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鳳九冥與虛無天
「還是通知老祖，讓老祖決定吧！」
不死鳳族眾強者拿不定注意，決定去找老祖。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忽然，一個平淡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成熟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大殿。
她一身簡單的青色布裙，卻絲毫難掩其風姿，長發如瀑，眉目如畫。
成熟。
妖嬈。
高貴。
美麗。
五官精緻，完美無瑕。
布袍下，是那難掩的峰巒疊嶂，波濤洶湧！
那成熟豐滿的風姿，絕不是普通少女所能企及的！
聖帝強者壽命以百萬年為單位，不說長生不老，但其壽元極其悠久。
如果成仙，時間將再無意義。
那將是真正的長生不老，永恆不朽。
所以光憑外貌，很難看出這個宛如二十歲少女的成熟美婦便是不死鳳族的老祖。
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
當然。
只要看到她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眸，就不會有人認為她年輕。
那是一種帶著飽經世事滄桑和智慧的眼神，犀利、洞穿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在她眼睛下，一切秘密彷彿都無所遁形。
「拜見老祖。」
鳳瑤姬帶頭連忙起身拜道。
不死鳳族沒有男性，她們族人都是通過血脈在鳳族不死血池中孕育而生。
她們很多人其實都是老處女了。
當然。
她們也會和他族強者聯姻、通婚之類的。
不過總體來說，不死鳳族很難看到雄性。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鳳九冥在主位上坐下，她手中擁有先天靈寶龍鳳雙環的鳳環。
虛無天帶著龍鳳雙環的龍環一動，她就感應到了。
感應到對方朝著她而來，便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老祖，那我們該怎麼辦？」
鳳瑤姬問道。
鳳靈姬等強者紛紛望向鳳九冥。
「乾皇強勢崛起，一劍斬九仙，滅九眼神族，如今又和太虛魔龍一族結怨，我們無論如何也很難獨善其身。」
鳳九冥悠悠開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她抬起頭，目光幽幽，似有無盡星辰輪轉。
虛無天和楚乾開戰是為了虛冰雲這個天道神龍體。
她心中並不希望虛無天得到。
因為虛無天一旦依靠虛冰雲成仙，那麼肯定會對她們不死鳳族動手，並且搶奪龍鳳雙環的另一半鳳環。
但楚乾實力不弱，又似乎有著并吞八荒之心。
同樣也是她們的敵人。
虛無天過來找她，一則是想讓她對付楚乾，二也是防備著她躲在背後當漁翁。
「你們做好防禦工作，我和虛無天去見見這個乾皇！」
鳳九冥目光穿透虛空，看到了正在靠近的虛無天，交代了一句后便朝虛無天趕去。
「九冥，好久不見，真是越來動人了！」
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鳳九冥，虛無天也不意外，微笑著招呼道。
他曾經提出娶鳳九冥，龍鳳兩族合一，龍鳳雙環也能重歸完整，可惜被鳳九冥拒絕了。
「虛無天，這些沒營養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鳳九冥面無表情，表現得很冷淡。
「好！」
虛無天彷彿沒有在意，笑著點點頭，撕裂空間朝九眼星域而去。
「媽的，你個賤人，等老子成仙，第一個收拾你，看你玉仙玉死時，還能不能保持這股冷淡勁兒！」
虛無天心裡憤憤罵道。
曾經他追求了鳳九冥數萬年，結果毛都沒都沒碰到，每次都熱臉貼冷屁股。
他表面雖然不在意，心裡卻一直記掛著。
時間越久，恨意越深，越想把鳳九冥壓下狠狠蹂躪。
「九冥，我知道你擔心我成仙后吞併你們，我以天道發誓，我成仙后絕對不會動你們不死鳳族一絲一毫，若違此誓，走火入魔，不得好死！」
靠近九眼星域，虛無天看些鳳九冥，繼續道：
「楚乾這小子野心勃勃，走皇者之道，註定要吞併四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幫我震殺他，也是幫你自己！」
顯然。
虛無天也知道鳳九冥的心思，知道對方未必會幫他，甚至關鍵時候，對他出手都有可能。
如果這件事能夠悄然進行，不驚動鳳九冥，他絕對不會找鳳九冥。
可惜。
他要使用龍鳳雙環，就絕對瞞不過鳳九冥。
鳳九冥聞言，心中微動，沒想到虛無天竟然敢發誓。
