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漁翁之利
鍋盔山處剛下過雨，山上的綠草掛滿水珠草香芬芳。
我和徐榮他們之前曾來過鍋盔山，但我們並沒有多餘發現。
據說，鍋盔山底下是甘甜山泉，成吉思汗無論走到哪裡，他的八匹寶馬每天都會過來飲水。
因為寶馬飲水曾耽誤了一次戰機，成吉思汗盛怒之下，命令手下將泉水邊的一口大鍋翻過來將泉水扣住，不讓馬再飲這裡的泉水。
後來，這隻鍋變成了山。
直到現在，在山的不遠處，還有支鍋的支架。
鍋盔山周圍的四座小山被稱為陶高恩塔利畢古力烏拉，漢語意為鍋架子山。
「你要找的東西，或許在山裡面。」我不明所以間，帝王魂提醒我。
我還沒來得及有多餘反應，環繞著我和帝王魂身體的若有若無氣流，已沖向鍋盔山。
隨著若有若無氣流將鍋盔山的底部環繞起來，鍋盔山的底部被從一側掀了起來。
鍋盔山的內里竟然真的中空成鐵鍋狀，鍋盔山的下面竟然真的有山泉經過。
帝王魂隨即帶我將鍋盔山內里轉上一圈，我右手掌心處的眼睛依舊毫無動靜。
接下來，若有若無氣流分別如法炮製鍋盔山周圍的四座小山。
四座小山的內里都是實心的，帝王魂帶我將四座小山底部都轉上一圈，我依舊沒能找到佛舍利子。
隨著帝王魂帶我離開最後一座小山的底部，若有若無氣流將最後一座小山緩緩放回原處。
最後一座小山的底部甫一盡數挨著地面，四座小山突兀自動移動位置，朝著鍋盔山快速擠壓了過去。
眨眼之間，鍋盔山被四座小山給推到了最高處。
緊接著，鍋盔山迸射出水流直朝向我和帝王魂所處位置。
我心中震驚間，帝王魂即時攬著我的腰升騰至高空，那水流落地間，水流所及處的草木瞬間乾枯。
我和帝王魂升騰至高空之後，鍋盔山和四座小山持續靜止不動。
沒多久，有八匹寶馬四蹄不挨地面從遠處疾馳而來。
隨著寶馬現身，四座小山兩兩分別移動到鍋盔山兩側，鍋盔山的底部落到地面上之後，即時朝著一側掀開。
八匹寶馬在山泉處飲水之後，仰天發出嘶鳴聲。
與此同時，鍋盔山不遠處那支鍋的支架上出現盛滿水的鐵鍋，鐵鍋下面有熊熊燃燒的柴火。
有繁多蒙古將士打扮的鬼魂隨之現身，他們幕天席地正在宿營。
我俯瞰到這裡，仰頭望向帝王魂。
我已因擅自登上哈日蘇勒德祭壇遭受懲罰，我絲毫不想再招惹到與成吉思汗四個字有關的任何。
如果帝王魂想要獨自去招惹現身的鬼魂或寶馬，如果我只需要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我舉雙手雙腳贊同。
我看到帝王魂正面無表情望著地面后，低聲告訴我，我之前差點死在回憶里，是我擅自登上哈日蘇勒德祭壇所遭受的懲罰後續。
我絲毫不想再多惹麻煩，我們莫若就此離開。
「我們已經惹上麻煩了。」帝王魂輕聲笑起，加重我們兩個字的發音。
「接下來該怎麼辦？」我鬱悶到無以復加。
「怕不怕？」帝王魂表情愉悅。
「嗯。」帝王魂的反應，讓我忍不住暗自低咒一聲。
「嗯，代表的是怕還是不怕？」帝王魂臉上的笑容加深。
「怕。」我很想一口老血噴到帝王魂的臉上。
隨著我的回答出口，帝王魂帶我直奔成吉思汗陵，並帶我再次登上哈日蘇勒德祭壇。
我再次立在哈日蘇勒德祭壇之上，我暗暗把帝王魂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
我再次登上哈日蘇勒德祭壇，我完全是被迫而為。
我在來的路上已感覺到帝王魂的目的地，極有可能會是哈日蘇勒德祭壇。
