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胞弟
前一秒,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后一秒,就又親上了……到底是情不自禁,還是自由放任呢,沒人探究。
女人撒著嬌:「哎呀,你別親了,我剛剛吃了蒜!」
男人沉穩霸氣:「吃了就吃了唄,我不嫌棄。」
「我不喜歡!」
「不是我親你的嗎?我喜歡就行。」
翌日。
景清歡睡得正香,敲門聲「篤篤篤」接二連三地響起,起初聲音很小,她還以為是在做夢,沒有當回事。
可是後來,那敲門聲逐漸變大……幾乎是震耳欲聾。
景清歡皺著眉,剛發出了一個「誰」這個字,才發現嗓子太痛了,而且聲音沙啞的不成樣。
大概也是凌晨的放縱,她此刻還頭痛欲裂。
下一刻——
景清歡閉著眼。
還有點雲里霧裡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裡。
只是依稀記得,昨晚先是在傅亦寒房間里胡鬧的……事後,她一直念著要回自己房間睡覺。
所以,現在應該是在她房間吧?
她也懶得睜開眼,伸手就推了推了緊貼著自己像火爐的男人,「有人敲門呢。」
幾秒后。
「嗯,讓他敲。」傅亦寒依然閉著眼,沒搭理。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昨夜嬉嬉笑笑,打打鬧鬧的,一夜荒唐直到天剛亮才睡著……
誰知是哪個不長眼清早就來敲門了?
好一會兒,沒了敲門聲。
景清歡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就躲開了他附在她腰上的手,趴著繼續睡……可剛解放,男人長臂一伸,又將她撈回懷裡,還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發頂。
「哎呀,好熱哦,你離我遠一點。」
話音一落,她的臉就被男人輕輕咬了一口……
這就算了,他閉著眼,還輕笑一聲:「一輩子都別想離我遠點。」
「啊……全是口水!」她氣笑了,「我只是說現在很熱。」
誰知這話一出,男人也不睡了,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明明是自帶著幾分疏離的,卻因為盯著身邊睡覺的景清歡時,眸色漸漸轉深,眼裡還有紅血絲,可依然阻擋不了他的帥氣。
他存心使壞,就鑽進被窩裡……
一秒。
兩秒。
三秒……
等景清歡反應過來時,那荷爾蒙極強的氣息慢慢靠近,一開始,她還有點蒙,後來,呼吸漸漸紊亂……
她一驚,雙眼睜大:「傅亦寒,你別鬧!」
「你不是熱嗎?」他邪肆一笑,「我幫了你。」
景清歡:「……」
這他媽是狼好嗎!
回想起昨夜的胡作非為,她真是怕了。
在這男人的字典里:就沒有委屈二字。
他給她做飯,是把她餵飽了。
可她吃完飯,也把他餵飽了。
這就是一個論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凈的故事。
算了算了,隨他吧,還是先睡覺……
「剛剛叫我什麼?」男人似笑非笑。
說歸說,但手下的動作依然沒停下來……
她咬牙,聲音有點顫:「寶,寶貝。」
「昨晚不是還一口一個老公叫的親熱嗎?」他勾起嘴角,笑容撩人,「怎麼今天說翻臉,就翻臉?」
回想起昨天的放縱……他這心裡就美滋滋的。
儘管兩人都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可他有的是辦法,雖然還差一點,不太盡人意,但他也很滿足了。
尤其是聽到她高高低低叫著自己「老公」時——
那聲音真是美妙到不行。
腦海的畫面一出來,他耳根有點紅了。
而另一當事人,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東西,臉比男人還紅,隔了好幾秒,景清歡欲哭無淚:「你還好意思說……我手到現在還疼呢。」
感覺今天吃飯都困難。
氣!
她漆黑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在暖黃而微弱的床頭燈照射下,皮膚泛著淡粉色的光暈,尤其是隨著她說話期間,還嬌嗔地睜開眼瞪著他。
那模樣,簡直乖到不行。
男人雙手撐在床上,饒有興緻地看完這一幕……他笑了笑,一低頭,擒著她的手就放在嘴角親了親,還殷勤地按摩著。
自責嗎?
當然不。
但是心疼。
這一心疼的,連著自己身體也疼……
景清歡閉眼笑了笑,也沒收回來,隨著他去。
可是他是誰?
一開始,他也確實很認真地按摩,到後來,這親吻就有點變味了,從手指變成了額頭、臉頰、最後是嘴角……
他將她困在懷裡,說:「叫老公。」
她輕輕含笑,臉頰上就勾出一個若隱若現的酒窩,然後伸手推了推他,奈何男女懸殊太大,於是她一邊躲,一邊回:「哎呀,你討厭……」
嬌滴滴的,卻在男人的心尖上蕩漾起來了。
幾秒后,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叫不叫?」
「叫,叫……老公,老公。」景清歡求饒,再不制止,今天是別睡了,於是她撒嬌:「真的好睏啊,萬一沒睡好,待會兒低血糖又犯了怎麼辦?」
所以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傅亦寒一聽,這心就軟了。
嘖,能怎麼辦?
本來就只是逗逗她的……誰知身體有了反應。
算了吧。
最後,他噙著她的嘴,狠狠地吻了一通才結束……
與此同時——
敲門聲又鍥而不捨地響起了,也不知外面的人是誰,總之有一種不開門,外面的人就一直敲門的架勢。
「你不開門,那我去了哦。」景清歡起身,抖抖嗖嗖地準備穿好她剛剛的睡衣。
可她要是誠心去開門,怎麼會說這句話呢。
於是終於等到了傅亦寒說了一句:「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果然——
這話一出,景清歡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了。
他彎腰親了親她額頭,就坐起身,走下床踩著拖鞋,一邊隨手拿起椅子旁的睡衣,一邊往門口走去。
於是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屋裡屋外的兩個男人均是一怔,待彼此看清眼前的人時——
「有事?」
「你是誰?」
前者氣場太強了,大概是因為起床氣,表情無波,甚至看人帶著七分疏離和淡漠,他說完,還漫不經心地把衣服穿好。
而後者從身高上面就矮了前者一大截,他漲紅著臉,發出「你你你」了半天,震驚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能不震驚嗎?
那個男人還赤裸著上半身!
終於——
傅亦寒回過點神,淡淡上下掃了眼對方的長相,心裡有個猜測,於是,他上挑著眉,說:「景予安?」
這口氣不太好。
但已經是他剋制著的了。
擾了他的好夢和好事,能給什麼好臉色?
可他是清歡的胞弟,那還是要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