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郁池喬陪著於澈在外面逛了一天,等到和於澈回到郁家的時候,郁池淵正站在門口。
「澈澈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郁池淵看著於澈出現在門口才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弟弟性格陰晴不定,他還真怕郁池喬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大哥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他。」郁池喬看了看於澈,直接略過郁池淵進了院子,留下郁池淵和於澈在外面四目相對。
「沒事的,阿淵,池喬就是看我無趣,帶我出去走走。」於澈的話讓郁池淵更加自責了,因為自己在武林大會脫不開身,所以才無法陪澈澈出去玩。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於澈才得以脫身,他本來想去找郁池喬,可是想想自己還要滅人家滿門,就有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在屋子裡徘徊了很久,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找殺手去。
於澈等到午夜的時候才出門,他披著一個深色的斗篷,他之前真的打聽了一下殺手組織,這裡有個酒樓叫臨風樓,它的最上面一層是用於和殺手們對接的地方,說是把錢和要求放到臨風樓四樓的桌子上就可以了。
「怎麼回事,血腥味好大。」於澈是突然剛走出院子,就聞到了血腥味,往又往前走了走,血腥味更重了。他往郁池喬的院子跑去,發現地上躺著幾個人。但不是郁池喬,他直接推開郁池喬的卧室,就看到郁池喬被一劍穿胸,倒在了門口。
於澈怕自己暈血,威脅555給了一副墨鏡,他跑過去扶住郁池喬,摸了一下懷裡人的手,人已經涼了。
於澈又顫抖著在郁池喬的鼻尖試了好幾次,是真的沒氣了。於澈平靜的把人半拖半抱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了想,從手腕上解下一條青色的髮帶,是郁池喬當初給他買的那一對兒,其中一個總是忘了給他。
於澈返回去,把那條髮帶系在了郁池喬的手腕上。
「是時候該去做任務了。」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於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郁池喬的院子,朝郁池淵的院子跑去。
郁池淵受傷很重,但是畢竟是男主,所以於澈到達的時候,人只是昏迷了,渾身像被血洗了一般。郁府上下幾十口人,一夜之間只剩下了身受重傷的郁池淵,和劇情里一摸一樣。
「唉,我怎麼把他背出來的,小喬呢?」於澈看著自己背上的郁池淵,有些震驚,他的記憶只停留在給郁池喬繫上髮帶那一段。
他想回頭找郁池喬的時候,郁府突然著起了大火,來參加武林大會的眾人都住的比較近,但沒有一人發現郁府又異樣,這會兒著了火,眾人才發覺,開始努力救火。
但即使這樣,等火滅了的時候,主院依舊幾乎被燒沒了,客房那邊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最後武林大會不了了之,郁池淵撐著重傷主持的葬禮。於澈派人把郁池喬的屍骨偷了出來,葬在了別處。
於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滅了郁家滿門,明明自己沒有動手,難道其實原劇情里的於澈也不過是過來背鍋的嗎?
「找到殺郁池喬的兇手,事後萬兩黃金奉上。」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念著紙條上的文字,又看了看旁邊放著的一匣子黃金,眼裡帶了些暖意。
「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啊。」
郁池淵處理完喪事之後,因為心思鬱結再加上重傷未愈,所以徹底躺在床上下不來了。
「跟我回京城吧,我讓御醫給你看看,你也換個環境,不然在這樣下去,你什麼時候能走出來,又怎麼給家人報仇呢。」於澈給郁池淵喂完葯,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顆蜜餞,塞到了郁池淵嘴裡。
郁池淵愣了愣,他沒想到在自己最低谷的時候,是這個嬌寵長大的小郡王在陪著自己。這些天對方總是有意的照顧著自己的情緒,比起初見時憔悴了很多。
「好,我們明天就走。」郁池淵點了點頭,他必須要振作起來,不然郁家的仇誰來報呢。
武林大會草草結束,沈思城自然也要帶人回去復命,這幾天正想著怎麼讓那小郡王跟自己走,就看到小郡王身邊的太監跑過來跟他說明日就可啟程了。
沈思城讓手下去準備,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於澈上馬車的時候,手裡還扶著一個人,正是這次的受害者郁池淵。
不過他也懶得過問了,只要能回京城,這個小郡王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反正京城裡有的是人為他頭疼。
一路上馬車走的還算穩當,所以郁池淵的傷口癒合的很好。等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人扶了。
「澈兒,這位是?」聽說於澈回來,公主早已等在門口多時,看到於澈從馬車上下來,拉著寶貝兒子的手,說著瘦了,又說以後再也不讓他出去了,外面哪裡能有家裡好呢。等公主注意到郁池淵的時候,已經是上上下下把於澈摸了一遍之後的事了。
「我的好朋友,過來住幾天。」於澈怕要是他說郁池淵是她兒媳婦,估計主角攻第二天就鋪屍荒野了,公主看郁池淵長的俊朗,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著兒子總算交了個正經朋友,他那些狐朋狗友她早就想讓澈兒絕交了。
郁池淵開始和於澈同進同出,於澈卻想著主角受還能不能來,畢竟武林大會他在的那一天,主角攻受連頭都沒接上。