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你賠罪

第十章等你賠罪

顧君笙微微垂眸，將目光向下移，最後落在瓊玉的俏臉上，問道：

「大長老審的如何？」

瓊玉搖搖頭，說道：「這老賊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

顧君笙點頭，並沒有覺得意外。

前段時間忙於宗內瑣事抽不開身，現在想來…也是時候親自審審那老賊了。

「去地牢，為師親自審問。」顧君笙說道。

「是，師父。」

瓊玉恭敬的說道。

……

不多時，

這對師徒的身影出現在潮生宗地牢門前。

咯吱。

瓊玉拉開大門。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一抹陽光撒了進來，晃的大長老睜不開眼。

自大長老手腳經脈被挑斷，便被關進這裡。

地牢不見天日，這一個月來，所陪伴他的…只有瓊玉的暴揍。

「老夫什麼也不會說的！」大長老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是我。」顧君笙搖了搖頭，這老賊變成這副模樣，也算是罪有應得。

大長老應聲抬起頭，睜開眼，看向宛若神明般坐在輪椅上的顧君笙。

「你——」

「你害老夫不淺！」

大長老雙目冒火，肝膽巨顫。

顧君笙沒有理會他，而是推動輪椅上的木輪，自顧自地說道：「晚輩此次探望長老，是想問兩件事…」

「其一，長老給了何等好處，令三大家族與你聯手？」

話至此處，顧君笙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森寒：「其二，到底是誰人殺了家父？！」

大長老縮在角落，忽然大笑起來，譏諷道：「死瘸子……老夫還當你有多大能耐……想從老夫嘴裡撬出東西，你差的遠了！」

顧君笙看了他一眼，隨後憐憫的搖頭，「玉兒。」

「徒兒在。」瓊玉畢恭畢敬的站到師父身後。

「砍右腿。」顧君笙輕描淡寫道。

「是！」瓊玉重重點頭，這老賊三番兩次對師父不敬，她早就巴不得動手了。

身形一閃，出現在大長老身旁。

兩隻潔白玉手探出，猛地一扯……

血光乍現。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回蕩在地牢，瓊玉竟是生拉硬扯的把老賊的右腿拽了下來。

「說嗎？」顧君笙看向形同死狗般的大長老，漠然道。

大長老額頭布滿汗珠，鮮血汩汩而出，聲音也變得顫抖，「做……做夢……」

顧君笙淡淡的一笑，說道：「左腿。」

「是！」瓊玉再次抱拳。

下一秒，

啊……啊啊！

慘叫之聲再度響徹地牢。

大長老看向顧君笙，目光已然變得渙散，卻還是齜牙道：「老夫即便是死，也會在下面看著你……死瘸子！」

瘸子？

顧君笙忽然笑了，臉龐上寫滿了柔和，「你，現在，不也是嗎？」

稱呼變了。

大長老身軀陡然一滯，滿臉愕然。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遠遠比自己所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得多……

無論是修為，亦或是心性。

「還是不願意說嗎？」顧君笙微眯雙眸。

大長老這次乾脆閉嘴，不做回答。

見狀，瓊玉期待的站在一旁，等著師父再下命令……可這一次，師父卻沒有生氣。

顧君笙沒有讓瓊玉去砍雙手，大長老的眼神已經渙散，再砍下去，非死不可。

他死不要緊，但不能咬著嘴裡的秘密一塊死。

觀察之瞳發動，目光掠向大長老頭頂——

姓名：李業鴻

骨齡：67年

功法：潮生淵、噬血決

精神力：140

噬血決？

並非潮生宗功法，這老東西果然有貓膩。

顧君笙微微思忖。

140點精神力……比自己低，按照窺探卡的說明，應該可以直接窺探他的全部記憶。

商城界面彈出，顧君笙購買了一張窺探卡。

花費100點天眷值，還剩300點。

意念調動。

下一秒，

存在於系統面板中的窺探卡陡然破碎。

頃刻間，顧君笙眼中的世界瞬間變得通透，恍惚同無數透明線條組成般。

精神之海吞縮，神智變得清明，猶如醍醐灌頂。

看向李業鴻…

無數的記憶碎片凝成實體，湧入顧君笙的大腦…

大長老愣住了，感覺自己好像在那輪椅上青年的一個目光中，被看得通透。

沒有秘密，似乎什麼都無法隱藏。

【消耗一張窺探卡，記憶攝取，完成。】

耳邊響起熟悉的系統提示，顧君笙坐在輪椅上，緩緩閉上雙眼，細細感受大長老記憶中那龐大的信息量。

他在挑選重要的部分…

片刻后。

顧君笙緩緩睜開雙眼。

剛剛的感覺，倒是像看了一場電影。

三大家族向大長老索要秘法殘卷的場景，以及父親被陶家三劍聯手擊殺的場面，全部瞭然於心。

至於那段關於「噬血決」的記憶…日後或許有用。

顧君笙推動木輪，把臉湊到大長老面前，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笑容……溫和且不失涵養。

抽出懷中匕首——

「前輩，屆時到了下面，黃泉路上記得走快些……畢竟，家父還在那裡等著你，賠、罪。」

笑容逐漸放大。

噗——

大長老愕然的瞪大雙眼，身軀緩緩僵硬……倒下。

他到死還認為，只要自己咬死秘密不鬆口，便能活……

【叮，擊殺一名後天境，獎勵天眷值200點。】

「師父，你不審啦？」瓊玉蹦跳著走了過來。

此時，顧君笙已經恢復了常態，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道：「回潮生閣吧，為師都知道了。」

「師父真厲害。」瓊玉拍馬屁道。

與此同時。

墨言城，陶府大門。

白衣女子款款行至。

身段婀娜窈窕。

她摘下頭頂帷帽，銀白色的髮絲灑下，露出無可挑剔的精緻五官。

兩名大門守衛看的一臉痴相。

女子不以為意，說道：「勞煩告訴陶家主，散修，天念雪求見。」

……

陶家會客大廳。

古樸的木質桌椅整齊的擺放在這裡。

陶洛恆坐在上首位，輕輕揮動摺扇。

諂笑道：「幾年未見，念雪姑娘實力又有精進……這般天賦，想必未來定能登頂天朝十大高手之列。」

天念雪靜靜坐著，臉上看不出表情，漠然道：「家主抬舉了。」

陶洛恆面露尷尬，乾咳一聲，說道：「不知念雪姑娘此次光臨鄙府，是有何指教啊？」

天念雪抬起素手，將身側桌案上的茶杯遞到口前，輕輕抿了一口，清冷的聲音飄然盪出:

「家主可知潮生宗近來，出了一位先天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