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美艷的花
林一陽抱著她喜上眉梢,急切的回答她:「我媽剛跟我說的,說他們報社要協助組織這次作文大賽的選拔。」
何銳熙急著聽具體情況,急切的問:「嗯,然後呢?是全市範圍的比賽嗎?」
「不是,全國的,我媽說他們只負責把全市的參賽選手選□□報給省里,然後省里再組織比賽,獲獎的可以參加全國的比賽。」
「是中學生作文比賽??」
「對。」
「具體什麼時間?」
「這個沒問,我出來著急,沒顧上問,晚上回去問問我媽。」
何銳熙低了低頭,往林一陽的懷裡靠了靠,放低聲音輕輕的說:「你著什麼急。」
林一陽歡樂的表情再加了歡樂,嘴角高高翹起,定在那兒,一時半會兒段然沒有下來的可能。
他調笑著回:「小心機,你說我為什麼著急,學會套路我了。」
說著又把她往懷裡圈了圈,她身上玫瑰花沐浴露甜香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纏繞繞的飄進了林一陽的鼻腔里,鑽進了他的心裡。
他低下頭,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香香的,軟軟的,氣息更加濃烈了,這氣息瞬間點燃了他全身的躁動,他突然覺的燥的熱,身體里有機關瞬間開啟,然後以洪荒之勢迅速燎原,燒的他嗓子都有點兒啞。
他輕輕的蹭著她的頸窩,嗅著她的香氣,觸碰著她的柔軟。
「嗯,好香。」
他啞著音色,低低的囈語。
何銳熙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那把火烤了他也灼了他,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裡,她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睡衣,他身上濃烈的樹木清香和發燙的體溫,她都感覺的到。
他的灼熱,他的渴望,他身體隱秘的地方以及全身的迫切渴望,她都感覺的一清二楚,他的唇滾燙的吻過她頸窩的每一處,她就被一下下的灼熱,一寸一寸的點燃。
感覺自己有點兒軟,有點兒暈,她軟軟的把頭抵在林一陽的胸口,把身體全都靠在他懷裡,她感覺到了自己輕輕的顫,也感覺到了林一陽的輕顫,她心裡身體一片火熱。
林一陽吻夠了頸窩,一路向上吻過了她白皙的細頸,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輕輕的吻,然後含在嘴裡深深地掠奪。
何銳熙抬手勾著他脖子,仰頭配合他加深了吻,她劇烈的喘息,在林一陽的動作里輕輕的軟軟的哼。
她聽著自己的聲音,感覺自己像個惑人的妖精,面對想要的極盡所能的誘惑,勾引,她完全打開了自己,讓自己更熱,更軟,讓自己更香,更魅惑,她想要魅惑的只有這一個人,只要他。
林一陽吻著她,摩挲著,操起她膝彎,把她抱起來,抱進了卧室,抱到了床上。
然後冰雪消融,泉/水如柱,嘩/然而下,滋潤了寂寥而乾燥的大地,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煥然如春,草長鶯飛,萬物蓬勃,大地開出了絕頂美艷的花。
接下來林一陽在初冬的時候去參加了全國中學生冬令營活動,何銳熙參加了中學生作文大賽,不出所料的成功被選到了省里,參加省里的比賽。
跟她一起被選上的還有她的老對頭,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徐蔓,跟徐蔓一起被選進省里參加比賽,何銳熙雖然心裡也彆扭,怎麼也是曾經對她直接施加過傷/害的人。
但彆扭歸彆扭,何銳熙懶得理她,跟她原本就陌路,就當這人根本不存在,只用心搞好自己的事業就行了。
但何銳熙懶得理人家,不代表人家也懶得理她,她可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對她上心的程度從未減弱,她在徐蔓的心裡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讓徐蔓無法忽視的存在。
