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勇士

不知是幾位校長達成了協議還是怎麼回事，第二天時沒有任何人提起昨晚發生過的事情。

當然可能也只是麥格教授的話提醒了卡卡洛夫，自己的精英被一個剛過完14歲生日的小女生一招擊敗的事情確實不怎麼光彩。

莉斯緹亞來到門廳時，羅恩正在追問一個三年級的女生，「有人把名字投進去了嗎？」

「有，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她回答，「但還沒看見霍格沃茨有誰報名。」

「準是有人趁我們昨晚睡覺時把名字投了進去。」哈利說，「如果是我，就會這麼做的……不想讓大家看見。如果杯子把你的名字揉成一團扔出來，那多丟臉啊！」

「其實也沒啥，你看那裡……」，莉斯緹亞用手指了指年齡線周邊那一團皺巴巴的紙球，「都是我昨天晚上留下的。」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弗雷德等人的笑聲，他們帶著明顯的得意小聲對莉斯緹亞說到：「成了，剛喝下去，17歲的弗雷德，成熟而又陽光。」

「那道年齡線的監測連通了霍格沃茲的學生檔案。」，莉斯緹亞隨口說到，「我昨晚檢查過了。」

「所以說，昨晚害格蘭芬多被扣分的罪魁禍首是你嘍。」，喬治開玩笑得錘了莉斯緹亞一拳，赫敏則在她身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雖然莉斯緹亞進行了認真地勸阻，但是顯然弗雷德他們對自己的增齡劑更為信任一些，他們笑著走到了年齡線的邊緣，踮起腳尖，深吸一口氣，跨過了那道線。

「他們成功了？」，赫敏小聲驚訝道。

「他們失敗了。」，莉斯緹亞說，弗雷德和喬治如同被一個鉛球運動員扔出一般甩在了十英尺之外的地方，一聲爆裂響后，兩人下巴長出了同樣的白色鬍子。

門廳里的人哄堂大笑。就連弗雷德和喬治爬起來，看到對方的白鬍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提醒過你們。」一個低沉的、被逗樂的聲音說道，大家轉過頭來，看見鄧布利多教授正從禮堂里走出來。他打量著弗雷德和喬治，眼睛里閃著光芒，「我建議你們倆都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一趟。她已經在護理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先生了，他倆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的年齡增加一點兒。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他倆的鬍子遠遠不如你們的漂亮。」

他走過莉斯緹亞身邊，「科迪利亞小姐，關於你的指控被取消了，那些學生在今天早上醒來后都有反應昨晚似乎有被人影響了心緒。」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壞消息呢？」

「既來之，則安之。」，偉大的巫師走過長廊，身影消失在了那裡。

「靠，搞什麼神秘！」，莉斯緹亞默默地比起了中指。

結局揭曉於晚宴之刻，火焰杯在如雷的掌聲中點出了三位勇者的姓名，來自徳姆斯特朗的威克多爾.克魯姆，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以及霍格沃茲最受期待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

「糟糕！」，羅恩大聲說到：「怎麼會是他！」

「棒極了！」，莉斯緹亞瘋狂地拍打著雙手，「可惜不是我！」

「太好了！」當喧鬧聲終於平息后，鄧布利多愉快地大聲說道，「好了，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選出來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賴你們大家，包括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學，你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們的勇士。你們通過給勇士加油，也會為這次活動做出很大的貢獻——」

可是鄧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話頭，大家也看出是什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高腳杯里的火焰又變紅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濺出來。一道長長的火舌突然躥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張羊皮紙。

「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赫敏拉了拉莉斯緹亞的衣服，將目光瞄向了哈利波特，莉斯緹亞也是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那張羊皮紙落在了鄧布利多修長的手中，他瞪著手中的紙條，為大家念出了謎題的答案：「哈利.波特！」

茫然瞬間在整個禮堂散開，哈利獃獃地看著他們：「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投進去，你們知道……我沒有。」

在主賓席上，鄧布利多教授直起身子，朝麥格教授點了點頭。

「哈利.波特！」他再一次大聲喊道，「哈利！請你上這兒來！」

「去吧。」赫敏小聲催促道，輕輕推了推哈利，哈利遲疑地站起身，但是一隻腳踩住了他的長袍，莉斯緹亞臉色陰沉地看著哈利，「山豬，你確定沒有自己或請別人幫你投進去？」

「我沒有！」，哈利有些生氣了。

「那告訴他們，你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焰杯，你也不想參加這個三強爭霸賽！」

對於前者，哈利履行得很好，他站起身來，對著鄧布利多和禮堂的所有人大聲說到：「可是教授，我從來沒有嘗試過把我的名字投進火焰杯！」，然而他卻無法說出自己不想參加這個比賽的話語，他在迷茫外依舊保持著一分激動和嚮往。

