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因為你蠢
另一頭,白露和李鳳一齊回府。
因為夜明宇提前離場,兩人在那干坐著也沒什麼性質了,隨意坐坐就也打道回府了。
「你看,今日太子哥哥是否與平日有所不同?」白露美滋滋對李鳳道。
若是在往常,夜明宇對她們都是淡淡,從未想今日這般,還會認真聽她說話。
甚至在她被嗆到地時候,還安慰她。
這般貼心,這般溫柔。
這是不是說明,太子哥哥對她開始改觀,又或者說,她入主東宮有望?
李鳳側目而視,看她臉上泛起了紅暈,便知她在想什麼。
內心泛起嘲弄之色:「便再看你得意幾天,介時你越是嘚瑟,摔下來便有多慘。」
思及此處,她好似已經想到了阮氏事情敗露,白露為眾人所棄的模樣。嘴角不免彎了起來。
她一反常態,沒有與白露爭風吃醋,反而真心實意地笑道:「白姐姐,我也覺得太子殿下今日對你有所不同。你想想,若是以往,他的眼珠子可全是粘在李錦那小妖精身上,可你看今天,殿下眼裡,可只有白姐姐你呢,就是李錦那小妖精佯裝回去,太子殿下都無動於衷。」
白露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李鳳這是吃錯了什麼葯。
但是內心的快樂讓她忽略了這份異樣,當即又笑道:「你說,太子哥哥為何如此,可是終於看到我的好了?」
因為你蠢。
李鳳內心輕蔑地說道。
可是在表面上,她還是輕聲道:「像白姐姐這樣長得好看,身家豐厚,對太子殿下又是真心實意的姑娘,天下間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想來太子哥哥之前定是受了李錦的蠱惑,忽視了姐姐。現在啊,終於看到姐姐對他的真心了。」
「你今日怎如此好意?」白露聽她說了這麼多,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也喜歡太子哥哥么?」
李鳳佯裝做傷心的模樣道:「白姐姐,可是太子殿下喜歡的是你,就算我喜歡他,那又有什麼用呢?」
這話聽在白露地耳朵里,那叫一個舒坦。
她假惺惺地安慰道:「你也不要太傷心,想想你身上的貴人之兆頭,你一定也能尋到你的良人的。等我嫁給太子哥哥,那就是尊貴無雙的太子妃了,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尋一個好人家的。」
李鳳聽她已經開始暢想太子妃的身份,實在裝不下去了,當即強壯笑臉:「那就謝謝白姐姐了。」
話音未落,她轉身就走。
內心冷笑:這還真是個蠢的,大白日的就開始起夢來了,等著吧,我看你到時候摔得有多慘!
白露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含憐憫和得意:「唉,她一定是不高興了,可是太子的心喜歡誰,又豈是我們能決定的呢。」
李鳳回到宣平候府,居然遇到夜明宇從宣平候府中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
太子不是說他東宮又要是要處理嗎?
怎會從宣平候府中出來。
看他所走廊道的方向,這、這分明是,是來找李錦了!
李鳳揪緊了手中的手絹。
她攏了攏頭髮,迎上去,和夜明宇見禮。
可夜明宇就這般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
讓李鳳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悲哀。
想起白露那般喜滋滋的樣子,再看看夜未明這迫不及待趕來宣平候府地模樣。
她心中大恨。
李錦,為何,你為何總是如此幸運!
全家都寵著你,就連尊貴的太子殿下,也視你如寶,眼中再也看不得別人。
明明府中嫡女是她,明明大師所說的「貴人」之召也是她!
李錦,你為什麼,你憑什麼!
手絹在她手中被揪緊,幾乎要被撕扯開來。
……
夜明宇從宣平候府出來,當即吩咐手下依著今日白露抖摟的消息開始查阮氏。
幾日後,消息傳來,夜明宇看著手下傳回來的迷寶,猛地一下站起身來。
當即喝道:「把人給帶上來!」
手下當即把一個老嫗帶了上上。
那老嫗頭花花白,兩腿從膝蓋處齊齊斷掉,手指缺了三根,右眼也瞎了。
衣衫襤褸,皮膚粗糙發黑,看得十分瘮人。
「就是她?」夜未明問道。
侍衛上前回答道:「沒錯,她就是當年阮氏手底下一個心腹嬤嬤,替阮氏找與那賊子交接,後來事情成功后,阮氏為了殺人滅口,派人誅殺了當年與此事有關的人。」
「那她又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這老婦人當年被人追殺至懸崖,縱身一躍,落到崖底,幸而被獵戶所救,這些年斷了腿,一直生活在孤崖之下,所以才從阮氏手中逃過一劫。」
「事情可查清楚了,確認是她么?」
「是,她那還有當年和和山匪聯絡的信件,身上還有事成之後阮氏獎賞給她的陪嫁珠寶。身份也和家鄉的人員名錄對上了。當年阮氏先是給她們散了金銀,讓她們回鄉去,又派了人在半道上截殺,所以才把消息封鎖得這樣好。」
侍衛恭恭敬敬地回話道。
「真是蛇蠍心腸!不堪為侯門婦!」夜明宇怒道:「來人,給本宮請來鎮國公!」
「是!殿下。」侍衛領命。
當夜,鎮國公剛剛準備安歇,忽然接到了太子幾詔。
問了前來宣詔地小廝,那小廝直說太子急著見鎮國公,並不知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鎮國公心中惶惑,可是也當即讓下人服侍自己穿戴整齊,向著東宮而去。
臨走前,阮氏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裡帶著催促。
那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事讓他向太子開口白露的婚事呢。
這些時日,阮氏為了這件事,一直在他身邊轉悠,今夜更是拿出了十分的氣勢,吵得他頭疼。
鎮國公皺了皺眉,上了馬車離開了鎮國候府。
阮氏看著馬車離去,沒來由地捂上心口,喃喃道:「不知為何,我這心裡,忽然跳的有點快。」
「夫人,這些時日,您為了小姐的婚事忙壞了,有些不舒服是正常事,您還是快些歇息吧,別多想了。」身旁的嬤嬤安慰道。
「是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心思單純,若我這做娘的在不為她打算,還有誰會在乎她呢?」阮氏忽然恨恨道:「若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他必然不會這般忽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