原來你一副弔兒郎當,破罐子破摔的狀態,成績稀爛,人際關係稀爛,大神也不像原來那樣總跟你在一起了,你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爛人,每天跟江楓勝男這樣的人渣混在一起,所有人提起你都只有一種評價,人渣,爛貨。
你在她那兒沒了競爭力,失去了戰鬥力,在這一場戰鬥中,你是她的手中敗將,而且是敗的徹底,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種。
她覺得她贏了,贏的徹底,所以終於不再緊盯著你,不再是時時刻刻不是攻擊你,就是在想怎麼攻擊你。
何銳熙在這期間倒是過的安靜,沒她生幺蛾子,生活安靜了好多。
原以為就這樣了,雖然不一定一輩子都這樣,至少在高中結束之前你都是這種徹底失敗者的模樣了,永遠翻不了身的人渣模樣了,誰知道所有的事情又暗搓搓的發生了變化。
首先是林大神又總跟你黏一起了,看你的時候眼裡冒火,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擁進懷裡,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牽著你的手四處招搖,你好像還挺願意,挺開心。
徐蔓原本放鬆的心裡再次緊繃,仇恨,一對狗男女。
再者你學習成績竟然在長時間保持在第二考場的位置上之後,再次回到了第一考場,而且還有不斷前進的苗頭。
而且你身邊也不是沒有朋友,雖然那些朋友都是跟你一樣的人渣,徐蔓覺得就江楓勝男這樣的人連讓她聽聽他們的名字都不配。
江楓勝男也就罷了,還有秦升,秦升在全校怎麼說也是太子爺一樣的存在,成績雖然不是頂尖,但也不差,他的厲害之處不在成績,在他老爸,這真不是隨便誰都能攀上的,即便徐蔓的成績一直都是頂尖里的,秦升也沒多看過她倆眼,唯獨對何銳熙死心塌地,這也是讓徐蔓不爽的原因之一。
進入高三之後何銳熙這個人渣竟然又攀上了理科實驗班的王勵,而且大有跟理科實驗班的人打成一片的跡象,要知道理科實驗班那群人是整個高二年級理科的頂尖存在。
好多次看到有理科實驗班的人來找她,也好多次看到何銳熙跟理科實驗班的人一同出進校園。
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讓這麼多在各方面優秀的人親賴你,喜歡你,一看到這些,一感覺到這些,徐蔓的心裡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讓何銳熙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次居然你又參加了作文大賽,上次費勁巴拉的把你的作文大賽搞黃,原以為你高中畢業之前再也沒有機會出頭了,沒曾想你再來一次。
上次有學校參與,還好操作,這次學校基本不參與,確實沒法兒下手,徐蔓就眼睜睜的看著何銳熙以絕對的優勢被選進省里參加比賽。
雖然她也入選了,但她心裡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進了省里,也就止步於省里了,而何銳熙。。。
一想她就血液翻滾,五體難安,最難安的是心,心上像插了一把刀子一樣,還是一把怎麼都拔不出的刀子,既難熬,又無可奈何,追求舒坦是人的本性,她不會坐以待斃。
嫉妒是烈火,燒的她除了恨,什麼都看不到。
這周六就是省里的作文比賽了,比賽在省會城市,按要求選手需要在周五就到達比賽城市,因為她所在的城市離省會城市相對較遠,所以她準備周五上午就出發。
這次比賽學校基本沒有參與,所以都是學生個人名義報名,最後也是個人名義被選拔到省里參加比賽,所以學校沒有組織入選學生一起出發去省里參加比賽。
學校里有跟她一起被選上的,比如王勵,還有其他人,都是她不認識的,她也懶得去打聽去認識。
當然還有徐蔓,雖然認識,也斷然沒有同行的可能。
