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欠債還錢

夜色漆黑，王偉心急如焚，一邊不停地祈禱文婆和狗兒不要出事，一邊在城內尋找藥師的地址。

在多番打聽下，王偉終於找到了李狗兒他們。在一個昏暗的葯館內，李狗兒拉慫著頭坐在地上，王偉推開了門狗兒才抬起頭來。

狗兒雙眼通紅遍布血絲：「我太沒用了！我要是稍微有點用……文婆就不會……」

「文婆她怎樣了？」

「死不了，但怕是廢了！」沒等李狗兒回答，一把蒼老的嗓音就從內房響起，一個身穿錦服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出來。

「我是這家葯館的藥師，別人都稱呼我為李三命，無論是誰都能救他三命!」李三命自顧自地說著話。

「這位老人家，送來的時候被人打斷了雙腿，身上還有幾處抓痕，流血過多，雖然命是救回來了，但是這腿……」李三命向王偉說道。

「她在哪，我能看看她嗎？」王偉心急道。

「可以，隨我來吧！」

王偉跟隨李三命走進了內房的一個房間內，昏暗的燈光，沖鼻的藥草味，還有躺在床上纏滿布條的老人。

「偉兒，不要下水啊……」

「偉兒，偉兒……」

文婆在昏迷中不停地喃喃念叨著偉兒的這個名字，神色可怖，滿頭大汗。

李三命緩緩地開口道：「這偉兒，就是她的孫子。幾年前掉水撈起來的時候還是送到我這裡救治的，可惜無力回天，沒想到她還是記掛著死去的孫兒~唉！是個苦命的人啊！」

王偉默默地蹲到文婆的床邊，抓住文婆的手，輕輕拍了拍拍文婆的手背，輕聲道：「婆婆，沒事，沒事，我在這呢！」

隨著王偉的聲音，文婆的臉色舒緩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什麼快樂的事情，臉露微笑沉沉地睡過去了。

李三命好奇問道：「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文婆的孫子啊！」

房外，李狗兒依然一個人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王偉一腳踹了過去：「死了沒，沒死就起來，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告訴我是誰幹的，發生了什麼事！」

「是賭坊和豬財！」李狗兒咬牙切齒道。

李狗兒和王偉在市集分開后，便帶著買的菜回到了文婆家。過了一會兒，文婆的老公豬財便帶著賭坊的人踩上門，豬財上門就罵文婆是個賠錢貨，有錢不給他拿去賭坊回本，竟然養小白臉！

李狗兒不服氣要上前理論，但是賭坊為首的那個男人變成了一隻黑熊，上來一掌就把李狗兒拍飛，文婆怕李狗兒受傷，就變成了老虎跟其搏鬥。

文婆獸身雖然是老虎，但是對面即年輕獸身也是不輸老虎的黑熊，文婆很快就敗下來。賭坊一群人在家裡沒有搜到錢財，為首的黑熊就把文婆的腿打斷！

「那個男人還說道『欠債還錢，這是規矩，你們不守規矩，我便斷你們一條腿作為懲罰！』」李狗兒哭腔著向王偉說道。

「都是我太沒用了！我的獸身為什麼會是貓這麼沒用……」

「欠債還錢，這筆債可還沒有算清……」王偉看著遠處的天邊，這個夜晚是這麼的黑，不過黎明中將會來臨的。

天邊吐出了第一絲白霧，陽光漸漸亮了起來，葉魁便大開了賭坊的大門。這是虎城最大的賭坊，是葉魁的賭坊。

葉魁早些年是城裡著名的潑辣懶漢，後來趁著上幾年前南山軍打進來虎城的時候搶了百姓的錢財，開起了這一家賭坊。

賭博！這些沉迷賭博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跟本就贏不了，葉魁賭坊的人都是有技術的，一開始會給那些愛賭博的人小贏一下，後面就會讓他們一直輸。

等到那些賭徒沒錢的時候，葉魁就會借錢給他們，讓他們繼續沉迷下去，把他們的家人也一起拖進深淵。

葉魁看著旁邊身材肥胖一臉諂媚的豬財，得意地笑了——這個肥豬也是他的得意作品。

通過借錢給這個肥豬賭博，他和他的家人已經完全淪為了賭博奴隸，他葉魁的奴隸。美中不足的是，這個肥豬的家人有錢竟然不跪著來還錢，這很不好。

奴隸就應該拼了命地掙扎然後把錢財貢獻給他，欠債還錢，這就是他葉魁的規矩。

不過，沒事了！不守規矩的人已經處理掉了

「老大！外面有個人稱是文婆的孫子，來還錢啦！」下人的聲音響起。

「文婆？不管了，讓他們進來吧！」葉魁根本就不會記住螻蟻的名字，他只知道奴隸上供的時間到了。

王偉帶著李狗兒，走進了賭坊的後院。面前有五六個穿著黑色勁服的男子，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像熊的男子。

