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錯過
段譽離開白凌羽之後,一路施展凌波微步,朝靈鷲宮直奔而去。
過了幾日,終於上了靈鷲宮,過了鏈橋,正欲徑直上山去尋二哥虛竹,卻見四名侍女持劍擋住去路,不由一驚,隨即上前拜道:「各位姑娘,在下大理段譽,前來找我二哥虛竹,煩請通報一聲。」
那四名持劍女子正是靈鷲宮新任使者琴棋書畫四婢,剛才她四人正好學完歸來,聽下人報有人闖宮,急忙持劍下來阻攔。
先前四人已從梅蘭竹菊口中聽過虛竹的故事,對段譽其人更是熟悉,如今聽到他主動報上名諱,不上一驚,隨即上下打量他一番,臉上均現驚訝之色,不由面面相覷。
琴伶率先上前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段皇爺大駕光臨,請恕奴婢失禮了.我家尊主先前總在奴婢面前念叨,說段皇爺人品,武功皆數天下第一,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段譽沒想到虛竹在下屬面前如此抬舉自己,這一番馬屁被拍的甚覺舒服,隨即笑著行禮道:「姑娘過獎了,我那二哥才是天下無雙的好男兒,我比起他來,倒是差得遠了。」
他說完便又補充一句道:「當然,我二人還有一個大哥,名叫蕭峰,生前也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只可惜生不逢時,英年早逝,當真可惜,若他還在世,那才是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英雄豪傑。」
他一想到此,不由又有些惆悵,半晌又想起自己此番是來找虛竹的,連忙問道:「姑娘,不知你家主人,他現在可在山上?」
琴伶見段譽一口氣說了許多,不免有些暗笑,也不打攪,聽得他問,這才答道:「實不相瞞,我家尊主前幾日正好有事剛下山去,您不妨先隨我四人上山,住下慢慢等不遲!」
段譽沒想到事情竟如此不巧,尋思自己左右沒事,所性留在這裡等幾日便也沒關係,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打攪幾位姑娘了。」
他說完又頓了頓便又問道:「不知你家尊主何時才能回宮?」
畫伶笑道:「啟稟段皇爺,我家尊主說了,他此去可能需要一年,也說不定是兩年,具體時間並沒定下來!」
段譽先前還道虛竹跟自己一樣,一時無聊,跑出去玩了,尋思十天半月就會回來,這才想到要住下來等,哪曾想一葉聽卻需要一、二年時間,不由驚道:「這位姑娘,你家尊主為何事要出去這麼久才回來?卻不知他到哪裡去了?」
琴伶恭身答道:「稟段皇爺,先前有位姓段的人半夜帶人闖宮,尊主與他惡鬥了二千餘招尚不分勝負,後來姓段的下山之後,我家尊主便也帶著梅蘭竹菊四位姐姐一起追下山去了,屬下好像聽他們說要去西域,其它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段譽聽后,又是一驚,心下尋思道:「我二哥身賦二百多年的功力,又身兼天山派數種絕學武功,身法何其了得,卻不知哪姓段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竟能與他對拆了兩千餘招,尚且不分勝負,看來此人定是強敵。二哥此去西域定是凶多吉少,我身為他的結義兄弟,豈能眼見他有危險而袖手旁觀,反正我左右沒事,如此正好也去尋二哥他們,以助他一臂之力,然後再到西域領略一下異國風情,卻也是樂事一件。」
他主意拿定,這才抱拳道:「不知幾位姑娘尊姓大名?敢問你家尊主下山之後,從哪條路去的西域?」
琴伶答道:「實不相瞞,我四人是靈鷲宮尊主座下四婢,承蒙尊主賜名,小女子叫琴伶,其它三位妹妹分別是棋伶、書伶、畫伶,這靈鷲宮只有一條下山之路,便是段黃爺上來時的路,至於我家尊主下山之後,從哪條路去往西域,屬下便不得而知了。」
段譽聽她四人報得姓名,不由上下打量她四人一番,心下尋思道:「想不到二哥幾年不見,他竟也變得如此文雅,竟能取出這種高雅的名字了,當真難得!」他想完隨即又抱拳道:「幾位姑娘,既是如此,在下就不打攪了,先行告辭!」
他話音落下,腳下便已施展凌波微步朝山下奔去,隨即不見了蹤影。
琴棋書畫四人見他輕功如此了得,不由是面面相覷,驚的合不攏嘴,怔了半天,這才回宮。
段譽心中擔心虛竹,一路使展凌波微步,快速下得縹緲峰,看到山下有東西兩條路,尋思西域定在西邊,於是徑直朝西奔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想到琴伶曾經說過,那姓段的可以與二哥虛竹打拆二千餘招,尚且不分勝負,想必定是極厲害的仇家,心中擔心虛竹有個閃失,想要快些追上二哥,助他一臂之力,可一想到前日里使展凌波微步,沒情由的嚇死兩個老人,如今再不敢造次,凡是遇到人多的地方,只能停下慢走,以免再節外生枝,只有到了偏僻小路,或是夜間,他才敢施展凌波微步緊追。
如此一直追了三五日,這一晚到了一條三角岔路口,他一時拿不定主意走哪條路,便用猜竹棍的方試取了正中一條道,繼續前行。
這一天,段譽又火急火撩的走了大半夜,突然看到三裡外的山腳下一片通明,隱約傳來吵鬧的聲音,他不由一驚,連忙收住腳步,悄悄掠了過去,躲到一塊大石頭邊偷偷觀看。
這時見有前面一塊空地上,約有四五十人正圍在一起,其中有十幾人手拿火把,十幾人扛著旗幟,緊緊圍住幾個人,仔細一看卻見最前面一張大旗上面寫著「星宿派」三個大字,後面十幾張旗幟上都寫著「天下第一」「戰無不勝」等標語,不由大驚,心下尋思道:「真是奇怪,星宿派自二十年前,掌門人丁春秋,不是被二哥用生死符制住,被困在少林寺嗎?怎麼現在又有星宿派出現?」
他一驚之下,又再朝由間被圍的人看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白衣男子,面朝里,身子一動不動,也不知生死,再看他身邊坐著四個女子,個個身著黃衣,背對著自己,卻也看不清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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