當然了她也不需要跟誰同行,因為她家林一陽早早的就要求陪她一起去比賽,從還沒開始市裡的比賽就開始規劃這次同行,她不是沒拒絕,實在是拒絕無效,人家就是鐵了心要陪她,她也就由著他陪了。
其實她何嘗不想讓林一陽陪她比賽,陪她經歷一切重要的時刻,陪她過每一刻,每一天,每一年。
妹子你太貪了,不僅索取了人家的現在還預訂了人家的未來。
關鍵這哥哥賤不嗖嗖的別說這輩子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想被預訂。
願打願挨大概就是他倆了。
這周廣播的時候王勵說也想跟她一起出發,王勵也通過了市裡的選拔,之前碰到他,沒聽他說去比賽的事兒,以為他有安排就沒問他怎麼去,而且她也不是一個人,做決定的時候還要考慮家裡那位的感受,準確說這事兒她做不了主,跟誰同行大概率是家裡那位決定。
大概率都是她給自己留了餘地,實在沒法兒說是我做不了主,做主的是家裡那位。
王勵問她的時候她有點兒心虛,但王勵也不是別人,也是跟秦升一樣跟她無差別的哥們兒,雖然沒秦升那麼親近,但關係也不錯,她只在心裡猶豫了幾秒就爽快的答應了。
所謂打腫臉充胖子是了,胖子是充了,關鍵一會兒怎麼跟家裡那位解釋這胖子來的緣由呢,費腦筋。
正當她費腦筋的時候,王勵又給她來了句,我已經跟林一陽說好了。
何銳熙一聽整個人都放輕鬆了,心裡有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她特別想一把拍上王勵的肩膀,你玩兒什麼呢,他同意了你不早告訴我,害我費半天腦子。
她拍是拍上了,但說的卻是你逗不逗啊,我去參加比賽你跟他說什麼,又不是他去。
王勵一副你別裝了的表情和語氣,我怕我沒經過他同意跟你一起去了,比賽開始之前就得殘在省會。
總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王勵跟她和林一陽一起去比賽,酒店也提前預約好了,都是林一陽辦的,就在賽場周邊,離賽場很近,方便比賽。
王勵也沾了何銳熙的光,住的問題也解決了,本來他以為這次去比賽他肯定是獨守空房的那位,但沒想獨守空房的是那位俠里俠氣的女孩兒,林一陽竟然跟他睡一屋,這麼純情?這麼無邪的嗎?
跟誰睡一起這事兒顛覆了他對談戀愛那些人絕不純情而且極其浪蕩的慣有認知。
祝你好運,祝你不要打臉。
明天上午就要出發了,何銳熙和王勵廣播完,倆人又確定了下明天出發的時間和匯合的地點,以及要帶什麼,聊完之後從廣播室里出來,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已經開始了,再有半個小時就放學了。
何銳熙原打算跟王勵再聊聊比賽的事兒,聽聽他對比賽的預測,順便磨蹭磨蹭就放學了,她就不回班裡了,因為自習課回去沒準兒就碰上郁森了,勉不了又要受他言語攻擊。
但走到半道,剛走到學校東門附近的小花壇那兒,王勵突然想起來下午他們班主任讓他自習課去辦公室找他一下,大概率也是囑咐比賽的事兒。
王勵就忙不迭的跟何銳熙分開,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剩何銳熙自己一個人,她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反正正路過小花壇,不如在這兒溜達會兒,放學了再回去。
這小花壇看著不算大,但景色卻不錯,當然了說的是夏天的景色,這中間是個不算小的花壇,以花壇為中心周圍種了很多不同品種的樹,還有些假山之類的裝飾性小建築。
這兒的樹都有些年頭了,長的都特別高大,尤其是夏天的時候極其的茂盛,基本你鑽進去,從外邊都沒人能看到你。雖然現在已經是秋末了,樹木花草沒那麼茂密了,都黃了,但隱沒個把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這兒也是小情侶們談情說愛的聖地,平時沒人來這兒,因為這兒離教學區和辦公區比較遠,緊臨學校東門,而且靠近實驗室這一側,除非有實驗課,一般沒人來這兒活動。
但放學之後,下晚自習之後這人就多了,都是來研究愛情的。