難道他不想要龍鳳雙環的鳳環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一旦發下誓言，就真的會產生因果。
違背誓言，因果纏身，他日真的會走火入魔，不得好死。
這不是一句空話。
「先見見乾皇再說吧！」
鳳九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不過心中已然有些意動。
當然。
貨比三家，她得看看楚乾的態度。
如果楚乾能夠保證和她不死鳳族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想幫虛無天。
「賤人！」
見鳳九冥還沒答應，虛無天心中暗罵。
剛才他其實在誓言中用了文字遊戲。
他成仙后不對不死鳳族出手，但成仙之前可以。
他已經暗中聯繫了三頭冥鳳一族老祖冥九幽，雙方達成合作，共同對付不死鳳族。
到時他要鳳環，而不死鳳族的那個天道神鳳體則歸冥九幽。
冥九幽修為和他差不多，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採補了天道神鳳體的鳳妙仙，同樣有可能晉陞成仙。
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相見恨晚。
嗡。
下一刻，兩人從虛空中邁出，便來到周天星辰神宮對面。
無盡星光垂落，一顆顆星辰徐徐轉動，大氣磅礴，一看就給人很是不凡的感覺。
「楚乾，立刻交出我族天驕虛冰雲，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虛無天看向星辰神宮，頭頂太虛龍環綻放無盡神光，浩蕩威嚴的聲音傳遞而出，響徹星空。
鳳九冥好看的秀眉皺了皺。
什麼叫我們？
我和你不是一起的好不好？
這是硬拉著我上？
但此刻她也不好直接說我們不是一路的。
只能暫時吞下這個啞巴虧。
星辰神宮深處。
楚乾抱著虛冰雲，目光望向虛無天：「這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吧！」
「不錯！就是他想採補我！」
虛冰雲眼中帶著徹骨的恨意，如果不是虛無天想採補她，她父親也不會因此而喪命。
她也不會流落星空，最後還被乾坤大帝給鎮壓了一萬年。
「看朕一劍滅了他！」
楚乾對著虛冰雲微微一笑，而後猛然拔出身旁的誅仙劍。
向前虛空一斬。
轟！
誅仙劍瞬間出鞘。
霎時間。
劍氣滾滾，殺氣滔天，星河垂落，宇宙四裂，大星炸碎，不時墜落，將星空染成血紅。
一道讓眾生都要恐懼的劍芒從星辰神宮深處迸射出，殺機無盡，震撼萬古！
像是地獄之門大開，慘烈的氣息，猶若洪荒猛獸奔來，滾滾劍氣直上，天崩地裂。
「混蛋！」
虛無天寒毛直豎，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完全沒想到楚乾這麼剛，一句話沒說就動手。
「龍神守護！」
太虛龍環猛然一顫，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環籠罩在虛無天頭頂，無盡神光垂落，將他勞勞守護其中。
「九冥，助我！」
同時，虛無天對著鳳九冥大喊道。
楚乾一出手，他就感到了對方的恐怖。
他絕對不是對手。
他很可能會死。
但龍鳳雙環乃是先天靈寶，如果鳳九冥出手，兩人合力，應該能夠擋住。
「好強！」
「鳳環都在顫抖、恐懼！」
「單獨的鳳環雖然只是半步先天靈寶，但卻是先天靈寶龍鳳雙環的一半，本質是先天靈寶。」
「乾皇手中的劍絕對是一件極其恐怖的先天靈寶，遠遠超過龍鳳雙環！」
鳳九冥僅僅握住鳳環，心中百轉千結。
關乎生死存亡選擇的時候到了。
楚乾這麼強，按理說她應該和虛無天聯手打壓對方。
但她心中有個強烈的直覺告訴她。
他們聯手，即便龍鳳雙環合一，也不是楚乾的對手。
她動手的話，她會死。
還會連累不死鳳族。
「我出手了，一旦不是對手，不死鳳族就會被清算！」
「我不出手，就只有臣服！」
眾多念頭閃過，其實連一瞬間時間都沒有。
「罷了，臣服總比滅族好，我不能冒險！」
「我不是一個人，根本賭不起！」
幽幽一嘆，鳳九冥心中有了決定，她剛剛提起的氣勢一下消散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
咔嚓！
旁邊，虛無天的龍神守護破碎，死亡的氣息籠罩而來。
「九冥，救我！」
虛無天目眥欲裂，驚恐大吼。
下一刻。
嗤！
劍光一閃，虛無天身體顫抖，渾身氣勢消散，脖子浮現一道血痕，鮮血迸射三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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