「哈利。」，赫敏小聲叫了一聲他，哈利這才回過神來，繼續大聲說：「而且，我也不想參加這場危險的比賽，聽……聽說之前死過人不是嗎？」

一陣喧鬧聲在禮堂中傳來，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哈利，「哈利，先到台上來。」

克勞奇先生則如殭屍一般站起，「比賽的章程必須遵守，只要火焰杯里吐出了你的名字，你就必須參加比賽，當然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證所有參賽選手的安全。」

哈利跌跌撞撞地向鄧布利多那邊走去，千百雙眼睛都在背後緊緊地看著他。

卡卡洛夫和盧多巴格曼間爆發了一場衝突，那個看起來很是狡猾的男人大聲控訴道：「我不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說主辦學校可以有兩位勇士——難道那些章程我看得還不夠仔細？襲擊，作弊，還有什麼是你們霍格沃茲和英國魔法部幹不了的事。」

馬克西姆夫人也停下了將爭議帶到一邊的想法，她緊隨著站起身，「霍格沃茨不能有兩位勇士，這是極不公平的。」

他們開始了對鄧布利多那道年齡線的質疑，鄧布利多則是禮貌地表示：「當然，著很有可能，只是這還不能解釋一件事……為什麼火焰杯里會出現第四個名字。」

穆迪取過鄧布利多手中的羊皮紙，仔細思考了一會後提出了猜想：「這張紙條，上面沒有寫學校。」，他將羊皮紙反手朝向眾人，哈利與波特被分在了兩行。

「所以選中的是來自波特學校的哈利？儘管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這所學校是否存在。」，赫敏小聲接道。

克勞奇先生的臉上的不滿更重了一些，他生硬地說到：「火焰杯的魔法已經與這個男孩建立了聯繫，他必須參加比賽，不管他代表的是哪所學校。」

盧多巴格曼很快地點頭道：「沒錯，這是規定，老夥計，多虧了你把章程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

「我堅持要我的其他學生重新報名。」卡卡洛夫說，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你們必須把火焰杯重新擺出來，我們要不斷地往裡面加進名字，直到每個學校產生兩位勇士。這樣才算公平，鄧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這恐怕不成，」巴格曼說，「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屆爭霸賽時才會重新燃起——」

「那就把它點起來如何？」，莉斯緹亞從格蘭芬多的長桌處站起，走到了禮堂的中央，「反正這個古老的物品已經被證明了可以被魔法干擾和欺騙，我們只需要再一次欺騙它，讓它認為再一次燃起的時刻已到就可以了。」

她的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我很同意卡卡洛夫先生的建議，而且既然你們要求一個不滿17歲的男巫參加比賽，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重新其他學生也可以投進自己的名字了。」

「霍格沃茲的已經有了兩名勇士了，我們只是在追平這個數量。」，馬克西姆夫人臉色有些不善地說到。

「規則都已經改變了，為什麼不進一步呢？比如每所學校可以有3名勇士。」，她輕輕地鞠了一躬，清晰而又堅定地說到：「那麼，霍格沃茲的第3位勇士，捨我其誰！」

莉斯緹亞的話語帶來了更大的風暴，人群的爭論在那裡快速地蔓延。

「又是你！」，卡卡洛夫和克勞奇同時對莉斯緹亞怒目而視，「你昨晚擊倒了我們學校的學生，現在又想做什麼？」

「那不恰恰說明了我比你帶來的那些廢物更有資格作為勇士出現在比賽上？」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格蘭芬多的長桌那裡傳開，然後迅速蔓延到了赫奇帕奇、拉文克勞那裡，學生們未必喜歡莉斯緹亞，但是他們卻很喜歡看到這種學生公然對抗權威象徵的場面。

他們在下面為她吶喊，「讓她上！」、「讓她上！」

莉斯緹亞在人聲鼎沸中慢慢地張開了雙手，她高昂起頭看向主席台上的人們：「這場比賽，主體仍是學生不是嗎？」

「鄧布利多！」，克勞奇怒氣沖沖地說到，「你需要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學生了。」

「我想……我們現在更需要的是……好好開一個會。」，麥格教授無奈地看了一眼在禮堂之中莉斯緹亞。

會議的結果很快出來了，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無奈敗給了英國本土的巫師流氓們，莉斯緹亞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她的提議被狠狠地否決了。

雖然盧多巴格曼很熱衷於莉斯緹亞提出的熱鬧場面，但克勞奇先生卻投出了致命的反對票，理由是如果新一輪的勇士被選出，但是上輪結果還沒出現，沒人會知道發生什麼事，也許火焰杯會認為勇士逃避了比賽從而執行古老的契約。

「那就把它毀了了。」，莉斯緹亞在校長室中說到，「這明顯是一個陰謀……」

「是的，但是我卻阻止不了什麼。」，鄧布利多嘆息一口氣，「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很遺憾，孩子。」

拋卻私心之外，莉斯緹亞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介入攪局，局勢混亂確實有助於某些人的混水摸魚，但是如果那種亂數超過一定界限，反而會對心懷不軌之人起到約束的作用。

「如果是火焰杯的魔法約束所有勇士必須參加比賽，那麼為什麼不能停下來比賽，而且也沒有說不是勇士的人不能參加比賽，或者……比賽項目可以再更改嗎？你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

