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露端倪
無界酒館的包廂里，雪茄煙霧繚繞，幾個面色蒼白的男子和尖耳異族人正在拿陪酒魅魔開玩笑。
「還是人類有想法，圈地自處，把紛亂屏蔽於外，盡情享受花天酒地。」
長發白面男手裡拿著高腳杯，裡邊盛著人造血液，用陰冷的聲調說道：「他們的目的可不是享受。」
「那是什麼？」
「他們想要重建人類的絕對統治。」
長發白面男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暴力踢開，幾名身穿機械戰甲的戰警沖了進來。
「不是吧，又來？」尖耳異族人前幾天親眼目睹戰警抓人，今天特意躲到包廂，沒成想竟然成了目標。
「都帶走。」蘇格平靜地說。
「你算哪根蔥？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一個吸血鬼喝了太多人造血液，有點上頭。
身旁同伴偷偷拉了一下他的寬衣袖，示意他不要挑釁。
吸血鬼反而愈加衝動，不耐煩地甩掉同伴的手，露出四顆尖利獠牙，說道：「你怕他們，我可不怕。」
蘇格氣息鎖定說話者。
原本喋喋不休的吸血鬼發現自己肌肉驟然僵硬，瞳孔收縮，驚恐地看向緩慢向他走來的白甲戰士。
啪的一聲脆響。
蘇格掌心附著封印符，打在吸血鬼臉上，先封印了他的能力。順勢回收右手，又是一巴掌。
吸血鬼的身體像是破麻袋，被扇到了牆上，緩慢滑落到地面。雙眼一翻，顯是不省人事了。
吸血鬼和尖耳異族人看著蘇格，敢怒不敢言。
「馬昂，帶他們走。」蘇格給身穿藍色戰甲的馬昂下達指令。
「那個昏過去的傢伙呢？」
「抬走。」蘇格冷漠回答。
吸血鬼和尖耳異族人排成一列縱隊，被戰警押上了懸浮卡車。
「他們犯什麼事了？」酒客低聲問同伴。
「估計和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有關。這些異族，本就懷有異心。」
「聽說百樂市星空局來了個大羅金仙，也不知道真假。」
「就算有誇大成分，也差不到哪去。」
蘇格能聽到酒客們的談話，並未在意，開著懸浮車回星空局。
高松、楚天河和李標負責審問符能戰警帶來的吸血鬼和尖耳異族人。
蘇格點名審問被打昏的吸血鬼。
馬昂站在蘇格身後，名為護衛，實則是打手。
「馬昂，把那一桶冰水潑他頭上。」蘇格以前都是自己行動，如今也學會了偷懶，美其名曰鍛煉新人。
馬昂是個粗人，不管規矩不規矩，拎起冰桶，把水全都倒給吸血鬼。
吸血鬼打個激靈，從昏迷狀態蘇醒，覺得上半身發涼，唯有右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他用手摸了摸，刺痛感傳來，立馬齜牙咧嘴地把手從臉上移開。
「你叫什麼名字？」蘇格面前放著紙筆，但他並不想動，雙臂環抱在胸前，立即開始審問。
「我有權保持沉默。」吸血鬼很有骨氣地說。
「賞他幾記耳光。」
馬昂快步走過去，立馬動手，清脆利落地賞了吸血鬼一耳光。
「你們這是虐待！我要向長官投訴！」吸血鬼還是不服氣。
「接著打。」
啪啪啪……
馬昂沉默不語，左右開弓，把吸血鬼打成了豬頭。只要蘇格不開口制止，他就會一直打下去。
「卧槽，他這是要活生生打死我啊。」吸血鬼眼睛只能看到一條縫，見馬昂的眼神里沒半分同情，立馬明白這不是開玩笑。
他做出了和伍思科相同的舉動。
「這裡人少，我給你們跪下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吧。」由於他的臉已被打腫，這句話說得含糊不清。
「馬昂，你打累了，先休息一下。一會這小子要還有假話，接著給我打。」蘇格先攔住還要接著扇耳光的馬昂。
馬昂很服蘇格，而且命令如山，退回原位，冷眼看著重新坐回去的吸血鬼。
「您想問什麼？」這間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如果再不服軟，還不知會面對何種恐懼。
「你認不認識名叫石山的人類？」蘇格見吸血鬼態度轉變，開始問詢。他不習慣拖泥帶水，直入正題。
「不認識。」
「馬昂！」
「認識！」吸血鬼急忙大喊，「認識。」
蘇格說道：「大隆已經說出真相，再辯解也無益。我需要細節。」他注視著吸血鬼，眼神冰冷。
吸血鬼看到蘇格充滿肅殺之氣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知道這種眼神尋常人絕不可能擁有，只有經歷諸多殺戮的人，才有這種直入心靈的威懾力。
「我……我不知道。」吸血鬼知道說出來也會死，不敢出賣幕後黑手。
馬昂搓了搓手，準備繼續掌嘴。
「你叫什麼名字？」蘇格沒再動刑。
「張楚。」吸血鬼預見了自己的命運，語氣比剛醒來時低沉。
「說出幕後主使，我可以考慮保護你的家人。不然的話，他們性命難保。」
張楚腫脹的眼睛看向蘇格，暗中考量這句話的可信度。
「你就是用這種承諾騙了大隆？」張楚知道很難逃脫，索性變相承認和大隆有關聯。
「我從不騙人。當然，除非他不是人類。」
「這麼說，你還是騙了大隆？」張楚想知道答案，又問了一遍。
「我從不騙人。」蘇格的回答還是一樣。
審訊室里出現一段較長的沉默。
馬昂耐心不足，用右腳尖在地板上來回擦，彷彿在跳一種難看的舞蹈。
「百樂市有根深蒂固的黑暗勢力，幕後大佬是一個叫魔影男爵的男人。」張楚說話時，沒有看蘇格。
「你見過魔影男爵嗎？」
「沒有。他用獨特的通信方式與我們聯絡，只要能完成他的指令，就可以得到獎勵。如果任務失敗，則是會受到懲罰。」
「他倒是賞罰分明。」
張楚沒從蘇格的話里聽出半分誇讚的意思，默不作聲。
「魔影男爵背後，是不是有無法之地的支持？」蘇格接著問。
馬昂的腳停在中途，看向蘇格——他沒想到還有無法之地的事。
「我不知道。」張楚級別不夠，連魔影男爵的面都沒見過，掌握的信息有限。
「馬昂，把他送進禁忌天牢。」
馬昂帶著張楚走出審訊室，押往禁忌天牢。
李標正在走廊休息，看到張楚腫成豬頭的臉，驚訝問道：「他怎麼了？」
馬昂隨口說道：「喝了豬血，過敏了。」
李標險些笑出聲。他自然知道是何故，並不戳穿，繼續忙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