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名狀
第4章投名狀
3月初。
陰沉的天氣，彷彿一直巨獸側卧。時刻等待著吞噬一切.
今天燕文川正式踏入國黨軍事情報處，成為行動科一組二隊隊員。
「文川你剛來跟我去見識一下，」二隊隊長孫季良開口說道。
「是！」
燕文川快速跟隨，向著不遠處一間大房子而去。
室內有些昏暗，牆皮都有些脫落，到處散落著不知用處的工具。
「文川，這就是我們二隊的審訊室，怎麼樣夠氣派吧！」孫季良得意的說道。
眼睛好一會才看清，昏暗的房間里，十多個獨立的牢房，不遠處掛滿了刑訊用的工具。
不時發出噼啪聲，冒著火星的碳盆，以及看上去用鮮血染成烏黑的地面。
十字木樁上綁著一個衣衫襤褸，滿身血跡的中年男子。
「文川，去把他解決了，」孫季良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燕文川沒想到，剛來就讓他殺人。
一旁的孫季良微眯著眼睛，在一旁也不說話，他要看看劉副科長，給他推薦了一個什麼角色。
如果連個人都不敢殺，不僅要打發這小子遠點，還要考慮一下這小子的身份。
燕文川知道這是對他考驗，如果不能幹凈利索，以後的日子就很難得到他們的認可。
不敢再猶豫，向著男子走去，看著遍體凌傷的男子，忍不住道：「有什麼遺言，我會滿足你。」
畢竟這是第一個，死在自己手中的國人，還是有些不忍。
「哈哈哈來吧！你們這些劊子手，國人的敗類，我們共產黨人是不會屈服的。」男子有些瘋狂的大喊著。
共黨的人，燕文川沒想到要殺的是，可是為了不引起懷疑，自己只能幹凈利索的處理。
看到眼前好不畏懼死亡的男子，好像觸動了他的某處神經，讓他對這個不是很了解的組織，充滿著興趣。
「你就真的不怕死！」
「哼，死有什麼好怕的，殺了一個我，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站起來。」
「他們是怎麼站起來的？」
「呸！你不配知道！」
「那你說說，你的上線是誰，下線又是誰，我剛來情報處，你怎麼也要給我點見面禮吧，」燕文川笑著說道。
「哈哈哈見面禮。好啊，那就用我這一腔熱血，澆醒你這個民族的罪人。」
哈！我怎麼成罪人了，這能怪我嗎？
燕文川覺得，孫季良把人犯交給他，估計此人已經沒什麼用處了，用共黨的人頭作為投名狀。
沒有在耽誤時間，遠處孫季良還等待著自己的答案呢！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吧，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我是新來的。」
燕文川說完，右手從腰間皮套里，快速抽出一指多長的飛刀。
看著金晃晃的小刀，不僅對面的男子一愣神，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孫季良，嘴角也微微抽搐。
「放心！我手法很好，不會有任何痛苦的，」燕文川對著男子和諧的說道。
近在咫尺的死亡，並沒有讓他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心底深處大聲吶喊著「中國共產黨萬歲。」
飛刀快速劃過男子的脖頸，看不出傷痕的脖頸上，有一條長長的縫隙，男子毫無痛苦的離去。
孫季良在不遠處，看見燕文川出手快如閃電，人都死了，血還沒流出來。
可見燕文川的技術嫻熟，有看家吃飯的本領。孫季良很滿意，倒背著雙手離開了審訊室。
看著面前已經死去的男子，「放心吧！將來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燕文川聲音低沉的說道。
手上的飛刀，突然傳來刺紅的光芒，刀身還微微發燙。
這是什麼情況，自從得到這套飛刀，一直就視若珍寶，不曾遠離自己，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一時之間燕文川不知如何是好，等紅光收減，原本金黃的飛刀，有三分之一被染成紅色。
這！什麼情況？好好的飛刀，怎麼會變了顏色？金紅色。真丑！
想起之前用刀殺死的男子，紅色.不會是.
