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之喜5
第5章意外之喜5
鴇媽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枉我頂著掉腦袋的風險,給你調包。
胡忠瞪著鴇媽,心中不禁暗道『你當我傻看不出來?要不是最近醉風樓生意如此紅火,你這點子心眼,我不給你拆穿了?』
「多謝王爺厚愛,我一個面妝師傅,能承蒙王爺如此對待,也不枉此生了!」祝荌荌行了個禮,俯身說道。
「你…」即墨北心裡不禁認為,她是想繼續就在這裡?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還是…怕自己不能應付?一想到她也是擔心自己的,心裡還有些喜滋滋的意思,於是道「不用怕,本王自會護著你。」
「有王爺這句話就夠了,送王爺。」祝荌荌立刻附身,這裡並不是久留之地,更何況,如今這即墨北身有戰功,突然被傳回京,恐怕這裡面,也有很多微妙的東西在這裡。
「你…確定嗎?」即墨北不放心,他既然承諾了,自然不願意輕易離開,可是…如今看來,她好似鐵了心不跟自己走的意思。
「這裡並不是王爺該出現的地方,以後還是不要來了,若是王爺一時興起,還請王爺靜坐他處,畢竟…堂堂戰功赫赫的敏淮王,不該留戀煙花場所,該找個正經人家姑娘伺候才是。」祝荌荌說完,轉身不再看他。
即墨北驚訝了,這是自己示好被拒絕了?於是,第一次被這麼打臉的敏淮王,被下了面子,心情特別糟糕的一句話都沒說,黑著臉離開了。
元誦欲言又止,沒辦法,只能跟著離開。
「不要以為你今天這麼做,就可以安然無恙,帶到後院去,二十鞭子,不許找大夫。」胡忠之所以能夠坐在暗處管理這裡,還是有他自己的一套處事態度的,有獎有罰。雖然今日她並沒有讓醉風樓跟敏淮王起衝突,但是…因為她,敏淮王也給醉風樓帶來了不小麻煩。
「這…她身子還沒恢復,姑娘們明日害得讓她化妝呢!二十鞭子是不是…」鴇媽正要求情,隨後胡忠便訓斥道「別以為你們私底下的交易,二十鞭子,我已經給足了甜頭,不要得寸進尺。」胡忠說完,便離開了。
這一刻,祝荌荌突然特別後悔…
被打了二十鞭子,又被扔回了自己的房間,霜兒拿著葯回來,知道以後,哭成了淚人。
「去…柜子里拿…金瘡葯,姨母留下的,別聲張,把門窗關好。」祝荌荌看著霜兒吩咐道。
「是…」
另一邊,第一次被這麼趕走,即墨北心裡不痛快不說,還深深的覺得這個女人執拗的要命。
全程黑臉又低氣壓的即墨北回到了自己書房,元誦壓根就沒敢進來,於是便道「還不滾進來?」
「是。」
「醉風樓怎麼回事?」
「回主子,醉風樓的老闆不是胡忠。」
「你以為本王不知?去查查醉風樓是誰的產業。」
「屬下這就去忘憂樓。」元誦抱拳離開。
忘憂樓
元誦來到頂樓,抱拳道「參見樓主。」
「再說一遍?」
「參見舅老爺。」元誦無奈道。
「乖…說吧!北兒讓你過來,是不是問那醉風樓的事?」
「是。」
「醉風樓是太子的產業,今天你們家主子大鬧醉風樓,為了一個小官兒,想必…明日早朝,一定會很有意思。」
「即是如此,還請舅老爺幫忙,主子想要醉風樓,不知有何辦法?」
「就為了一個小官兒?」
「屬下不能議論主子的事情,還請舅老爺降罪。」元誦立刻抱拳,低頭道。
「也罷,難得他喜歡,怎麼說,作為一個男人,也該有點什麼愛好。」
「多謝舅老爺。」
「回去吧。」
「是。」
男子看著元誦離開,隨後叫了身邊的一個女侍衛…
敏淮王府
即墨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一直都在想,為何她…堅持不跟自己走呢?會不會是怕給自己惹麻煩?自己已經明確告訴她了,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讓自己幫助她,所以才會如此做決定的?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待於商定,於是便起身,準備再次去一趟醉風樓…
「主子…」元誦抱拳道「舅老爺…」又搖搖頭,覺得稱呼還是有問題,於是便改口道「樓主的意思,主子想要醉風樓的話,還需要等上幾日。」
