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掃衛生
「阮爺爺好！」早早東方耀陽和北堂東就來到了古寶齋，名字現在還未改，用的還是老字號。既然要開業，那以這裡的衛生也是要打掃一下，十來天，整個貨架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薄灰。
「小九啊，既然你想入這行，現在你就不是這裡的老闆，你就從這店裡的小夥計開始吧，入行就要從最基礎開始做起。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所有的物件都清理一遍，做上標記，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小東啊！你呢想學也可以，不想學的話，你不要打饒小九。」
阮文昌淡淡的語氣有著不可拒絕的命令感。東方耀陽到是無所謂，他享福十幾年，也不是不能吃苦，上一輩子，起早貪黑的工作，什麼樣的事情做不了。
「知道了！阮爺，您可以休息，要是有人來買物件怎麼辦呢？」東方耀陽問道。
「一會我給你找了一個專來的大夥計，他負責賣，你好好跟他學著點，這行水深著呢，那小子要不是看我面子還不一定會來！」正說著話，外面就有人喊道：「阮叔！我來了。」
進來的是一位大約三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長袍，很斯文。戴著金絲眼鏡，進來就給阮文昌行禮。
「小王啊！咱們有十年沒見了，毛頭小子也長成大夥計了，聽說你在行里也小有名氣。這家店是我一個朋友盤下來的，只不過他沒時間打理。請你來當大夥計，這兩小子，這個叫小九，那個叫小東，他們是朋友，小九是這裡的小夥計，新入行第一天，有點靈性。
照顧點故人的孩子。照顧歸照顧，規矩是規矩！我朋友說了，你在這店裡有絕對權，能不能幹？」阮文昌幾句話就把事情交待清楚，是當著東方耀陽面說的。
「看您說的，在您身邊幹活，不給錢都干，還想著和您多學點東西，我這輩子最吃虧的就是沒念過書，現在想去念書精力也不夠了，阮叔，這裡挺好的，一應俱全，今天咱們就不要開門了，我要先熟悉這裡的物價，正好您也給掌掌眼。」
「好！你們忙吧，我就坐在這裡看一會書，新得書，不錯！不錯！小九啊，給我不泡一壺茶來！」知道這小子嘴叼，自然有好茶。
其實東方耀陽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個月別的不說，好茶得伺候著。馬上去了二樓，他昨天就看到這裡有一套還算入眼的茶具。簡單的為老爺子泡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然後就開始準備幹活。
北堂東昨天一晚上也想了很多，他也是大家族子弟，同樣也會有一絲的攀比之心，關係好歸關係好，但這攀比心還是有的，自己入行也有十年了，別人都叫自己「大棒槌」，這次他覺得有這樣一個機會，自己應該好好的學習學習！
古玩店裡最多的就是玉器瓷器，字畫雜器！東方耀陽幹活很認真，他知道字畫自己還不懂如何處理，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就會對字畫有損，所以他先和新來的大夥計小王說道：「王叔，您看我是第一次入行，我先整理玉器和瓷器！相對比字畫好弄一些。」
「我姓王，叫王德貴，你叫我王哥就好！你去幹活吧，這兩排是玉器和瓷器，你呢小心一點，古玩整理的時候不能急，要慢要細！我不追著你今天要干多少，但是整理出來的要光潔，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別怕，膽大心細，這是咱們這行最首要的。」
王德貴這人不錯，從簡單的交談就能看出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架子，東方耀陽和北堂東挺喜歡他這樣的人。
北堂東屬於三分鐘熱血，一上午沒幹多少，中午吃飯就跑出去了。而東方耀陽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其中。這一上午的時間他也對自己的眼睛有了一絲系統的了解。
首先，自己的這隻左眼，只有在接觸到物價的時候才會看到那些光圈，放在那裡怎麼看都不會有感覺，只有在用身體觸碰之後，有短暫的十幾秒光圈出現。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會不會升級，以目前情況來看，只能是這樣。
今天上午他首先整理的就是瓷器，打來清水，這些瓷器都相對比較新，他拿起一件慢慢的清理上面的灰塵！這是一件青花筆洗，造型上沒有特別之處，拿在手裡，有六道白色光圈，最後一道還很淺，說明不到六十年的東西，往前推的話，正是軒轅大帝建國之時，介於民國和大華帝國之間，算不得太好的東西。
一上午他每一件都認真的清理，並且認真的去記，沒有人教，他只是在記上面的圖樣，年代感。基本這些東西都是清末晚期和建國初期的物價，這些東西不怎麼值錢，最貴也就幾萬塊錢，便宜的千八百塊都有，還有幾價一個光圈都沒有，只是淡淡的一層透明影，說明也就幾年的仿品。
一個貨架的瓷器足足用了近一天的時間才清理好。到了下午阮文昌笑著把東方耀陽叫到身邊：「小九啊，今天過的怎麼樣？沒有想到，你這個孩子還是能吃苦的。」
這一天他把東方耀陽看在眼裡，他多少也知道這孩子的身份，像這種大家族的孩子，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這種打掃衛生，清理物品的工作，沒有幾個能做的，沒看到那個北堂家小子，早就跑了。
「還行！不太累，感覺很有意思，雖然現在我還看不懂這些物件的年代真假，但是把他們拿在手上，有一種別樣的滋味，不管這些東西是真是假，他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不錯，不錯！居然能看到本質，你確實很適合這一行，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小王啊，我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小九啊，這裡的東西我也記個七八分，今天我也要早點回去，有一些事情要做，你呢走的時候把門關好就可以了。」說完王德貴也離開。
東方耀陽想了想，他決定今天晚上不回去，樓上有休息的地方，今天他就在這裡挑燈夜戰，他現在真的對古玩行有好奇的感覺。
不過他也發現了，長時間使用自己的左眼，會有酸疼漲的感覺，就好像常年玩電腦的人，會有眼部疲勞的感覺一樣，最主要的就是，現在他的左眼還不可控制，只要身手接觸物件就會有光圈的出現。
「九哥！人都走了，你快看看我今天收的，好傢夥，跟著你就是運氣好，我一萬塊錢收了一個寶貝！」北堂東興奮的不得了，興沖沖的進來。
「看樣子是收到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東方耀陽也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