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八章

國慶放假楚然也沒有外出，外面到處是人擠人，利用這個時間，還不如練練琴，看看書，再學習學習。她覺得月考考得不錯，當然，才學了一個月，有些科目肯定不能考得那麼好，但這畢竟剛剛開始，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假期的第二天，楚青松幾個戰友約他吃飯，他當兵就在這裡，不少戰友也在本地成了家，轉業在本市的也不少，之前林曉雪生病他的戰友就來看過，還給他捐過款，只不過他沒有收，但情誼他一直記在心裡，所以戰友約他，他一般是不拒絕的，不過，他還是請大家改在中午，因為楚然不想跟他一起去，他也不想晚上讓女兒一個人在家，楚然有些好笑但也感動，這種時時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感覺讓她感動。m.

三天假期楚然不僅複習了已經學過的知識，還把數理化預習了一大半，這些知識她之前畢竟是學過的，重新撿起來很容易，她覺得收穫滿滿。

第三天的晚上，照例是要回學校上自習的，等她到了學校，發現教學樓前不少學生圍在那裡，她走上前才發現原來是月考成績出來了，這個時候可是不管什麼學生的面子之類的，從第一名到最後一名，名次、總分都在上面，她找了找高一的榜單，在第62名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嗯，還行，比中考要強多了，第一名還是那個韓昊然，總分比她高了６0多分，比第二名也高了近20分，唉，學霸就是學霸，看來她要上升的空間還很大，楚然沒再關注其他，只找了找王燕燕的名次，嗯，不是太好，到４00多名了。

她進了教室，發現教室也亂鬨哄的，好多同學都圍在後面牆那裡，她走近瞅了瞅，原來是月考的班級排名，上面連每一科的分數都有。她湊近看了看，她在班級的排名是第七名，這時候的語數兩門還是120分的滿分，其他門滿分100分。她的數學115，語文要差點，只有86，英語99分，其他幾門大多在八、九十分，而班級的語文最高分是116分，看來語文還要再加強一下。

她回到座位，看到王燕燕的眼睛是紅的，見她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你考得真好！比我好多了！」小姑娘雖說難過，但語氣很真誠，楚然也笑了笑，對她說：「一次考試看不出什麼」，王燕燕認真地說：「我看你平時學的就挺輕鬆的，聽課聽得好，筆記也做得好。」楚然想了想，對她說：「我是覺得提高效率是很重要的，認真聽講，當堂課的內容當堂消化，這樣可能節省出時間補補自己弱勢科目。」王燕燕直點頭，她感覺楚然說得很到位，也很真誠，她很感激，下午返校后一看到自己的排名，她都懵了，她本來覺得自己發揮得還可以，但沒想到排名這麼靠後，她都有些自卑了，但聽楚然這麼一說，她覺得好像又有信心了。是啊，一次考不好不算什麼，總結下教訓再好好學就是了。

前兩節自習就是卷子講解，第三節自習則被班主任胡老師利用來開了班會，他首先講了他們班這次月考的情況，他們班總體還可以，在14個班裡第二名，第一名是韓昊然所在的一班，他們3班前十名有一人，就是學習委員趙浩林，前五十有六人，他也表揚了比中考排名進步比較大的同學，第一個就是楚然，她中考的成績是一中是靠後的，所以這次她的進步幅度是最大的，還有幾名同學進步比較大的也一一點名表揚，胡老師並沒有批評名次下降的同學，只給大家分享了高中學習與初中的不同，又鼓勵了大家一通，才結束了班會。

楚然看了看像打了雞血一樣的同學，暗自好笑，不過，胡老師確實是說得挺好的，她都挺受觸動，更不用說這些青春期少年了。已經放學了，王燕燕也不想馬上回宿舍，據她說，教室允許學生們呆到晚上十一點，楚然勸她也不要太晚，還要保證睡眠，她點點頭明白。楚然就把自己的筆記給了她，楚青松應該已經在校門口等她了，她也不啰嗦，急忙向校外趕去。果然，楚青松已經在門口了，她跑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告訴他自己考了班級第七和級部62名的成績，楚青松又驚又喜，他怎麼會不知道一中的升學率，女兒這成績考個好大學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他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說：「好，好！」

楚然看他開心的樣子，仰著臉故作驕傲的樣子：「哎呀，這才哪到哪兒，下次我會考得更好！」

楚青松看著女兒得瑟的小模樣，更是開心了，摸摸女兒的頭髮連聲說：「嗯，好好，我閨女肯定會考得越來越好！」

楚然禁不住笑起來，不過，她面上得瑟，但心中也有數，語文得努把力，數理化還得再加強一些，下次應該考得更好些，她還是挺有信心的。

第二天起床照例是跑步去學校，經過一個月的鍛煉，她基本上能跑下大半的路程，剩下的一小段就是邊走邊休息，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體質有所提高，楚青松也很驚喜，他也沒想到女兒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堅持下來，不過，他樂見其成，他是軍人出身，知道好身體的重要性，之前聽妻子的，女兒要嬌養，他自己也捨不得她吃苦，如果是個兒子，他早就好好操練操練了。如今女兒自己願意鍛煉，他也樂意陪著，女兒到學校后，他還是跑步回去，正好自己也鍛煉了。