「為何要等上幾日?醉風樓是不是太子的產業?」即墨北一聽,頓時心中便有了猜測,看著他問道。
「是。」
「那這件事情便不用他管了。」即墨北轉身,離開了敏淮王府,去了北郊的大營。
次日早朝
即墨北從北營直接進宮,朝堂之上,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在談論昨夜敏淮王大鬧醉風樓的事情。
老皇帝一聽也頓時黑了臉面,就這樣看著朝堂上的人議論,直到敏淮王姍姍來遲…
「兒臣給父皇請安。」敏淮王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說道。
「你剛剛回京,倒是對那青樓楚館門路清晰,也不知你昨夜玩兒的是否盡興?」老皇帝瞪著眼睛看著敏淮王質問道。
「啟稟父皇,不知是何人蔘奏兒臣呢?莫不是…」敏淮王。在上早朝之前就已經有了系列建設,而他這句話也是挑明了,但卻沒有直接說出口,他看著太子一眼,隨後又看著老皇帝道「父皇雖然久居深宮,但卻對外頭的消息,了如指掌,兒臣昨夜的確去過醉風樓,不過是去處理一件私人的事情,對待於兒臣的私事兒,想必大家都會議論紛紛,不過…為何父皇不聽兒臣說一說呢?」
「哼…本宮倒是要聽一聽,你能說出個什麼天花亂墜來。」太子嘀咕了一句,沒敢太大聲說話。
不過,老皇帝心裡犯了嘀咕,如果自己真的是道聽途說冤枉了敏淮王,這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反覆思量,隨後說道「的確…朕也不能單聽片面之詞,你且說一說,昨夜你為何因為一個小官兒,而大鬧醉風樓吧!正好也讓眾愛卿聽一聽,為何敏淮王會這麼做。」
「昨夜,兒臣查到有北邊來的細作,被城中之人暗中送到了醉風樓,之前兒臣就已經去過一趟醉風樓暗中查探,卻不曾想,被人察覺打草驚蛇,無奈只能按兵不動再次尋找時間,可就在昨夜兒臣得到消息,說那人出現了的時候,卻被那裡的一個管事,叫胡忠的人給攔住了,明知兒臣是敏淮王還不依不饒,竟然不想讓兒臣把人帶走做調查,還聲稱…他上頭有人。兒臣竟然不知,如今這元齊城已經到了上頭有人,官讓民配合都不行的地步了?」老皇帝並不知道,更不會知道敏淮王會這麼說,不管真假,反正依著老皇帝的生性多疑,肯定是會相信,而太子卻愣住了,他本來想著直接將他一軍,沒想到他會如此應對。
「上頭有人,哼…朕倒是要看看誰是他上頭的人,來人…把那個醉風樓的管事抓到大理司,由敏淮王親自審問。」老皇帝當時就信了,立刻說道。
太子震驚,這醉風樓可是自己的產業,本來為的就是收集消息,這三年來可是受益不少,這一下子讓敏淮王來查,可是要露餡了,雖然不是自己名下,卻也牽連甚多…
「……」祝太師一聽,暗道不好,畢竟,這醉風樓是太子產業之事,所有太子黨的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就算不是太子黨,想必也有人會知道,太子經常暗中跟下頭的官員在那裡固定的房間見面,想來這敏淮王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敢這麼說。
「陛下,如今這這件事只憑敏淮王一人只口,怕是難以服眾,不如…」祝太師回頭看了看太子,給了他一個眼神,太子立刻會意,隨後太師接著說道「不如讓太子殿下跟敏淮王一起檢查,實為上策。」
「啟稟父皇,兒臣認為,太師提議甚為妥當,一人監察,說什麼便是什麼,若是兩人同查,想來也不會再有人說出什麼來。」太子立刻附和說道。
「……」敏淮王笑了笑,隨後道「兒臣同意,畢竟兒臣剛入京,這裡面什麼門道還沒摸清楚,有太子在,做起事來,一切都容易很多。」
老皇帝何其聰明,只不過,該裝傻也不能聰明不是?於是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在三日之內,給朕一個結果,沒什事就退朝吧。」老皇帝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恭送陛下。」
