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瘋狂的男人
許家,是一個繁盛的家族,在世家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而許家到了這一輩,不僅擁有權利,還是一個龐大財產的家族,如今財力的主要來源在榮耀財團,而顯現在外頭的,則是他們的枝繁葉茂,繁榮昌盛。
金錢這種東西,能侵蝕人心,貪婪的人被金錢驅使,就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行為。
從古至今,多少死死在了權勢與金錢的手中。
榮耀財團的前任主人,安家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然而許家畢竟是一個大家族,看似一派和睦,旁支里也有一些不安分的人。
許寧舟從公司出來,負責安保的許北立刻走上前。
「二少。」
他看上去有些焦急,冷汗涔涔的從他額角滑落,他卻顧不得擦拭,看見走出來的許寧舟,艱澀的開了口:「清歡那邊出事了。」
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竟然被那些人給矇混了過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清歡給綁走了。
話落,許北就覺得周身驟然一寒。
許寧舟攏起了眉,視線輕飄飄的落在許北的身上:「出事了?」他重複道,語氣平常,似乎並沒有變化。
可許北分明聽出他的怒意。
「看樣子似乎是那邊的人做的,計劃的很縝密。」許北把酒店那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時候失蹤的?」許寧舟垂下眼瞼,拿起手機開始查看清歡的定位信息。
許北說:「十分鐘前,帶走她的是個生臉孔。」
定位失敗,看來對方用了信號屏蔽器,許寧舟收起手機,許北已經打開了車門,他彎腰坐進車裡。
*
清歡暈暈乎乎的醒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胃中還翻江倒海的幾欲作嘔,更令她慌張的是,她全身都疲軟無力,這應該是男人給她注射藥物的原因。
清歡能感覺到自己被安頓在一張柔軟潔白的大床上,周圍是白色的牆壁,而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對眼珠子和腦袋能動一動。
房間很安靜,安靜的都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外頭傳來的腳步的踢踏聲,清歡屏住呼吸,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對她而言,在沒有弄清目前的狀況之前,還是謹慎為妙。
門鎖「咔噠」一聲被人打開,伴隨著擰開門把的響動,來人的腳步聲漸漸的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清歡放緩了呼吸,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沒有必要再裝了,房間里有攝像頭。」略微熟悉的男聲在頭頂響了起來。
清歡聞言,自然睜開了雙眸,對上男人俯視的視線,那張臉,清歡在前不久剛見過。
「竟然是你。」
是痴迷肖明悅的溫家少爺,溫博,那個在游輪上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男人。
「很意外?」溫博在一旁坐了下來,他歪了歪頭,忽然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鬢邊凌亂的碎發。
清歡立時偏過了頭,避過他的動作,厭惡地說道:「別碰我。」
溫博的手停留在半空,頗為尷尬的凝滯了,好在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收了回去,然後笑著說:「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哪點不一樣。」
能讓許寧舟為了你傷害我的公主。
一句不知是誇獎還是譏諷的話語,讓清歡抿緊了唇。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溫博側過頭,微微一笑:「很快就會有人把你接走。」
清歡冷笑道:「溫博,你為肖明悅做了這麼多,不還只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而已么,你確定要為了她得罪我?以及我背後的人?」
溫博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你背後的人?許寧舟?」
溫博笑容多了幾分譏諷以及瘋狂,「他如今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來救你?」
「不過是余家在外的一個野種而已,你真以為我會怕?」溫博說著,冷哼了一聲。
清歡算是看明白了,這是一個深深的為肖明悅痴狂的男人。
「讓我猜猜。」清歡說。「綁了我,給肖明悅出氣,她就嫁給你?」
不然好端端的,溫博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一系列綁架她的事情來。
她和溫博無冤無仇,哪怕余非和許寧舟想查,也不會查到這個男人的頭上來。
溫博沒有再回答,從他的眼神中清歡已經得到了答案,還真是。
這種一聽就是肖明悅忽悠他的話,但是這個為愛痴狂的男人就是信了。
溫博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還順手又把房門給關上,關門的剎那接起電話,蓄意放低了聲音。
清歡凝神去聽,卻只有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嗯,麻醉……」門就被關上,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看來那些「人」,要來將自己接走了。
清歡已經隱隱能猜到對方是誰了,她扭頭看著房間的擺設,判斷出自己並不是在酒店裡。
果不其然,在溫博接完電話后回來,直接拿出了一條手帕,面無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清歡迫不得已又暈了過去,在昏迷之前,她想起有一次沈一念以玩笑的口吻跟自己說的話。
溫博竟然為了肖明悅去學醫。
該死的,這男人還真是會學以致用!
當車載著清歡遠去,溫博抒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在醫學院這邊的屋子裡,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他其實有些慌張的,可一想到這是為了給肖明悅出氣,那些慌亂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就是瘋狂。
溫博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枚戒指,他眼神眷念地摸著這枚戒指,一想到肖明悅終於接受自己,心中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了。
溫博把房間里有關於清歡的痕迹全都抹去,在洗手間里用消毒水洗自己的雙手,水聲嘩啦嘩啦響,做完這一切后,溫博對著鏡子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準備離開去找肖明悅。
「晚上好。」
在溫博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時,一道突兀的嗓音從客廳傳來,溫博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男人外面是一件深色的大衣,黑色的襯衫和長褲,長腿交疊,倚在沙發上,帶著笑意望向了他。
溫博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腳下踉蹌往後退,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