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艾普爾衝出斯塔克的別墅后，布魯斯也緊跟著向並不歡迎他的托尼·斯塔克作別了。除了他沒了交通工外，其他的一切，對布魯斯而言還算順利。他甚至在離開前還分神去看了看維多利亞的反應。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布魯斯覺得維多利亞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在事件的最後還是猜出來他們演了一出什麼戲。至於維多利亞要怎麼應對托尼·斯塔克，那並不是布魯斯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比起敵意滿滿的鋼鐵俠來，那個還未曾真正露面的系統更為棘手。

布魯斯沿著海岸公路向著約定的地點徒步走去。

艾普爾停車的位置很隱蔽也很安全。她甚至還挺遵守交通規則地將車靠路邊停放，開了雙閃燈。布魯斯拐過那道彎就瞧見了自己的車。他走上前去，很是自然地拉了拉副駕位的門。

門鎖著。布魯斯沒能成功。

他俯下身子，隔著車窗玻璃，觀察車內的情況。

艾普爾端端正正地坐在駕駛位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獃獃地看著前方。

布魯斯就那樣弓著身子觀察了好一陣，但艾普爾始終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兒。布魯斯沒了耐心，索性繞回駕駛位的那一側，像一名準備查酒駕的警察一樣，很不客氣地敲了敲車窗。

突然響起的敲窗聲嚇得艾普爾差點兒沒蹦起來。她手忙腳亂地想降下車窗玻璃，卻不小心摁到了喇叭。刺耳的鳴笛聲立刻在布魯斯耳旁響起。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艾普爾降下車窗：「抱歉抱歉，剛才按錯了。」

「開門。」布魯斯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艾普爾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還鎖著車門，她趕緊聽話地解了鎖，然後打開車門，自覺地從駕駛室鑽了出去。

布魯斯坐進駕駛位，艾普爾眼瞧著布魯斯關上車門后這才噠噠噠地繞過車頭跑到副駕那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剛才沒開車撞我，我就當你沒有生氣哦。」艾普爾一坐穩，就對著布魯斯諂媚地笑了起來。

布魯斯瞥了艾普爾一眼，平靜地發動車子。一直到車子開出了兩公里遠，布魯斯才開口問道：「你是在和系統交流么？」

「什麼？」

「我剛到車子旁的時候，你一直呆坐在座位上，是在和你的系統交流么？」

艾普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沒有，那是……我還沒緩過神。」

布魯斯分神瞥了瞥艾普爾的臉。這是他發動車子后看艾普爾的第一眼：「什麼沒緩過神？」

艾普爾縮了縮脖子：「你知道的。畢竟……我剛扇了蝙蝠俠的耳光。響亮、成功的那種。」

布魯斯愣了一下，隨即板起了臉孔不再說話。

布魯斯帶著艾普爾回了哥譚后，徑直領著艾普爾往蝙蝠洞走。艾普爾一到蝙蝠洞就緊張，畢竟她在這裡的大多數時間都在被這些個超級英雄捶打。

蝙蝠洞的最裡間有個休息室，房間後面是個算不上多寬敞的浴室。布魯斯在浴室門口站定：「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在裡面想見比較妥當。」

艾普爾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但布魯斯卻沒有如艾普爾料想的那樣關上浴室門等待她打開。

片刻后，布魯斯的手機發出一聲不甚明顯的提示音。他看了看手機里的信息，抬頭對艾普爾道：「可以了。」

說完這話，布魯斯就關上了浴室門。

艾普爾扣扣搜搜地在商城裡挑了瓶便宜的礦泉水，然後推開了眼前的門。

沒有任何意外，門後面就是和艾普爾一同從外面回來還未來得及換衣的布魯斯。

蝙蝠洞里的浴室比不上宅子里的浴室，艾普爾不挑剔，只是和布魯斯同處這樣仄逼的房間里讓她有點不自在。她以前開錯門進到克拉克和史蒂夫的浴室時，他倆的浴室也絕對算不上寬敞，但那個時候的艾普爾並沒有不自在的感覺，有的只是緊張和害怕。

不等布魯斯開口，艾普爾在緊張的驅使下開始沒話找話：「你剛才是在等維多利亞的信息？」

布魯斯有點意外地瞥了艾普爾一眼：「你立刻就察覺了？」

艾普爾老老實實搖頭：「進來之後才想的。推門之前我還擔心會開到其他人的浴室去。但進來之後我就明白了。」

距離艾普爾開到巴里浴室的門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巴里還在浴室里狙艾普爾的可能性極小。剩下的超英們，幾乎都知道艾普爾的身份和系統的事，除了進度只有5%的鋼鐵俠。只要能確定鋼鐵俠沒在這個時間進浴室，艾普爾開門之後，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艾普爾也是在開了門看見布魯斯的那一刻才反應過來的。

蝙蝠俠的謹慎和周全，再一次讓艾普爾感到可怕。

艾普爾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弄明白這一切已經讓布魯斯很滿意了。比起剛和他合作時來，艾普爾的進步已經足夠讓除了他以外的人讚揚了。布魯斯雖然滿意，但卻沒開口表揚艾普爾。他態度溫和地點了點頭，直奔主題。

「簡單來說，我找到了破解系統的方法。或者說，我知道誰能破解系統。」

艾普爾愣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布魯斯：「你……找到了？」

布魯斯點頭。

艾普爾回想自己和巴里之間的對話，隨後皺起了眉頭：「法師？」

「準確點說，是所有和魔法能力有關的人。」

艾普爾有點混亂了：「什麼叫所有和魔法能力有關的人？」

「一開始我以為你對這個世界足夠了解。畢竟你一出現就聲稱自己是法師，而且毫無困難地辨認出了包括我在內眾多超級英雄。所以我原以為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已經足夠深入。」

艾普爾眨了眨眼：「你等會兒，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法師？這個世界有法師，而且你還認識？！」

布魯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艾普爾。

艾普爾想了想，下意識搖頭：「你等會兒，我們把話說清楚點。旺達我也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她號稱『緋紅女巫』，但是我們有一說一，她的超能力不是魔法。她那個花里胡哨但是強的可怕的能力來自她的變種人基因。所以，嚴格意義上講，她還是在『科學』的範疇內。不屬於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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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我本來沒打算給你補習科學的。你非要這麼較真，那我只有從基礎物理開始講起了。

艾普爾：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