楚然到教室時早讀快開始了，英語老師已經到了，好在她已經習慣頂著眾人的目光進教室了，厚著臉皮進去坐下，王燕燕看看她，又看了看英語老師，欲言又止。楚然沖她笑笑，拿出英語書開始準備，但她能感覺到不光是王燕燕神色奇怪，其他同學也時不時地瞅她兩眼，她摸了摸桌洞，今天也沒有情書啊，不知道又有什麼事？不過，管它呢，天大地大，學習最大，楚然翻開英語書，跟著老師朗讀起來。老師領讀完照例讓學生自己背誦。其實，英語書里的課文她基本都背完了，現在不過再複習一下，她暗暗琢磨或許她可以看看找下學期的課本看看，甚至高二的也可以看看。

她正想著，英語孫老師輕輕拍了拍她，她抬頭看孫老師，孫老師微笑地指了指門外，示意她跟自己出去。楚然跟著出了教室，孫老師站在走廊，笑著問她：「我觀察你已經很久了，書里全部的課文都已經背過了吧？」楚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孫老師說：「你的英語考得也很好，我仔細研究過你的卷子，就是作文扣了一分，這學期的課程應該是對你沒有什麼難度，我覺得你不用跟著我的進度來，你可以根據自己的程度來。」楚然驚訝地看看她，孫老師笑著說：「別擔心，我們一中一直歡迎學有餘力的學生提前學，我們也會給學生提供幫助。」楚然很高興，馬上提出自己想提前學學後面的課本。孫老師毫不猶豫，讓她等一下，她自己回教室讓班長管一下課堂紀律，然後帶楚然去了自己辦公室，找了一套高一下學期和高二的教材給她，又找了本高中的語法書讓她多看看，楚然高興極了，連聲說謝謝，孫老師笑著說：「不用客氣，你考得好，我臉上也有光啊，我們是一榮俱榮。」楚然笑嘻嘻地保證：「老師放心，我一定給你爭光。」孫老師沒想到看起來文靜漂亮的小姑娘說話這麼直接，並且看到她確實是有把握，更高興了。又鼓勵她一番，讓她有問題直接來找她問，才跟她一起回教室。

楚然抱著一疊書進教室，理所當然地引起同學的注目，但她並不太在意，至於有個別嫉恨的眼光她更是不在乎，等她們之前的差別大了，就應該是沒有嫉恨只有羨慕的份了。有嫉妒說明她還不夠強啊。

早讀結束，楚然和王燕燕結伴去食堂，等買好飯，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楚然才對滿腹心事的王燕燕說：「到底是怎麼了？是我有什麼事嗎？」王燕燕看看周圍沒人注意，才小聲說：「昨晚在宿舍，大家都說你在跟韓昊然談戀愛！」

楚然一口稀飯差點噴出來，她瞪圓了雙眼，詫異地問：「這怎麼可能？我跟他根本就不熟，怎麼會有這謠言傳出來？」王燕燕搖搖頭，她也挺納悶，在學校里楚然幾乎跟她形影不離，她也從沒看出有這個苗頭，她小聲說：「其實前天晚上就有人傳了，說是有人看到你們在一起。」

楚然擰著眉，如果說在一起就只有放假那天校門口那事，至於說有人看到，她當時太憤怒和吃驚，沒注意旁邊有沒有人，她自己是不想太在乎這謠言，但一中校規很嚴，早戀更是禁令中的重中之重，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韓昊然，畢竟人家是為幫她。楚然問道：「傳的人多嗎？」王燕燕猶豫了一下，楚然說：「沒關係，你直說就行，我了解得越詳細越好處理。」王燕燕斟酌了下，說道：「你知道，韓昊然是中考狀元，這次又是第一名，在我們這個年級很有名，好多女生喜歡他，在宿舍里經常聽人議論他，而你，」王燕燕看看她，還是說道：「宿舍里也經常議論你，有人說你是校花，也有人不認可。」

楚然秒懂，不用問，長得漂亮的女生在女生里的人緣不會太好，而兩個都算是「名人」的八卦大家也格外感興趣，所以才會傳得格外快。

王燕燕說：「昨晚我也找人問過了，好像是5班先傳出來的。」

楚然看著眼前女孩擔憂的表情，心中一陣溫暖，能讓這個內向有點自卑的女孩子主動去找人詢問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她心裡記住了這份情誼。

至於說到5班，她想起了那個糾纏的男生，不就是5班的嗎？她的記憶力可是好得很，記得很清楚他介紹自己是5班的，叫許家輝。本來嘛，她一直覺得年少清純，可能是他莽撞了點，但畢竟少年心性，她也沒想要怎麼樣，但如果謠言真是他傳出來的，那可就不能不說惡毒了。謠言可以殺人，如果是原身在這裡，一個文靜的小姑娘碰上這樣的事，弄不好真會出什麼事。

楚然思索了下，問王燕燕5班有沒有她熟悉的同學，沒辦法，原身因為家裡出事，根本不知道她初中同學的去向，同學聚會也沒有參加，加上她以前痴迷於學音樂，跟同學交往也不深，僅有的熟悉的幾個女生也沒考上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