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要矜持

遙遙不想見到那兩個女人，我讓花蓮先將那兩個小姑娘送回家，然後到附近的公園集合。就在出了酒吧的路上，遙遙就把穿著的高跟鞋拎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覺得，這樣有些對宿主的身體不負責。

「地上會有玻璃渣子，劃破很疼的。」

遙遙愣了一下，仰著脖子：「那又怎麼樣？」

我抿了抿唇，決定不跟她談這個問題，換了話題。

「那個男孩子，是你做的吧。」

「你是因為他？」

遙遙轉頭過來：「是不是那兩個蠢貨請的你？」

「我是比較好奇，我現在應該叫你遙遙呢，還是……」

「天藝。」

遙遙拍了拍胸脯：「遙遙早就死了，現在這副身體是我的。我叫天藝。」

「據我所知，九尾狐不是正統的陰牌。而且，遙遙之前跟朋友們賣的都是商業牌，所以，你是從哪來的？」

「自然是被人造出來的。」

天藝說道：「被一個狠心的女人。」

我們到了公園，天藝就坐在長椅上，身上的衣服弔兒郎當，周圍過路的小年輕總是會忍不住吧目光放在她身上。

酒吧里的空調大開，而且躁動的氣氛很難讓人想到這是一個冬天。

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在她身上，面上帶著嫌棄：「女孩子要矜持。」

天藝看了我兩眼，或許是真的冷，將那外套老老實實穿好，轉頭朝我吹了聲口哨。

「你不是要除掉我嗎？為什麼還怕我凍著。」

天藝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對了，就算你把我除了，遙遙也是回不來的。」

「為什麼？」

「被吞噬了。」

天藝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我就是為了滿足她的慾望而生的，每一次實現，她的靈魂就會缺少一點兒。所以，其實……按照你們的因果來講，這錯也不在我吧。」

我很難反駁，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至於那個男孩子。」

天藝說道：「人之所以會被鬼魂迷惑，就代表他自身慾望足夠強烈，有空子可鑽。實現不了自己的願望，就選擇走上絕路，這事兒……能怪我嗎？」

「你倒是伶牙俐齒。」

陰牌就像是請了一位僕從一樣。

仆代主生，就是養鬼道也出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不過，我看你這樣倒像是不想活了？」

我問道。

先禮後兵，這是我們家的傳統。

鬼也分善惡，所謂因果。除非是作惡太多，無厘頭的厲鬼不需要過問緣由。像是天藝這種陰牌，從表面上來講，確實不該插手。

我本想著來探探她的心性，若是不合談，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鬼魂除掉。但天藝就顯得很洒脫，也不似那兩個姑娘嘴裡那般的刁蠻無理。

「誰告訴你的？」天藝轉頭問我：「我可沒說自己不想活。好不容易奪了一副身子，我還沒有好好享受呢，怎麼可能尋死。」

「陰牌一般出自泰國或者柬埔寨。你，不太一樣。好像很融洽，也能迅速的接受現狀？」

「你要問這個。」

天藝摸出來煙，朝我揚了揚：「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隨便。」

「你說得對。」天藝把煙放在嘴裡，挑了挑精緻的眉頭：「我雖是柬埔寨的黑衣阿贊做出來的，但那牌裡面的用料、靈魂，也就是我。本身就生在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