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神醫原配
周圍的人聽到了慘叫聲,很快就有人拿著扁擔出來了。
自從有狼下山之後大家的的神經都比較敏感,不敢睡得太死。
他們匆匆跑出來,就發現蘇醫生家著火了,他們連忙掉頭回去拿木盆水桶出來,走過來卻發現,宋華陽兄弟正在滅火,柴房的火勢已經滅的差不多了,他們一擁而上,把剩下的那對燃燒的火堆撲滅,這才發現了張二石的存在。
他在地上哀嚎。
從他的身上可以看到被火燒的地方,有些膽子小的乾淨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為什麼他在這裡?」有個鄰居發出疑問。
宋華陽指了指地上的兩個罐子:「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帶著這些過來把我家的門鎖了點火,這是想燒死我們一家!幸好老天有眼,讓他自食惡果!」
來人都驚了,看看地上被燒的只有喘氣份的張二石,再看看那兩個罐子,還有地上一些痕迹,都驚了,有的人後退了三步。
這、這人太可怕了,什麼仇什麼怨,居然想要放火燒死一家人。
宋華薇抹著眼淚去找大隊長:「我去找大隊長,這世道有王法的,讓他幫我們做主!」
張二石聽得到大家說話,他想要離開,想要逃走,但是他動不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了。
恐慌和劇痛包圍了他。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解釋。
大家會相信他的解釋嗎?還有蘇家這些魔鬼,他們是魔鬼!居然把他推到了火堆上面,逼問他是誰指使,他差一點就要被燒死了!
大隊長板著一張臉,讓人把這裡圍了起來,等公安同志過來。
這裡是案發現場,雖然就他來看作案過程很明顯了,但他不是公安,不能代替他們過來收集線索和證據。
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張二石要放火,他圖什麼?
大隊長很確定,張二石跟蘇醫生一家並沒有什麼仇怨。
蘇蕎初是醫生,但是這種情況下她拒絕給放火犯處理傷口,大隊長只能自己上,不能讓他先死在這裡。
大家都不懂,為什麼張二石會對蘇醫生一家入手?
在等著公安來的時候,村民很快把之前的事情和張二石搭上關係,「是不是之前的小狼崽也是他做的?」
「看不出來呀,他還有這本事。」
「張二石平時看著老實不說話,誰能想到皮子底下藏著這麼一顆惡毒的心,那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唉呦喂呦,我家之前和他鬧過矛盾,他會不會報復我啊,哎呀,我家以前下蛋可勤快的老母雞突然不見了是不是就是他做的。」
「他媳婦孩子知道這事嗎?」
有人去跟他家裡說了,張二石媳婦以為這是開玩笑,直到不止一個人這麼說,他們這才將信將疑的過來,看到躺在木板上的張二石的慘狀,再看看周圍人一樣的眼神,他媳婦當即就嚎啕大哭,「孩子他爹,你現在怎麼樣啊?」
張二石身體抽搐了一下,睜開眼睛,努力給她使眼色,他不能認下這罪,認下他就完了。
他現在動不了,也沒有力氣說話,但是還有他家人在,他們哭的慘一點,讓他們打消報公安的主意就最好了,他願意賠錢,願意賠錢!
他媳婦領會了他的意思,這事當然不能認,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認,認了他們一家就要沒臉做人了,這一定是誤會!
她撲到了蘇蕎初腳下,哭天喊地:「蘇醫生,這事一定是誤會啊,孩子他爹大姐都知道的,老實本分的一個人,這一定是誤會啊,我們兩家沒仇沒怨啊!」
蘇蕎初沒說話,宋華陽指著燒了的柴房:「誤會?這是誤會,我也想知道,我們兩家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才會讓他來這裡放火。」
張二石媳婦:「你們現在沒事啊,你們家的損失,我們賠,一定賠。」她砰砰砰的在地上磕頭,很快額頭就有了血跡。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蘇蕎初看著她臉上的恐慌,神色淡淡:「如果我趁你們睡覺的時候把你們門給鎖上,再放火燒你們,想把你們一家整整齊齊燒死,你能原諒我嗎?」
張二石媳婦說不出話來了,她就算厚著臉皮說能,大傢伙也不信,看大家的反應,本來是對她有些同情的,但是現在臉上已經全是厭惡。
換成是她遇到了這樣的事,做鬼都不會放過對方的。
這時候,兩個公安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看著他們來到,她整個人頹廢了下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罵張二石:「孩子他爹,你害苦我們了啊!」
他們一家人已經該怎麼在村子里過活,家裡還有兒子女兒沒有成婚,這下子有誰願意和他們結親?
張二石意識還清醒,這些話都聽到了,他緊緊的閉著雙眼。
他後悔嗎?
不後悔。
他只恨自己太不小心。
這時候,蘇蕎初把視線轉向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知道主犯和從犯的差別挺大的。」
張二石眼皮顫了顫,還是沒睜開眼睛。
看到他這反應,蘇蕎初心裡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他不是主犯,背後真的有人,但是蘇蕎初懷疑張二石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是這樣就更奇怪了,怎麼會盯上他們一家人,下這樣的狠手?
