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外144

「我說了，這個未來里，你沒有什麼必要隱瞞我的事。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姜然卻是這時嗤笑一聲，感慨道「真是戲劇性啊，我借著酒意，借著衝動，下了巨大的決心才能說出的話，太可笑了。畢竟在你這，只需輕描淡寫的安慰下自己，錯誤的事就能進行改變，真是不公平...」

「....」

柏林凝視著姜然。

他明白，姜然是在提起昨晚喝酒時說的話，可他偏偏沒有那些話的記憶。不過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如此侃侃而談吧。

她到底說了什麼？

「你打了兩通電話。唔，大概第一通是給樂瑤的，結果沒有撥通吧。至於第二通的話，我想是方圓才對。我再猜猜...是不是，在諮詢樂瑤去世的事情？」姜然露出一副趣意十足的表情。

「....」

柏林皺著眉頭。

他不喜歡這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只是他發現，在姜然面前。自己好像什麼秘密都沒有一般...她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問方圓太麻煩了，不如我來告訴你，如何？」

沒有等柏林回復，姜然繼續笑著開口。

屋內靜悄悄的，唯有那麼幾縷冷風攪亂著屋內的寧靜。

微讓他有些苦澀的情緒慢慢變為了無奈，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下來。這被拆穿后，面對姜然略顯調侃的言語，他開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一想，是啊，其實也不算多麼值得隱瞞的事情？

姜然早知曉了他的最大秘密了，其他的，算的了什麼？

「其實早在昨晚，我就知道你會和方圓諮詢樂瑤的事。」

沙發上，姜然伸了個懶腰，扭了扭昨夜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道「不用擔心我在意什麼的，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再說了，自從你先告訴了我你的秘密后，背後更多的事，你也漸漸不在隱瞞我，何況，樂瑤去世了...也轉眼八年啦，什麼不能釋懷的在這漫長的時間下也早早釋懷了。.所謂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太多複雜的情緒早被歲月洗滌了乾淨。」

她輕描淡寫的...

柏林沉默著，最後，他幽幽輕嘆了口氣，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緩地喝了幾口，問道「樂瑤怎麼去世的？」

「自殺。」姜然道。

柏林喝著水的動作一頓...

隨後，他將杯子輕輕放下「有什麼原因嗎？」

「我不知道原因，好像，似乎也沒有原因吧。你不需要問我，因為當初我沒問你，你也沒主動講述。」姜然把柏林隨後將要提出的問題給予了回答。

「我知道了。」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想法...」

姜然冷不丁的淡笑，漂亮絕美的她不論是哪個未來，都是那麼迷人且特別「為什麼執著於她自殺呢？既然自殺，那就是她選的路。當人的心死了，活著和死了沒區別。即便你能救回她，比起死亡，你覺得你更樂意看她整日在灰暗的世界里生活著嗎？你覺得那是對她好嗎？」

柏林立刻做了反駁看向姜然「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人活著，拿你話里的黑暗比喻，起碼遲早會遇到光明。就像是天總會亮...」

哪怕是連綿的大雨也會有停歇的時候....何況是如夜一般短暫的黑暗？

然而，姜然笑容收斂了。她靜靜看著柏林，他的一句話宛若被姜然認真停了進去，注視中，她終於是輕嘆「那你敢保證嗎，柏林。保證，碰到光明，就是好事嗎？可能，有時候黑暗是更好的選擇...當經歷過了痛苦，就不會再經歷悲傷，難受，失望...無力種種之類的負面情緒？」

「....」

姜然的話里是什麼意思，柏林不明白。他只是，冷不丁的想起了，第一個未來里的樂瑤。

她和自己在了一起...而後，為了陳可欣，他放棄了她。

就如同姜然說的，樂瑤是否，繼續經歷過了那些情緒呢？

「你說的太遠了，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樣...」柏林不想和姜然進行辯解。

「你只是不想讓她自殺？」

「嗯...」

「你有辦法改變？」

「我現在不知道，但在最開始的未來里，她還活著，她...」

柏林準備解釋。

可突然的，他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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