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一定要小心
「哦?」
掌印龍頭和王少坤對視一眼,都是吃了一驚。
他們太了解樊大鵬了,這個人一慣傲慢,目中無人,怎麼會聽命於一個黃毛小子呢?
「這個人,不簡單啊!」
掌印龍頭皺著眉頭,神情無比鄭重。
「看來,以後我們要提防他了。」
蕭南天道。
真正厲害的人,不是那些平日里總是張牙舞爪的,而是那些很少說話,默不作聲的人。
當他們亮出獠牙的時候,你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在蕭南天跟他對視的時候,這個風雲竟然面不改色,就憑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讓人對他刮目相待了。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吧。」
掌印龍頭道:「我還有一些老朋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清他的底細。」
「一定要注意安全。」
蕭南天道:「此人掩藏的這麼深,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想揭開他的面紗,也一定會遇到危險。」
掌印龍頭也是飽經世事的人,這個道理即便別人不說,他也一定明白,但是蕭南天還是忍不住要提醒。
蕭南天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他躺在床上,開始回憶風雲的一些細節,卻突然間感覺到頭皮發麻,因為他已經忘記風雲長什麼樣了。
只記得這是一個面貌清秀的年輕人!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要知道,蕭南天向來過目不忘,別人用過的招式,他只看一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此時怎麼連一個人的長相都記不清楚了?
此時,蕭南天的腦海中,只剩下風雲的一個輪廓而已,似乎將任何人的臉安在這個輪廓上,都不違和。
恐怕,即便下次再見到他,蕭南天都沒有把握能夠一下子將他認出來。
這也更加提醒了蕭南天,秘境中也是個藏龍卧虎的地方,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
……
天已經亮了,但六宗的人都沒有休息,此時依舊聚集在黃色大帳中。
「三個月,他僅靠三個月,就能關閉地獄之門?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一塵道。
樊大鵬哼了一聲,說道:「剛才你不反對,現在人都走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其餘幾個長老都沒有說話。
他們豈能不知,想要關閉地獄之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內心還是存著一絲幻想。
「即便關閉不了,又能怎麼樣?反正我們也不差這三個月。」
許長老坐在榻上閉目養神,如今,他已經把一切都看得淡了。
樊大鵬無奈,只好將目光投到了風雲臉上,「風公子,你意下如何?」
此時,他的態度無比恭敬,就像一個下屬在詢問上司。
「反正,三個月後就知道了。」
風雲笑了笑,道:「我倒覺得這個蕭南天挺有趣的,跟我以前所接觸的人都不一樣。」
見他都這麼說,樊大鵬也就沒有其他話可說了。
「那大加就各自回家修整吧,我們三個月後再見。」
一塵拱了拱手,便帶領弟子離開了。
許長老走在最後,出了帳篷后,他連忙叫住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堂主。
「聶堂主,你吩咐弟子門,馬上拔營回家,你親自帶領三位長老以及十名核心弟子回伏牛山老家等候休息,千萬不能跟我們同路?」
「伏牛山?」
聶堂主愣了一下,道:「這是為何?伏牛山雖然是我們邪風宗發跡的地方,可是已經數十年不曾回去了啊,恐怕即便是本門弟子,都不一定知道。」
「就是因為沒人知道,所有才讓你去啊。」
許長老道:「此次行動,我們邪風宗大受打擊,早就傷了根本,如果有敵人來襲的話,我們可就要亡宗滅種了,所以我才讓你帶人去伏牛山,留下一棵火種,萬一……萬一我們出了事,邪風宗就靠你們繁衍生息下去了。」
「許長老,你太多慮了,誰敢惹我們啊?」
聶堂主道:「咱們六宗組成了聯盟,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六宗為難?」
「就怕敵人來自我們內部啊。」
許長老深深的看了遠處的風雲一眼,道:「在蕭南天進來之前,我主張求和,他早就已經對我頗有微辭,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是個難對付的傢伙,我擔心……」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滿臉憂慮。
至於究竟有這種感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跟風雲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總會感覺到後背發涼。
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恐懼。
聶堂主不再說話,連忙安排人去準備。
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不敢再有猶豫,立刻去安排人撤離。
此時,天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其他人都選擇在這裡修整一天,再行出發,在許長老的堅持下,天還沒亮,邪風宗的人便出發了。
其他人看了,也都覺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忙碌了這麼天,都已經人困馬乏了,邪風宗怎麼不休息一下,就要連夜離開?」
「我也覺得奇怪呢,該不會是他們的宗主死了,群龍無首,所以害怕了吧?」
「我倒覺得未必,你看那個許長老,做事沉穩,法度森嚴,比他們的宗主可厲害太多了。」
「興許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
將眾人的談論盡收耳底,風雲也是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倒是挺有先見之明。」
隨後,他快步來到了樊大鵬的帳篷。
樊大鵬正要休息,衣服都已經脫下來了,見到風雲之後,連忙跳了起來,恭敬道:「風公子,不知道你有何要事?」
風雲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樊大鵬看了一眼,頓時面露難色,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將紙條吞進了嘴裡。
此時,邪風宗一行,已經來到了山腳下,許長老心中一事,一邊不停的張望,一邊催促大家快速前行。
在黎明之前,總有一段最昏暗的時光,眾人摸黑行進,想快也快不起來,更何況,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葬身崖地,因此,他們每踏出一步,都戰戰兢兢。
「劉堂主,聶堂主他們怎麼樣了?」
許長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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