蘇蕎初仔細想了一遍,也沒想到什麼時候有跟人結下這種深仇大怨。
宋華陽他們心裡也很矛盾,這人是真兇,兇手入網,如果不是,怎麼才能揪出幕後的人,了結這一段恩怨?
幕後真兇沒找出來,以後找到了合適的人會不會再度出手?
這很有可能。
他們三個剛放鬆的神經再度緊張了起來,在面對未知危險的時候,只能讓自己更加強大,這樣有什麼危險,他們也能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度過。
張二石不願意開口是有原因的,一個是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聯絡他的神秘女人的身份,是對方主動聯繫的,他當初是劫匪出身,但是他早就從良了,來到了這個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身份的地方,對方一開始以此為要挾利用他幫她辦事,他考慮再三,同意了,遵紀守法這麼些年,吃老本把之前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現在有這種賺外快的機會子安要抓住,幹完這一票,他以後都不用為錢發愁,他除了知道對方是女的,是石城人,跟蘇家有大仇以外一無所知。
他要是供出來了,收的定金就沒有了,而且他現在被燒成這樣,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還不如瞞下來,回頭把藏的那些東西告訴家裡人,讓孩子們過得寬裕一些。
在公安局,張二石編出了一個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有一次拿葯對方態度不好,別人信不信他不管,這就是動機。
至於他購買的那些黑油是從哪裡來的,他也不知道,恰好碰到有人在賣,他就買了,他都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
張二石能做出這個決定也很不甘心,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這樣做,希望那位神秘女人看在他識相的面上,對他家人能夠多照應兩分。
大隊長最後把結果告訴蘇蕎初:「他已經認下了,坐牢十八年。」坐牢時間長,但是他可能沒命活到那時候了,他這都是重度燒傷了,還不知道有幾年活頭。
蘇蕎初對這個結果滿意的點頭了。
自作孽,不可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蘇蕎初去醫院還醫書給趙醫生的時候,她提起了這件事情,她一臉擔心,白凈的臉上皺紋連在了一起,「我聽說了,你們沒事吧?」
蘇蕎初搖頭,「謝趙姐挂念,要是有事,我也不會還有心情找你還書了。」
趙醫生笑了,皺紋舒展開:「也是,那就好,怎麼樣,這些書看完了嗎?」
蘇蕎初:「我都看完了。」
趙醫生有些驚奇,「真的都看完了?」這些書可不少,她輕咳了一聲,不是沒看完騙她的吧,「那我問你幾個問題考考你怎麼樣。」
蘇蕎初自信點頭,「趙姐你問。」
她提出了幾個問題,內容越來越深,蘇蕎初一一回答了出來,趙醫生甚至還提出了一個這些書里沒有明確提出,但是有涉及到的醫學病例,蘇蕎初也回答出來了,趙醫生這下子正色了,看著蘇蕎初十分遺憾,「你的天賦真好,這些年你耽誤了。」她有些心痛,她是知道蘇蕎初沒有正經上過學,十多年前才開始系統學習幫人治病的,而且學的都是一些小毛病,學到的有限,如果早早有了學醫的條件,現在肯定是名醫了。
蘇蕎初嘴角微微上勾:「現在也不遲,只要有心。」
趙醫生聽了這話,哈哈笑了:「這話說的對,只要有心,現在也不遲,我這裡還有其他的醫書,你還要嗎?」
「那我就厚著臉皮跟趙姐借來看了。」
「哈哈哈,不用你厚著臉皮來借,我主動借給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你來問我,我很樂意幫你解答。」
蘇蕎初拿出自製的膏藥:「那我就不客氣了,趙姐,你的肩膀下雨天貼了這個還會酸疼難忍嗎?」
趙醫生看到這膏藥,下意識的活動了自己的肩膀:「你這個膏藥挺有效的,我上次下雨幾乎沒感覺。」
她也簡單分析了一下,聞著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
蘇蕎初,「你也覺得不錯吧,趙姐,能不能請你幫我送去檢測,出一份安全報告,如果可行的話,我想把它的製作方法送給我們大隊,這樣大隊可以辦一個集體作坊生產膏藥,這樣子能讓更多人用到這種便宜又好用的膏藥,也能給大家創收,我們那沒多少好田好地,每年分到的糧食都不如其他大隊。」
趙醫生愣了三秒,隨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立馬應下了:「你有這份心,真好,我們國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趙醫生當初是跟著上過戰場的,說起來也是女中豪傑,那顆盼著他們國家越來越好的心一點都不摻假。
聽到蘇蕎初這麼說就感動了,她也覺得這膏藥不錯,是可以作為傳家之寶傳下去的。
她鄭重的收下了藥罐,「你等我消息,我會儘快給你回復。」
這種東西是可以傳家,有一門手藝,就不愁沒飯吃,但是蘇蕎初想要用這東西換取別的,金錢還在其次,她更想要名望和地位。
這樣她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能夠做的事情也更多。
沒多久,趙姐就傳來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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