送走了陛下,所有都不敢久留,電光火石之間,他們也只不過就是那被燒成的灰燼。
「不知四弟可否查到了些什麼?既然,父皇讓我們兩個共同查此案,那就說明,我們所有的消息都應該是互通的,四弟切莫貪功,而忘了我這個大哥呀!」太子是長子,今年二十二歲,看上去胸有城府,實則是豆腐渣工程。不過…這也就是祝荌荌單方面對太子的評價,這都是后話,且先不提。
「太子說的是哪裡話,如今北邊細作如此猖獗,都不知是不是有內應。」敏淮王此話一出,頓時讓太子嚇了一跳,心道:你這分明就是想著往本宮的頭上扣屎盆子呀?
敏淮王大概猜測出了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想法,哼,不往你頭上安屎盆子,你怎麼能儘快把醉風樓出手呢?
「想我元齊城,四外都有人把守,堅不可摧,力不可破,如此像鐵桶一般的布防,怎麼可能有內應混進來?本宮看四弟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為好。」太子一見即墨北這句話說的這麼重,急忙說道。
「到底是還是不是?還需要查清楚了再跟父皇交代為好,不過昨夜本王可是有所收穫,那個被本王一腳踢出窗外的細作,現在正在本王的北營里。」即墨北昨天晚上查了那個被他踢出窗外的腳貨郎,即使再怎麼嚴刑拷打,他也只不過是在深夜之中被人塞進手中一定銀子,當時因為利益熏心,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只知道對方一身男裝,說話有點娘娘腔,匆匆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他根本就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他們也只不過是第一次遇見而已。
「既然如此,想來四弟應該已經有了結果了?」太子聽到這話之後,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若是即墨北有意栽贓自己的話,恐怕現在自己也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不過那人嘴硬的很,倒是沒交代出什麼來,本王相信,不出一日,那人經不住酷刑,就一定會親口招認的。」即墨北其實也想試試,看看太子是不是心中有鬼。
「這樣又打又殺的事情,還是由四弟只要久戰殺場的人來做吧!本宮倒是落了個清閑。」太子眉心微跳,表情轉瞬即逝,看著即墨北不禁說道。
「太子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太子儘管等消息便是。」敏淮王說完便離開了。
太子憤怒不已,這個即墨北還真是…哪都有他。不行,今晚得去一趟太師府,這樣的事情,既然出現了,還是要趕緊商量一下對策才行。
傍晚,太子造訪太師府,美其名曰,拜見恩師之日。
敏淮王府
「主子,太子現在已經在太師府了。」元誦彙報說道。
「忘憂樓那裡,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即墨北點頭,看著元誦問道。
「樓主那裡,已經安排人開始對醉風樓進行了小規模的搗亂。」元誦回答說道。
「找一個生面孔,這兩天準備去接手醉風樓吧!」即墨北現在還不想跟太子正面起衝突,他之所以會用這一招,完全就是想先把醉風樓握在手裡,把那個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女子救出來,僅此而已。
「是,主子。」
太師府
祝太師書房
「太師,如今這敏淮王分明就是回來找茬兒的,你說,無論他抓到的那個細作是真是假,本宮的醉風樓,似乎都會遭受牽連,這樣的話,如果一旦有人透露出風聲,說是醉風樓是本宮的,那在父皇那裡,本宮可是百口莫辯了。」太子今天聽了敏淮王的話,還是有些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