然並卵，帝王魂讓我保持安靜，我只能任由他安排。
我立在哈日蘇勒德祭壇之上，我只感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
我甫一將帝王魂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一遍，哈日蘇勒德再次開始散發出幽幽白光。
我瞟一眼帝王魂，帝王魂面無表情眼底不起波瀾。
帝王魂的反應，讓我心下稍寬。
我穩穩心神嚴陣以待，已然如此我只能且走且看。
我清楚我的能力低微，我的嚴陣以待純屬條件反射。
隨著哈日蘇勒德散發出幽幽白光，哈日蘇勒德的纓子無風自動。
緊接著，哈日蘇勒德上端那長約一尺的一尖兩刃的矛頭，突兀從柄眼處彈射而出。
哈日蘇勒德此刻的異動，是我在何姑死亡當天晚上所做的夢中夢中，哈日蘇勒德異動的場景再現。
在那夢中夢裡，矛頭彈離柄眼后時直刺入我心臟位置的。
我被駭的猛的哆嗦一下，即時屏住了呼吸更湊近帝王魂身體。
矛頭彈離柄眼后，圍著我和帝王魂急速旋轉不定。
圍繞著我和帝王魂身體盤旋不定的若有若無氣流，就此顯現出龍形虛體模樣。
幾秒之後，矛頭再次回返原處，哈日蘇勒德隨之不再散發出幽幽白光，龍形虛體隨之化為若有若無氣流模樣。
哈日蘇勒德祭壇處，深夜也有值班的達爾扈特人，他們對於祭壇上的情況無所覺。
隨著哈日蘇勒德不再散發出幽幽白光，帝王魂攬著我的腰離開成吉思汗陵。
「這就算是沒事了么？」順利離開成吉思汗陵后，我暗鬆一口氣，我試探問詢帝王魂。
在我看來，矛頭圍著我和帝王魂旋轉，與若有若無氣流顯現出龍形虛體模樣，要麼是一種實力較量，要麼是一種我窺不破的交流。
「不然呢？」帝王魂更緊攬著我的腰。
我放下心來沒再追問什麼，任由帝王魂再帶我重回鍋盔山。
鍋盔山處的情況，還如我和帝王魂之前離開時候一模一樣。
重回鍋盔山後，帝王魂帶我直接抵達，還在飲用泉水的寶馬身邊。
鍋盔山處的鬼魂和寶馬，對於我和帝王魂的靠近都沒有多餘反應，鍋盔山以及四周小山也沒異動。
隨著帝王魂動作，我右手掌心處的眼睛緩緩睜開。
我訝然驚喜仰頭瞟一眼帝王魂，我落入帝王魂望向我的溫柔眼神之中。
我怔愣下即時錯開視線速度盡斂情緒，再仔細去感知，佛舍利子到底在哪匹寶馬身上。
我順利確定佛舍利子具體處於哪匹寶馬身上后，在那匹寶馬的馬轡頭內里，得到佛舍利子。
隨著帝王魂再帶我離開鍋盔山，鍋盔山處的寶馬和鬼魂瞬間消失。
鍋盔山不遠處那支鍋的支架處，熊熊燃燒的柴火和盛滿水的鐵鍋隨之消失。
鍋盔山的底部重新貼合地面，四座小山也各歸各處。
我望著鍋盔山處情況，我暗自驚嘆。
不等我和帝王魂回返到古墓，我聽到鬧鐘響起。
帝王魂和四周一切隨之快速遁去，我猛然驚醒。
我一身睡衣正躺著熟睡狀態的康佳敏身邊，我手中正攥著一顆佛舍利子。
我從床上彈坐起來即時關閉鬧鐘，再速度下床走到窗口去打量我新得的佛舍利子。
佛舍利子上面，有一個似字。
僅僅再差一個發字，八顆佛舍利子上面的字，就能湊齊似僧有發似俗無塵。
我將佛舍利子擱入收納筐后，長舒一口氣間再衝到梳妝台前面去看自己的雙眉。
我雙眉處已無刺痛感覺，我的五官跟之前並無差別。
我望著鏡子里自己的臉，我眼前再次浮現出，我之前被帝王魂竊夢時候，自盡在帝王魂面前的那女子的臉。
我心神不定間，我的臉和那女子的臉，在我眼前漸漸靠近漸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