自己。

現在天色已黑,小劉協的身體上已經有了變化,只不過燈光昏暗,沒有讓王美人發現,小劉協也總算能夠控制好自己的聲音使之與沒變時差不多。

「母親豈是擔心這些,你知道今天從蕊兒口中說你攀跳房,我有多擔心!你這孩子,以後若是再如此頑皮,我便不許你出門半步!這溺水剛過沒幾天,便來這等事,你叫母親怎能放心得下。」說道這裡,王美人不禁眼圈微紅,有淚水流下,她對劉協愛與性命,這半旬未到便幾乎兩次丟掉性命,這怎能讓她不擔心。

聽得這話,劉協還是有點小小的感動,雖然眼前的少婦對於自己的這個靈魂來說並不是生母,但是母親對於兒子的情誼還是會感覺出來的,這是出於對自己的愛,並非完全因為自己帶著皇子的名分。劉協認真道:「母親教訓的是,兒臣知錯,望母親責罰!」

「你這孩子!你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怎忍得罰你,只是以後休要做這等讓吾擔心的事,不然定不饒你!」王美人將劫持放下,將小劉協拉起來。

王美人愛憐的摟了摟劉協的小腦袋說道,「協兒今晚便不要回去與母親一起睡!」。

不過小劉協卻是為難,他並不是不想和王美人睡,只是一旦和王美人一起,自己夜間變成女人的事一定會讓她發覺,而這件事小劉協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便推辭道;「母親,請恕兒臣無法與母親一同入睡,並非兒臣不願,而是兒臣若要有高遠之志就必先自立,而後圖自強,如今我若與母親一同睡,豈不是意味著兒臣無法自立,還是個睡在母親懷裡的娃娃,兒臣不願人如此說。所以請恕兒臣斗膽自回寢宮就寢!」

王美人聽后一愣,不過轉眼就化成了溫柔:「沒想到協兒竟有如此之志,母親小看了你,看來那張肖太傅所言並非完全虛假,母親欣慰的很,既然如此母親就不強留你這小傢伙,與喜兒二人回去!」王美人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中還是想自己的心肝與自己睡在一處,只是不願駁了孺子的志向,做母親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劉協拜過之後便帶著喜兒和蕊兒二人回到自己的寢宮,夜間是劉協練功的時間自然不能當誤。

此時他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腰陽關處有氣息流動,可是與第一層煉成時的氣息噴涌還是有些差距的。不過這也差不了許久,按照這玉女功法上的記載,如果自己能練成第一層便可使自己根骨輕盈,猶如少女,輕功與那「掌中舞罷簫聲絕」的趙飛燕也差不了多少。這自己要是真能練得如此程度,來個傳說中的水上漂草上飛之類的大俠風範也不是難事,如此一想,小劉協便越加勤奮了起來。不過小劉協自己一門自創的床上神功也不能落下,只是如今年紀尚小,尚無此功能,再加上夜間又要變成女孩,有些頭痛。

想到何皇後方面,自從當時劉辯尿了褲子被衛兵從西宮上抱了下來,何皇后冷哼一聲將他帶走後,劉協就知道何皇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女人都是心軟的,自己也得用些手段。現在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自己都只是一個孩子罷了,沒有任何拿來保命的本事,所以就必須將自己老本行祭出來,看來以後做事決不能太張揚,不然以後定會招人計算。

最近劉協還在學隸書字體,主要便是識別和練寫兩個方面,雖然以前也因為要討好領導寫過毛筆字,但是畢竟還是不太熟練,這端筆時間長了腰酸背痛,這幾天為了能寫好幾分漂亮的書信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在這人命不如狗的東漢末年,自己並不是絕對安全,甚至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個自己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要想以後能夠一飛衝天,就不得不將點點滴滴的成功積累起來,一步一步將自己武裝起來,至於這些書信,其中一份便是拜師用的,至於其他的,他將要以伯和之名跟天下豪傑交交朋友!如今他苦思五天,終於想好了兩個人和兩片比較好的地皮,這兩個人以自己的身份環境來說是必須要拉攏的。

「都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小劉協一邊練著功,一邊無聊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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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兌換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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