「是的，我可以這樣提出，強行改變它。然後，在第二天我會收到校董聯名的否決信，就像兩年前那樣，然後他們會讓一切重新運行。事實上，兩分鐘前我已經收到福吉先生的吼叫信了，你要一起聽聽嗎？」，他說著掀起了分院帽的一角。

「沒興趣。」，莉斯緹亞皺著眉頭把那些吼叫按回了原處，「我不懂……難道那些校董和魔法部的官員就那麼愚蠢嗎？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裡面藏著一個陰謀。很有可能是對波特先生的一場謀殺？所以他們就一點都不在乎？黑魔標記事件才過去多久？」

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看向莉斯緹亞，「科迪利亞小姐，請記住我說的話。能當上魔法部官員的人，沒有一個是愚蠢的，但是他們會貪婪、會渴望權力、會害怕自己失去些什麼，這些東西蒙住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看不到一些你我都能看到的東西。」

「我本以為人心的貪婪只有金錢。」

「金錢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它是什麼？」

「它有很多種表現，對於一個集體來說，它叫做正文水台，很多人因為它迷失了自我。」

「聽著就令人厭惡。」，莉斯緹亞臉上浮出了嫌棄的神情，「這當中也包括你嗎？」

「我希望我沒有，但是我卻不得不被它左右一些事情，比如如果我想保護波特先生，我就必須還是霍格沃茲的校長。」

「但你現在什麼也沒有做！人們都說鄧布利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難道失去自我就是成為偉大的代價嗎？還是說你為了尋求偉大改變了自己？」

「不，鄧布利多從不自認偉大。衰老改變了他，讓他也開始害怕了。」

「你也敗給了時間嗎？這就是你們逃避的借口嗎，你們都認輸了，你們忘記了年輕的夢想，你們借口著被現實認清了自己，然後堂而皇之的背叛。但莉斯緹亞不會，時光永遠改變不了她！我絕不會變成你們這種人，直到死亡來臨的那刻，莉斯緹亞也只會是莉斯緹亞，她永遠不會變成另外的模樣！」，莉斯緹亞突然激動了起來。

老人笑了，「莉斯緹亞，你知道嗎？能堅守自我，也是一種偉大，那是一種更為高貴而真實的偉大。」

「我從不偉大！」，她捲起長袍，站了起來。

「這麼巧，我也是。」鄧布利多伸出手在桌面敲了一下，「你的甜點還沒有吃完。」

「吃飽了！」，莉斯緹亞皺起了眉頭，「您到底想表示什麼？」

「你……考慮過畢業后要做什麼嗎？」

「怎麼，接你的班啊？」

他沒有回答。

「看起來不是。」，莉斯緹亞搖了搖頭。

鄧布利多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鋒芒畢露未必是一件好事，太易夭折。」

「抱歉，先生。恰恰相反，我將其作為對自己的保護。」，莉斯緹亞說著走向了門邊，伴隨著一句冷冷的「晚安」她重重地甩上了校長室的房門。

鄧布利多坐回原處，他掀起了分院帽，那張吼叫信再次開始了表演，他在那裡聽完了一個後輩的威脅后，看向皺巴巴的分院帽：「帽子，你說，如果她是我，她會怎麼辦？」

「她會寄十封吼叫信回去，你也想試試嗎？」

「呵呵。」，老人笑了笑，他起身拉上了窗帘，翻出一隻羽毛筆，展開了面前的信紙。

分院帽驚訝地看著他的動作，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打算這樣做吧？」

「不，那樣太廢嗓子了。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給金萊斯寫一封信，讓他幫我探查下阿爾吉尼亞那邊的情況。畢竟…我很擔心湯姆最近是不是要有什麼活動。」

分院帽想了想換了一個話題，「你很看好她？」

「不，我只是突然覺得她和一個故人有點像，不過也只是有一點罷了。那個人要更為優秀得多，畢竟不管對錯，他從未迷茫。」

…………

莉斯緹亞回到公共休息室時，那裡只留著狂歡的痕迹，赫敏在長桌前一邊看著書一邊等待著她的歸來，哈利則是一言不發地盯著火爐前的木炭。

「羅恩不相信哈利。」，赫敏輕聲告知了莉斯緹亞現在的場面，「他……在嫉妒哈利。」

「你相信我嗎？」，哈利轉過頭，獃獃地望著莉斯緹亞。

「山豬！」，莉斯緹亞不耐煩地一腳將他踹開。

哈利從疼痛中蘇醒，他看著莉斯緹亞，沉默了一會後問到：「莉斯緹亞，你去哪裡了？」

「和你無關吧。」，她冷冷地看著那個男孩，心中為他加冕著愚蠢。

「是！我是笨了點！你們都聰明！可是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幫我，沒有人願意相信我！」，他在那裡大聲吼道。

莉斯緹亞和赫敏對望了一眼，結手步回了宿舍。

夜晚只屬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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