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外82

「....難怪，過去里，你比同齡人成熟。總是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理解的透徹，甚至能夠知道我的事情，還與我說過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姜然輕嘆，似乎終於明白了某些過往了。

「....」

「不論如何，你不願意接受那種無力感，不想讓走未來的路，那隻要做出些許努力，總能改變些什麼吧？」姜然問。

柏林聞言一愣，接著苦澀一笑「你知道嗎，一開始，無法改變，找不到原因時，我默默覺得就像是有一雙手，在推動，掌控著我的命運一樣。我甚至一度放棄改變我自己的未來。還是過去的你一些話觸動了我，於是就像你說的，我不再安於現狀，我狠下心，努力做了改變，我想，這樣子，結果應該就會真的變了。」

「沒用？」

「有，變了....我的未來變了，現在我所處的這裡，就是現在我所看到的一切。」柏林帶著些許陌生感凝視著姜然，深邃的眸子里，彷彿映著另一個未來的種種「其實在原先的未來，我和可欣過的不算幸福，她身體很差，手術不好，我在她大學時代，和她分手，與其他女人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那個未來里，你討厭我，不像現在對我這樣的態度。那個未來，家裡也過的很窮，日子是在最近才開始慢慢變好....很多很多事情...說實話，我不喜歡那個未來，我總覺得，太多束縛，太多壓抑...」

柏林說著，最後，微微低垂下了目光，沒有再看著姜然「而我決定做出改變后的這個未來，沒有了煩惱，沒有了壓抑。真的，在某分某秒中，我能感覺內心的放鬆....輕快....不必再為感情的事情憂心，不必再為錢的事情犯愁。什麼都很好....。

說到這，柏林低垂著的目光，轉到窗外，轉到房間里，細心審視著「明明都很好，可奇怪的是，我總感覺，內心空空的，像是撕掉了某種很寶貴的東西....沒有了我喜歡的女兒，我初中讀書在意喜歡的女孩也在八年前去世了...」

說到這，柏林停下了話語

明明從語氣里，能聽出他仿若還有不少的話。可姜然卻感覺，他不願再說出來一般...

「所以你也不喜歡這個未來，對嗎？」姜然問。

「我喜歡....」

姜然看著柏林。

她看不見柏林的眼神...

就像是逃避開她的目光一般....

姜然輕嘆了口氣，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了，她甚至沒有想去追究柏林口中另一個女人『樂瑤』的事情。道「是嗎....不過我沒想到在原來另一個世界里，你有女兒的。這個世界里，也沒聽你和可欣講著想要孩子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那時候，孩子讀幼兒園了...年齡不小了。」柏林道。

「那談談另一個未來的我吧。除了對你態度不一樣，還有什麼不一樣？」姜然笑著開口，轉移了話題。

然而，微醺的酒意開始讓柏林睏乏。

方才說出了許多許多話來，柏林開始感覺到清醒褪了去。潛藏在身體里的酒意涌了上來。他感覺身體開始輕飄飄的...打算就此好好地睡上一覺，連同方才說了什麼話都開始有些忘到了腦後....

姜然的聲音越來越慢，很輕的話語也開始在耳邊沉重了起來...

「沒有了。一樣的漂亮，嗯，你真的很漂亮...」柏林給出了回復「我困了...」

柏林感覺眼皮開始發沉...

開始抬不起來了。

「我漂亮？呵，那個未來...喂？柏林？....你別睡呀，我很好奇啊。算了，你明天再跟我說？」準備循序漸進得知內心許多問題的姜然卻沒想到柏林倦的那麼突然，只能一陣無奈。

「嗯....」柏林模糊的回應。

「別睡沙發，回你房間去。」

柏林聽不進去了，他入睡了，姜然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

空空蕩蕩的客廳，沒有了聲音。電視劇不知什麼時候被姜然關掉了，姜然坐在柏林的一旁，靜靜看著熟睡的他。良久，姜然輕嘆了口氣，泛起的笑容漸漸褪去，眼中的深邃與複雜漸漸消失，開始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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