王偉側頭低聲問道：「昨晚的人都到齊了嗎？」

李狗兒點了點頭：「一個不少，為首男子腳邊那隻豬就是文婆的相公豬財，真是噁心！」

王偉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扔到地上，大聲道：「我是來替文婆還錢的。」

地上的包袱散開，露出裡面的銀光，白花花的全是銀子！一時間房內的其他人呼吸聲都加重了，露出貪婪的目光。

「哈哈哈」葉魁大笑著，伸手把地上的銀子收了起來。

「還不夠，這只是利息，你要繼續努力賺錢還債才行，哈哈哈」那一大袋銀子早就超過了葉魁借出去的錢，但是奴隸這種東西嚇他一下他就會源源不斷地給自己送錢。

欠債還錢，但這個債永遠都不會還清，哈哈哈，這就是他葉魁規矩！

「當然還不夠啦！」王偉緩緩道，「錢我已經還清了，但是你們欠我的還沒有還？」

「哦？我們欠你的？」葉魁好奇道。

「你們每人欠我一條腿！」

哈哈哈哈哈，隨著王偉說出這句話，滿堂的黑色勁服男子都鬨笑起來。接著一道道白光閃起，獵犬，財狼，老虎……還有為首的那隻黑熊，在白光中出現。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吧，哈哈哈哈，不過是區區螻蟻！」

「共情！」王偉用手大力一揮，發動文鰩魚的天賦神通，共感把在場的野獸感覺都連在了一起，王偉並沒有變化出自己的獸身——魚的身體挑不過黑熊。

但是沒問題，覺醒異獸，大大強化了王偉的肉身，雖然不知到能不能抗住黑熊，但是結合他穿越前的格鬥術，對付一隻獵犬是沒問題的!

王偉側身躲開了老虎的撲殺，出腿作鞭掃向一眾野獸中比較弱的獵犬。

鮮血飛濺，王偉竟然一腳把獵犬的腳踢斷，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一時間響滿全屋。

「怎麼回事？明明是狗子的腿斷了，為什麼我們也會感到痛？！」所有的野獸臉色難看地看著王偉。

王偉邪魅一笑：「我說過了，要你們每人一條腿！」

「不過是區區螻蟻！！你們都退下！」葉魁大怒，他很久都沒有敢到疼感了，熊的身體和人的智慧，雖然不是異獸，但是也讓他在普通人中未嘗一敗，今天竟然感到了疼！不可原諒！！

黑熊飛身撲下，那麼笨重的身體，行動卻那麼迅捷。一個黑掌帶著破風聲，狠狠地砸向王偉。王偉硬接一掌，雙手瞬間皮開肉綻，順著葉魁發力的方向，王偉迅速向後倒去！

打不過，異獸覺醒強化的人身打不過黑熊，獸身是條魚就更不用說了！但是！其他的野獸我可以攻擊……

王偉倒向的後方就是老虎的位置，王偉扭轉身型出拳如錘，砸響老虎的腦袋。

轟！

一陣眩暈感，在野獸間浮現。王偉趁盛追擊，一腳砸在老虎的腿上。

「——啊！」疼苦的嚎叫生再一次響起。

「第二條腿！」王偉平靜地說道。

「是異獸！一定是異獸的天賦神通，不可能贏的！凡獸怎麼可能打得過異獸！」一道絕望得聲音響起。

在場得野獸除了黑熊，其他的都因為疼痛變回了人身，聽倒絕望的喊聲，所有人都生起了一個念頭——逃！趕緊逃！

「狗兒，守好門，不要讓他逃了」王偉咧開嘴笑了笑，這個笑容在葉魁的人看來就是奪命的魔鬼！

「是！」

王偉繼續向著下個目標奔過去，葉魁的人因為腳上的疼痛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葉魁剛想上去阻止，行動就因為腳上傳來的又一陣疼痛而停下，王偉又踢斷了一條腿。

「還有最後一條！」王偉很快就解決了其他人，現在就只剩下黑熊一個了！

「哈哈哈！沒有那些廢物給我提供疼感！你死定了！」葉魁猙獰著臉說道，我一定要把你撕開！

一隻兩米高的黑熊就像一座小黑山立在王偉的面前，壓迫感壓得王偉串不過氣來，人類之身面對野獸中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