這個點兒在這兒晃悠的,現在除了何銳熙就沒別人,何銳熙隨意的溜達著就進了花壇里,轉著轉著就徹底被花草樹木給隱沒了。
她溜達著,腦子裡一直還在想比賽的事情,時不時的用手碰一下幾乎枯萎的花和樹,她低著頭,想的專註。
然後直直的撞上了什麼。
但只是撞了,也沒覺得疼,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一張讓人生厭的臉嬌橫而氣勢洶洶的出現在她眼前。
何銳熙下意識的深吸了口氣,隨即退開,跟徐蔓隔開了好大的距離,轉身大步往相反的方向走。
徐蔓也大步跟上去,一邊追一邊挑釁的喊話:「瞎了嗎?往人身上撞?撞了還想跑,你媽沒教過你撞了人要說對不起?」
何銳熙又深吸了口氣,腳步慢下來,停住,轉身,一回頭安安靜靜的,沒那麼多虛張聲勢,張牙舞爪,但卻有種迫人的力量感,彷彿她往那兒一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什麼都沒在怕的,而且無論什麼妖招邪技她都能盡數將其化為烏有。
徐蔓感覺到了她周身淡然卻凜凜的氣場,心裡沒來由的有點兒發虛,她明明還是從前那個何銳熙,從外形上看似乎什麼都沒變,但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徐蔓咬了咬牙強迫自己把心底的虛往下壓了壓,朝著何銳熙往前走了倆步。
跟她一起的倆人也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
何銳熙這才清楚的意識到徐蔓不是一個人來的,剛才本來在專心的想比賽的事情,突然被徐蔓截住,心神確實有點兒不定,一時間也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就任由自己下意識的做出反應,下意識的遠離危險。
直到聽到徐蔓在身後蠻橫無理的叫囂,她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躲,我要躲到什麼時候,不過區區一個徐蔓,她能做到的最多也就身體的傷害,更深的傷害和勁敵我又不是沒遇到沒經歷過,甚至直到現在也還在經歷和戰鬥,我有什麼可怕的。
然後就有了她放慢腳步,停下來,再回頭,一回頭她已經不是原來的何銳熙了,從身到心從裡到外都是經歷了這一場盛大戰鬥的何銳熙,而且還在繼續戰鬥,會一直戰鬥。
所以她的眼睛堅毅中帶著點兒悲愴,而這悲愴又反襯著她的堅毅,顯得這堅毅有種歷事後的清醒,不恐懼不混亂,堅不可摧。
眼睛是這樣的,全身都是這樣的,這就是徐蔓心底突然發虛的原因,她面對何銳熙第一次開始發虛。
何銳熙鎮定的觀察了下這三人,她不用想都知道徐蔓在上自習課的時候來這堵她,肯定是要找她麻煩,再看她身邊那倆人五彩繽紛的頭髮爛七八糟的衣服,和手裡的短棍,她就清楚了,這麻煩不僅僅是言語攻擊,還有□□攻擊。
何銳熙左右搜尋了一圈兒,地上正好有塊兒不算小的石塊兒,她俯身撿起來,握在手中,回看那三人,這舉動意圖不言而喻,來啊!誰怕誰!
徐蔓深吸了口氣,朝著身邊那倆混混使了眼色,不耐煩的催促:
「上啊!」
說著她第一個朝著何銳熙沖了過去,抬手落下,短棍以凌厲絕狠的氣勢砸向何銳熙,何銳熙在短棍落下之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下,同時微微後仰,整個身形都放低了點兒,堪堪躲過了徐蔓這帶著千般憤怒萬般恨意的一棍。
何銳熙還沒來得及調整身形,下一棍就已經落在眼前,她情急之下抬手去擋,手裡的石頭和徐蔓的短棍砸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悶響,她實打實的擋下了這一棍,幸好手裡的石頭替她擋了大部分的力,不然遭殃的就是她的胳膊了,估計又要殘個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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