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又吵架了
「自己為什麼要哭?憑什麼為了那個小白臉哭?」
自言自語的問了自己兩句,張雅詞賭氣似的擦乾臉上的眼淚,隨後便抱著膝蓋坐在湖邊發獃。
「小表妹!」
裴星星遠遠看到張雅詞的身影,高興的叫了她一聲,隨後快步來到了張雅詞的身邊。
張雅詞沒想到裴星星會出來找自己,愣了下,隨後氣呼呼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來找你呀!」
裴星星很是自然的說道,隨後也坐在張雅詞身邊,轉頭看著她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剛才你不是去書院找我嗎?怎麼又走了?」
「找你幹嘛?你不是正忙著跟品薇公主說話嗎?我才不要去當根木頭棒子杵在那裡呢!」
裴星星被張雅詞說的一個愣怔,看著站起來生氣離開的張雅詞,連忙起身追上。
「你看到我跟品薇公主了?那為什麼不出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品薇公主人很好的,你們兩個一定能……」
「誰要跟她認識啊?難不成她是公主,我就要跟她認識嗎?」
聽裴星星總是提起品薇公主,張雅詞更加生氣了,轉頭用力瞪了他一眼,氣的想打人。
裴星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張雅詞了,讓她發了這麼大火氣,又想起剛才小廝說張雅詞眼睛通紅的離開書院的,就想著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
張雅詞賭氣的回了一句,不一會兒就將手裡的樹枝的葉子都揪禿了。
雖然張雅詞不承認,可裴星星還是覺得她可能是受什麼委屈了。
正好兩人來到神仙樓附近,他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張雅詞進了神仙樓。
進了雅間以後,裴星星要了一桌好吃的,一邊給張雅詞夾菜一邊道:「我母妃說了,女孩子生氣的時候吃一些好吃的,很快就不生氣了。」
看著殷勤的裴星星,張雅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撅著小嘴說什麼就是不想吃。
裴星星看了嘆了口氣,最後放下筷子實在是沒招了。
突然想起懷裡上次張雅詞給自己包紮傷口時留下的手帕,想了下將手帕拿了出來。
「手帕還給你。」
張雅詞愣了下,隨後想起同窗說過要給裴星星扔帕子什麼的,剛消下去的火氣頓時又升了上來。
他不要自己的帕子,是因為已經收了品薇公主的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張雅詞一把奪過帕子,用力扔在地上踩了兩腳,冷聲道:「這帕子髒了,我不要了!」
今日張雅詞所有的舉動都讓裴星星措手不及,他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可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她,為什麼她卻處處為難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落面子,就算有再好的脾氣,裴星星也生氣了。
他皺著眉頭沉下臉色看著張雅詞,冷笑道:「這帕子我讓婢女洗乾淨,又熏了香才拿來還給你的,你倒是跟我說說,它哪裡髒了?」
「它包過你的傷口,染了血,就是髒了!」
「那你當初倒是別用它給我包紮啊?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刁蠻又難伺候的大小姐!」
「你才刁蠻,你才難伺候!」
聽裴星星這樣說自己,張雅詞真是越來越氣,伸手就將面前的茶盞抄了起來,一把扔向了裴星星。
還好裴星星對張雅詞的性格也算是有些了解,在看到她抓起茶盞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一手將茶盞撥拉到了一邊。
茶盞里的熱茶瞬間就撒了出來,淋濕了裴星星半個手臂,可他愣是綳著沒喊一聲。
「張雅詞,你這任性的大小姐我實在是伺候不起,你還是愛找誰找誰去吧!」
說完裴星星也不再管愣住的張雅詞,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在扔出茶盞的瞬間張雅詞也有些後悔了,可看到裴星星生氣的樣子,這個時候再追上去很顯然也沒什麼用了,最後只能跺了跺腳,趴在桌上哭了一通。
因為熱茶燙傷了手臂,裴星星索性跟書院告了假,在家裡養傷。
其實手臂上的燙傷也並不算太嚴重,就是起了兩個水泡,不過裴星星就是莫名的心煩氣躁,什麼都不想做。
蘇晚聽說兒子受傷了,帶了去燙傷的葯過來看他,懷裡抱著小橘,帶著環淼走了進來。
看兒子躺在躺椅上發獃,忍不住輕笑道:「怎麼?受個傷整個人也跟著不好了?」
「母妃。」
裴星星有氣無力的叫了蘇晚一聲,隨後便繼續發獃。
蘇晚在他身旁坐下,一邊摸著小橘後頸上的毛毛一邊問道:「怎麼了?無精打採的,你這手臂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提起手臂上的燙傷,裴星星心情更加不好了,不過也不好跟蘇晚發脾氣,於是只含糊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跟兒子說了兩句話,看他心情不好,蘇晚也就沒再多留,起身抱著小橘又離開了。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蘇晚叫來六味,問了一下裴星星的傷。
六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發獃的主子,輕聲將昨天張雅詞去書院找裴星星,然後裴星星追出去,回來就受傷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六味總結道:「小的覺得三公子手臂上的傷八成跟表小姐有關。」
蘇晚聽了挑了挑眉,沒想到裴星星的傷竟然還跟張雅詞有關。
叮囑六味別忘了給裴星星擦藥,轉身抱著小橘離開了。
剛走齣兒子的院子,裴戰便找了過來。
伸手從她懷裡將小橘抱出來扔給環淼,大手握住了蘇晚的柔荑,「送葯這種小事讓環淼來就行。」
這意思是讓蘇晚有空多陪陪他。
蘇晚哭笑不得的看著裴戰,順從的抱住他的胳膊,仰著頭問道:「你說,萬一以後星星找了一個性格暴躁的老婆怎麼辦?」
裴戰聽了愣了下,隨後握緊了蘇晚的手,笑道:「那是他該煩惱的事,咱們不用操心!」
說的也對,既然都能娶回家了,就算是性格再怎麼暴躁,估計裴星星也肯定是能忍受的吧?
夫妻兩個一邊走一邊說起了別的,很快就將這件事忘記了。
這邊裴星星請了假沒有去書院,那邊張雅詞也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