仔細觀察刀刃，好像變得厚了一些，怎麼像沒開刃一樣。
燕文川趕緊對著木頭試了一下，「完了！沒殺傷力了，估計殺雞都難。」
坐在亂鬨哄的室內，一群二隊的人吵的要命。燕文川還在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怎麼也想不明白。
按照他所掌握的知識，對化學反應，那是很了解的，卻是無法解釋這種突發情況。
算了不想了，也許冥冥中有天意吧，反正還有五把飛刀，還夠用。
緊急集合！
聽到集合的哨聲，屋裡的人快速向訓練場集合。
整隊過後，看著孫季良正面過來。
「剛剛接到情報科傳來的消息，發現鬼子間諜的行蹤，行動科配合抓捕，我親自帶隊。」
「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只要抓到人，起獲電台與密碼本，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現在所有人，三人一組快速向永安街集合，封鎖附近幾條街道，配合警察局的人員，搜索可疑分子。」
「記住，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現在所有人馬上行動起來，」孫季良大聲說道。
「是，」百十號人快速行動起來。
「文川，你跟在我身邊。
「是！」
一輛側三輪摩托車穿過街道，塵土飛揚，後面傳來小聲的嘀咕。
「隊長！這次有把握嗎？」燕文川在車上開口問道。
「恩，這次情報科確認，盯了很久可疑分子，就是鬼子間諜，對方很小心，我們的人員為了不驚動他，不敢太靠近。」
「可以確認就在永安街附近，這裡大量人群居住，要仔細排查，才能確認目標，」孫季良嚴肅的說道。
車停在路口，附近已經被大量警察封鎖起來，不少不明真相的居民，站在周圍看熱鬧。
「報告孫隊長，鼓樓分局局長任長遠向您報道，請您指示，」身穿警服，肥頭大耳的男子，氣喘吁吁向著孫季良敬禮道。
「任局長怎麼樣？有沒有確定嫌疑人的住處？」
「季隊，我們已經縮小到永安街往東，母豬街往西的範圍里，只是這中間區域，居住著幾百戶，可能需要長時間排查。」
聽到任長遠如此說，孫季良不僅皺起眉頭，不要說長時間搜查，估計這會早就驚了他們。
孫季良到不擔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小鬼子還能跑了，就怕把自己需要的電台，密碼本給毀了。
到時候即使抓住人，功勞要減半了，何況這些小鬼子，都遵循什麼狗屁武士道精神，寧死不開口。
有些犯愁！一時之間沒了注意。
「文川，你怎麼看？」孫季良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孫隊，情報處那邊具體掌握那些情況，我們爭取快速把範圍縮小，來個瓮中捉鱉。」
聽到燕文川如此問，孫季良回想科長給他的資料。
「嫌疑人，男子、中等身材、偏瘦，三十幾歲，平時穿著打扮偏向文人，公司職工或者政府部門工作。」
「目前掌握的情況就這些，情報科那邊鎖定目標用了一些手段，真實情況並不了解，」孫季良說道。
「季隊，既然鎖定這片區域，乾脆力度大一點，把住戶都集中起來。」
「把婦女跟孩子，先隔離出來，剩下的男子中，年齡偏大的再行隔離。」
「剩餘男子相互指認，把不熟悉的外地人員單獨看守，相信這部分人員不會太多，」燕文川認真說道。
聽到燕文川如此說，覺得方法也不錯，想比挨家挨戶搜尋，更加迅速準確。
「任局長，馬上召集熟悉這片的警員，負責一會的甄別工作，另外組織人員，讓在家的所有住戶集中起來。」
「速度要快，動作要輕，不要隨便起衝突，以免讓人鑽了空子，」孫季良嚴肅道。
「是，孫隊。」
看著領命而去任長遠，孫季良緊張的神情，稍微緩和。
「去跟情報科那邊溝通，讓他們派人來準備認人，」孫季良對著一名隊員說道。
「是！」
永安街。
一處二層院落，此刻屋內樓板傳來嘎吱嘎吱的響動，顯示屋內主人焦急的心態。
譚家祥有些不安，這段時間經常出入香閨坊，肯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前段時間，收到國內家人傳來的消息，成婚多年的妻子有些不安分。
自己身在國外，潛入敵人腹地，執行秘密任務，可為九死一生，沒想到後方著火。
內心怨恨的同時，也想極力挽回這段感情，知道自己妻子愛美，冒著暴露的危險，去香閨坊定製上好的旗袍寄回家鄉。
效果很好，妻子最近很安分，不過卻要求，每個月都要寄回不一樣的旗袍給她。
他也是有所擔心，一個男子總往旗袍店鑽，難免引起他人注意。
不是沒想其他辦法，擔心自己身份暴露，一直自己小心進行。
前幾次相安無事，不過今天寄完包裹回來的路上，總感覺有人在跟蹤他。
試探多次，卻是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不過剛才聽到外面警察查戶籍，他就知道有可能暴露了，不然怎麼這麼巧。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一年多的努力，眼看就要收到回報了，就這樣放棄，實在無法接受。
把密碼本燒掉，電台藏好以後，就在焦急等待，他已經做好準備，大不了一死，自己是絕對不會出賣隊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