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他不認識我了!
簡溪看到消息,直接給黃樂怡撥了電話過去。
黃樂怡很快接通電話,「溪姐,你有空打電話啊?」
簡溪好笑地說:「我當然有空打電話,我有沒有工作,你這個助理難道不清楚?」
黃樂怡嘿嘿笑著,「這不是這一段時間你多了個新身份嗎?我想著你每天都挺忙的。」
簡溪沒工作,她們兩個助理等於是跟著休息放假,當然,簡溪去靳氏集團上班的事情,黃樂怡和葉子衿都知道。
「你說子衿她母親生病了?嚴重嗎?」簡溪沒多解釋工作的事情,反倒是問起葉子衿的事兒。
黃樂怡嘆氣,「好像是在縣城裡沒查出病因,這才轉到寧城的大醫院看看,她們昨天才到的,具體情況,子衿還沒說。」
葉子衿給簡溪當了一年半的助理,兩人相處融洽,簡溪把她當妹妹看一樣,乍然聽見這事兒,自然不能不去關心一下。
兩人在電話里聊完,大半個小時后,黃樂怡開車過來,接上簡溪,一起去醫院。
到了醫院,黃樂怡給葉子衿打了電話,葉子衿下來接她們,「溪姐,你怎麼也來了啊?」
看到簡溪,葉子衿還真是震驚不已,畢竟這段時間,簡溪發生了挺多事兒的,而她母親生病的事情,她只跟黃樂怡說過,沒想過麻煩簡溪。
「我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簡溪輕笑,「寧城是我的地盤,我的人脈比你廣,還能給你介紹好一點兒的醫生。」
葉子衿當然明白,心裡感動得不行,「我媽的病,還沒有確定呢,今天做了一些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
簡溪拍拍她的肩膀,「我們來都來了,去看看阿姨吧!」
葉子衿點點頭,帶著她和黃樂怡去見她母親。
上了樓,到病房前,葉子衿說:「其實這次過來,不是我一個人陪著我媽過來的,還有個叔叔陪我們一起來的。」
簡溪聽葉子衿說過她有個弟弟,以及她母親,倒是沒聽她說她父親的事,可能是兩人早就離婚,又或者她父親已經不在了,葉子衿沒提,她便沒深問。
至於葉子衿所說的叔叔,在這個時候陪著過來,想來是跟她母親關係親近的人,葉子衿也算是給她們提前說一聲,免得一會兒弄錯了對方的身份而尷尬。
葉子衿開門進去,簡溪同黃樂怡跟在後面,她們既然是來探病的,買了一束花,還買了一籃子水果,算是探望病人的標配。
「媽,我朋友過來了,」葉子衿下去接簡溪和黃樂怡的時候,同她母親程慧蘭笑著介紹,「溪姐,樂怡。」
程慧蘭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簡溪,看向簡溪時,眼睛里都帶著光亮,聲音略顯激動,「我常聽子衿提起你們,也在電視里看過你的戲,演的真好,本人比電視里看著還漂亮。」
簡溪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嗎?謝謝阿姨誇獎!我這段時間在休息,聽說您生病了,就過來看看您,沒什麼事兒吧?」
程慧蘭笑道:「我哪有什麼事兒啊,都是子衿小題大做,非得讓我過來做個全面的檢查,我自個兒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嗎?我好得很!」
簡溪失笑,她沒有跟母親相處的經驗,跟周婉芝以及趙欣月她們見面,都是面和心不和心思各異,面對熱情的程慧蘭,還有些無措。
黃樂怡將果籃放在旁邊的柜子上,笑著說:「子衿這是孝順您呢,做個全面的檢查挺好的,沒病最好,有病的話就早點兒治療,健健康康的。」
「我洗好蘋果了,現在要吃嗎?我給你們切好!」一個男人端著果盤從洗手間里出來,揚聲說著話。
程慧蘭住的是個六人間,有四個床位是空著的,有個年輕的小姑娘在看視頻,所以她們說話才沒有顧忌。
男人的聲音過於熟悉,說的還是「你們」,簡溪自然而然地覺得這就是葉子衿說的那位叔叔,狐疑地朝他看過去,只一眼,便僵住。
「現在不吃呢,晚點兒再吃吧!」程慧蘭指指簡溪和黃樂怡,「子衿的朋友過來了呢,你看看她,像誰?」
她說這話的時候,指著簡溪。
男人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多了兩個人,聽了程慧蘭的話,順著她指的方向朝簡溪看過去,眼神中滿是打量,「看著挺眼熟的,長得很漂亮嘛。」
簡溪呼吸一滯,艱澀道:「您不認識我?」
程慧蘭瞪著他,拍拍他的手臂,「你忘啦,去年我們看的那兩部電視劇,都是她演的,簡溪,子衿就是給她當助理啊!」
男人放下果盤,恍然大悟,嘿嘿一笑,「難怪看著眼熟,本人比電視里更漂亮呢!」
程慧蘭附和,「可不是嘛!」
簡溪白著一張臉,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轉身就往外走。
黃樂怡幾個人都不知道她這突然是怎麼了,忙追了出去,葉子衿慢半拍,跟著追了出去。
簡溪走到走廊盡頭,黃樂怡和葉子衿追上去,黃樂怡疑惑地問,「溪姐,你怎麼啦?」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了兩句話,就跑了出來呢?
簡溪好一會兒才出聲,她直視著前方,沒有轉頭去看她們,壓著心裡翻騰的情緒,輕聲說:「我沒事兒,我出來打個電話,你們進去吧,我打完電話就進去的。」
黃樂怡想多問一句,被葉子衿拉了拉,便改口,「那行,那我們就先進去啦!」
簡溪透過窗玻璃看著她們走遠,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頭時,表情已經掩飾不住,她的腦海里滿是剛才在病房裡見到的人。
她慌亂的從包里找出手機,給簡堯撥了電話過去,電話接通,便低聲說:「哥,我,我……」
簡堯聽出簡溪聲音的異樣,急聲問道:「溪溪,你出什麼事兒了?」
簡溪深吸口氣,咬牙道:「哥,我,我看到爸了!」
簡堯聲音都高了幾分,「什麼?」
簡溪長吁口氣,穩了穩情緒,聲音干啞,「我說我看到爸爸了,他還活著,可他,他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