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很壞壞二

「哈哈哈……」玖木指著全身濕透的墨淵，笑得直不起腰。

旁邊的弟子表示已經習慣。這兩萬年來，玖木整天整蠱墨淵。你說墨淵他為什麼不反抗？不好意思，咱師父反抗了，但無奈，打過人家啊。是的，你沒聽錯，墨淵打不過玖木，打、不、過！

墨淵捏訣，全身瞬間變干。「胡鬧！」此時的墨淵，第一次在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玖木撇撇嘴，「碰」地一下鬆開了手裡的水盆，任其摔在地上。一個熊抱抱住墨淵，蹭著他的脖子，「小淵淵，好淵淵，木木錯了。原諒人家嘛……」玖木的手在墨淵的胸膛上不斷花圈。

墨淵神色一變，手袖一揮，兩人消失在原地。

「哈哈哈。」子闌忍不住笑出聲。

「這真是……哈哈哈！」

「好久沒看師父吃癟了。」

「玖木上神幹得好！」

眾弟子議論紛紛。

司音戳了戳令羽，「九師兄，我們下凡算命去吧。」

「好啊，走吧。」

趁亂，兩人開溜。

另一邊。見四周已沒人，玖木臉色淡然，墨淵身上下來，撇了眼墨淵，走了幾步，坐在墨淵平時處理公務的椅子上，拿起一壺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墨淵咬牙。這幾萬年來，玖木總是天天給他使壞。他真心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玖木將酒壺收起，臉色紅潤，「幹什麼？干你啊！」玖木杵著腦袋，「嘻嘻嘻。」

墨淵拎起玖木的衣領，將她放在一旁。「別胡鬧了。好不好？」連墨淵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語氣，像極了大人哄小孩時的模樣。

玖木隨手拿起墨淵桌上的一面鏡子，好奇地摸著，問：「這是什麼？」

未等墨淵回答，玖木慘叫一聲，變成了……一朵花？

墨淵拾起花，打量了兩眼。竟然是曼珠沙華？可是，地獄之花，怎麼會在這兒？

忽然，玖木恢復了原形。墨淵再回神間，已經抱著玖木了。

玖木在墨淵耳旁呼了口氣，喃喃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嗎？我啊，就是朵花。」

墨淵鬆手，玖木重重摔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是。」

「你裝醉。」

「我沒醉。」

「你來崑崙墟有什麼目的？」

「上你。」

「……」

「……」

「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一朵花？」

「你和司音的關係。」

「姑姑和侄女的關係。」

「你和墨淵的關係。」

「……」

墨淵沒有聽見回答，低頭看了眼玖木。玖木已經去和莊周見面了。

墨淵搖搖頭，嘆了口氣，將玖木抱到床上。「真是的。」

待墨淵走後，玖木睜開了眼。

玖木起身，坐在床沿，晃著兩條小腿。可愛極了。「小淵淵……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